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你也是男人(1 / 3)

我沒有問。

柔雪也沒有再說。

柔雪沒有把酒杯舉起,對我微笑點頭,示意我跟她對飲。

她又恢複了冷豔孤傲,她不屑對我示意,她自顧自喝酒,把一切的疑惑留在我心中。

纖纖細指,淡淡紅唇,最好的葡萄酒,極致的夜光杯,她喝酒的姿勢高貴美麗。

比昨晚那個粉紅女郎,還高貴還美麗,卻沒有那個粉紅女朗的憂傷,甚至連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也沒有。

我默默的坐著,也不吃菜,也不端酒,隻拿眼睛去看玻璃牆外無聲經過的行人和啞然的瀑布。

她再次將酒杯輕輕舉起,我卻不記得她已喝了多少杯。

她沒立即飲下,酒杯還不到唇邊,就忽然停住,問我:“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初戀是怎樣一個男子?”

我別過臉來,對著她。

她白淨的麵頰微微泛紅,一雙美目因渴望訴說而充滿光亮,卻又略顯迷離。

我想她有些醉了。

我也知道,酒醉吐真言,她要開始今天的主題了。

原來,她讓我來這裏,不過是想找個人分享她曾經的愛情。

她之所以找我,而沒有找別的人,大概又是因為昨天我成了她今生第一個問起她辦公桌上那相片裏的少年的男子。

但我卻不要聽,那愛情裏有我,哪一個細節我不比對自己的手掌還了解,她從來都不是女主,她隻是一個過客,一場至今沒有相許的少男少女愛戀的見證者。

我不喜歡聽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描述,將描述披上華麗的外衣罩上五彩的光環,尤其當這個人還是女人,又還是柔雪,而且被她神化的男主,就坐在她對麵,她卻不認識,她有的隻是蔑視,隻是炫耀和傾吐的快感。

我道:“總經理,你好像要醉了。”

她笑,卻是冷笑:“是嗎?”

一個人正想不吐不快時,別人卻王顧左右而言他,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極不看上眼的下屬,誰都不會有好臉色看。

她沒有大怒,隻是冷笑,於她那樣冷豔孤傲,傳說中性格怪僻的身份,已是對我足夠客氣的了。

我道:“是,總經理,你應該少喝了。”

我假裝魯鈍,言語真誠,像是沒有看懂她的冷笑,隻是勸別人少喝,自己卻今晚第一次舉起酒杯,一口豪飲。

感覺,我真的不僅可以清秀飄逸如許仙,還可以癡癡憨憨似郭靖。

“為什麼要少喝?喝醉了又什麼不好?”

她沒有放下手中的杯子,反而在我一口豪飲之後,也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然後將空空的杯口對著我笑。

輕笑,有點迷離的輕笑,她白淨的麵頰更加泛紅了。

我自己給自己斟酒,沒有看她,也沒有再說話。

她繼續道:“說啊,為什麼要讓我少喝,喝醉了有什麼不好,都說一醉解千愁?”

她又倒了一杯,在我之前,仰頭豪飲。

我停下倒酒的手,仰起臉來,冷笑,道:“總經理也有愁?”

“誰能沒有愁,隻是有愁何須逢人訴?”

她竟然說出了昨晚那個粉紅女郎微醉時類似的話。

莫非,她雖然外表光豔,冷豔孤傲,還怪僻得誰也不可輕易走近,竟真如昨天電梯口那兩個女子所說,是老公另覓新歡,冷漠了她?莫非她竟也是紅粉女郎那樣一回到家裏就夜夜空宅的寂寞紅杏?

怪不得,她會在辦公桌上擺放她和另一個男子的照片?

我也曾想過,或者她可能沒有結婚,但我很快就否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