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段晨遠去的背影,雙手伏在青鬆上的龍曦猛然間跪在了地上,一股眼淚就像是火山噴發出來的岩漿,猛然從她眼角處流了出來。
當段晨的身影全部消失,龍曦滿臉眼淚的臉仰望上碧藍如洗的天空,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爆發出一聲低吼般的問道:“蒼天,我龍曦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你要如此的懲罰與我?”
段晨沒有通知任何人,在於龍曦分別後便緩緩的朝著通往金佛山上的大道獨自下了山,他心中也是一團亂麻,看著龍曦憔悴的臉龐,他哪裏又能淡定自若,他的痛是隱藏在心裏,雖然痛的不可開交,但是卻隻能強行的壓製。
沿著金佛往下的石梯,段晨一步一個梯子緩慢的走著。
“呼呼!”
就像是鳥雀驚飛般的,一聲聲衣袂破風的聲音傳來,段晨心中疑惑,何人來到此處還會禦空飛行,抬頭,當眼光觸及到飛行之人時,心中釋然。
隻見金佛寺中的臥須方丈邊上,四個威武得就猶似牛一般健壯的和尚站其左右,身上凸起的肌肉就像是一條條虯龍攀爬在他手臂之上,他們上身赤裸,麵色嚴肅。
段晨雖然從未曾見過這四個和尚,但是還是知道這就是金佛寺中大名鼎鼎的四大金剛。
而四大金剛身後,上次與段晨一道前往昆侖解除瘟疫的百零八羅漢依序的排列,如此一大隊金佛高手出馬,他們身上所泛出的金光似乎將整個周邊的事物都籠罩的熠熠生輝,給與人一種威嚴肅穆的感覺。
就在離段晨三丈處,臥須沒有血肉的臉上露出個勉強看得出是笑意的笑意,朝著段晨道:“段施主,何以這麼著急下山,既然你知曉巫教之人現在落腳之處,何以要放過可以鏟除他們的機會。”
段晨這時才猛然想起此事,對了,由於龍曦,自己竟然忘了上金佛所為何事,當下聽到臥須提醒,他才猛然驚醒,急忙道:“方丈誤會,我由於思緒紛亂,竟然將此大事忘記。”
臥須笑道:“不必自責,我知道你心中苦楚,看到你這麼為天下百姓擔憂,我心中也是欣慰。”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幾道人影飛至,正是楊慶達與龍岩師徒四人,看到龍曦臉上因為昨晚哭泣時所導致臉上有些臃腫的臉上,段晨心中一痛,急忙收回眼光,道:“我帶你們前去吧!”
身子飄飛上空,這刻不容緩之事,金佛是絕不會計較在金佛山上禦空飛行的,一陣香風飄至,段晨朝旁邊看去,邊上,龍曦臉上綻放著一個溫柔而又甜美的笑容,看著段晨,輕聲道:“不與姐姐一起了麼?”
一個真心的笑容掛上臉龐,段晨心中一陣愉悅,伸手毫不猶豫的抓住龍曦的手,身上白光爆盛,猛然間一個回旋,兩人迎著偏東的太陽,飄然而去。
“師傅,晨兒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現在或許還無法接受那個對他來說很難接受的事實罷了。”龍念像是在安慰龍岩,雖龍岩看似堅強,但段晨對他不予理睬也沒有說過半句話,但是作為了解他的龍念來說,他知道龍岩心裏絕非如臉上那般的平和。
“那就好,隻要晨兒活著,一切都好。”
金光氤氳,一聲佛號,一百多人便這麼浩浩蕩蕩的朝西南方而去。
金佛離當時段晨看到巫教駐足的峽穀不是很遠,以這麼多高手的速度,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路程。
段晨與龍曦牽著手始終走在前麵,毫不在意身後上百人的目光,就像是一對情侶,牽手一起禦空飛行是那麼的正常。
就在離巫教駐足的峽穀不到二裏處,段晨忽然停下,轉身,朝一直贅與他身後的眾人道:“各位,現在離巫教落腳的峽穀以不到二裏,你們是否還要做什麼安排?”
“阿彌陀佛!”漂浮與空中的臥須念誦一句佛號,朝段晨道:“巫教之人詭計多端,兼且個個都是陰險狡詐之輩,眼下我們若全部前去,或許反倒會打草驚蛇,我覺得要不要段施主與我金佛四大金剛先前去打探一番。”
的確,若是這麼多人一同前去,他們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定然能夠讓巫教之人發覺,若到時讓他們潛逃離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段晨立馬點頭道:“方丈所說極是,那我便帶著四大高僧一同前去先打探一番吧。”
龍曦極不情願的放開手,朝段晨笑笑,道:“小心!”
如此溫柔的語氣,加上說出的這句話,還真是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妻子在囑咐丈夫一般。
四大金剛就像是四堵牆,隻是一個閃影,便到了段晨身邊,段晨也為之一驚,因為在看到四大金剛的速度之時,心中便對他們的法力有了一定的估量,如此速度,比起上次與段晨一到前往昆侖驅魔的百零八羅漢還要高強,站在自己身邊,無形中都感到有一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