而且它不僅是中國的,同時也可以穿越西方屏障,進入到人類共同的視覺經驗之中。從廣義的角度來看,人類的一切文化行為,都可以看作是意識的蹤跡。但是,我更著力的其實還是狹義的蹤跡,是在人類視覺經驗之內的東西,而且與中國遠古經驗密切相關。所以,在這個意義上,蹤跡學的理論覆蓋,一方麵有其觀念對於世界範圍內相關視覺經驗的追認;另一方麵則是中國生發的智慧元點所可能擴散的意義所在。孔維強:在我看來,你的“中國本土藝術現代化”體係中,蹤跡學與其他各部著作之間的某種思想距離,是否暗示出一種理論用心,就是說蹤跡學實際上是你進入“現代化重塑”的理論杠杆和邏輯支點。張強:其實,產生這種誤解的原因,大概在於“蹤跡學”與“張強蹤跡學報告”所攜帶的藝術經驗,太過容易重疊之故吧。《蹤跡學——藝術的文化穿越》其實是在其他四部著作基礎上,所凝聚出來的學術力度的體現。因為,也隻有到了“蹤跡學”這裏,“藝術的文化穿越”才會成為真實的可能。其實,蹤跡學本身所帶來的重要意義,還是它的學術啟迪吧。而不是在現實中去積極尋找所謂的蹤跡藝術樣板。所以,在這個意義上,延伸出具體的架構也就不再是其學術使命了。也就是說,蹤跡學與前四部著作之間,是一種學術遞進的關係,而非一般性的平行關係。或者更為確切地說“蹤跡學”顯示了,我個人在目前狀態中,為中國本土藝術現代化所尋找到一個學術啟發點吧。
這是因為正是由於“蹤跡學”是在有關中國書法經驗、水墨經驗、西方抽象表現藝術、行為藝術等等學術研究基礎上的一種新的綜合——或者說脫胎而出的一個藝術科目,更為確切些吧。作為一種在中國文化起點之上謀求現代空間的藝術與學術實踐。孔維強:如果說,我的猜測得到部分證實,那麼,這種“現代化重塑”模式中你的蹤跡學“路徑偏好”強調的學術意識和發生特征是什麼?“蹤跡學”視野之下的中國本土藝術現代化“重塑”的路線圖與未來文化空間中,書法的現代化狀態和後現代解構是你叢書中所著力拆解的兩個紐結,這種“書法主義情節”的選擇背景和對象含義將會把中國藝術的現代化搭建成一座怎樣的文化景觀。張強:“蹤跡學”所包含的學術意識,或者說是其重要的學術性格,主要體現在“祛魅”之上的解構意識。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起點。也正是在“蹤跡學還原”的途徑上,所獲得的是一個新的觀察起點,同時也是創作的起點。因為,在蹤跡學的概念譜係之下,幾乎所有的視覺藝術表述方式的意義,都遭到了普遍的清洗。
在此層麵上,《現代主義書法論綱》以現代主義的觀念清洗了書法的曆史概念。《後現代書法的文化邏輯》一書以西方抽象主義藝術,清洗了日本的現代書法,破解了書法的巫術性。《書法文化:形態描述與經典圖釋》一書卻是以文化觀念來清洗書法的曆史情結。《現代藝術與中國文化視點》則是從藝術史的邏輯上來全麵清洗中國現代藝術的曆史沉積物。所以,在“蹤跡學”而言,則是對於中西方藝術經驗的全麵整合。並且是在一個新的視覺維度上進行的。因為它一方麵有作為體係所具備的理念的力度與秩序層次;另一方麵它天然的拆除與解構性格所具備的開放性。我想“蹤跡學”將會為“中國藝術的現代化”所帶來的恰恰是一種方法論的擴展和對元敘事的懷疑衝動。因為隻有方法論上的改變,才是中國本土藝術現代化進入實質進程的重要前提。這也是營造一種討論語境的重要策略、同時也是根本的方式。對於視覺文化元敘事的懷疑,是導致尋找解構途徑的重要動力,從而進入元分析的層麵,我想在這方麵,《現代主義書法論綱》、《後現代書法的文化邏輯》、《書法文化:形態描述與經典圖釋》、《現代藝術與中國文化視點》以及《蹤跡學》已經有了足夠的表現。它無疑為中國本土藝術現代化搭建新景觀提供了相應的基礎。為了進一步將蹤跡學的元理論與藝術經驗之間進行剖分,我主編的另外一套叢書《蹤跡維度》正在製作之中,其中第一卷已經出版。這個藝術經驗的學術層麵的解讀與社會學的意義擴散中,包含了如此內容:
《蹤跡維度》叢書(卷一):
《女體:是戰場還是秀場——張強蹤跡學報告與女性主義》
(尤汪洋/編)《蹤跡維度》叢書(卷二):
蹤跡:是體係概念還是經驗博弈——張強訪談、對話》
(張強/著)《蹤跡維度》叢書(卷三):
《行墨巴黎——一個中國藝術概念的國際擴散(張強/著)
《蹤跡維度》叢書(卷四):《收視反聽——張強藝術自述與對話》(張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