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賢禮得到搭火炕的技術,心滿意足離開陸家。天冷路滑陸賢禮嫌棄的甩了甩馬鞭發誓不再回陸家溝這個破地方。
目送長孫離去之後陸爺爺叫來所有陸家人,包括陸梅和莫六。
拿著銀子出言道:“梅丫頭提出的搭火炕生意,如今搭火炕技術賣了給你們二十兩,別嫌少,陸家人口多花費也多。你們對陸家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以後少不了你們小兩口的好處。”
“爺爺我們不嫌少。”莫六坐在一旁不怒不喜道。
“天不早了你倆回家吃早飯去吧。”陸奶奶舍不得一頓早飯,催促陸梅莫六回家。
告別陸家人陸梅莫六走在路上。
“相公你沒生氣吧,我家人……”陸梅擔心道。
“想什麼呢,我是小氣的人麼。白得二十兩,有什麼好氣的。今日下雪明天路滑,別去縣城賣吃食了。忙碌一月歇歇吧。”莫六並不在意搭火炕生意。他不會在陸家溝落地生根。有沒有長久的生計亦是不在乎。
陸梅回到家立刻後生火做飯。二人吃過早飯,對坐在火炕上閑聊。
“相公你的棉襖我做好了,換上試一試大小,不合適的地方我改改。”陸梅拿出莫六的棉襖遞給莫六。
莫六接過嶄新的棉襖內心複雜。比陸梅做的華麗的棉襖莫六不是沒有穿過。隻不過這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布棉襖溫暖了他一顆涼透了的心。
“別看了,快穿上吧。”陸梅見莫六不肯換棉襖起身幫他換穿棉襖。
莫六微微一笑:“梅兒做的棉襖太好了,舍不得穿。”
陸梅嫌棄的白了莫六一眼,心裏卻美滋滋。
試過棉襖莫六給火炕添了一把柴回到火炕上坐下:“每年冬日凍得腿打顫,冬日也最難熬。”
“以後我們會越過越好,吃飽穿暖。”養兒子這三個字陸梅羞於說出口。
轉眼又是一天,清晨陸梅睜開眼睛醒來起身準備做早飯。
火炕溫熱,屋子寒氣襲來,陸梅感歎:“嘶~好冷!”
“你再睡會兒,早飯我來做。”莫六翻身起床道。
“你幫我生火,今早我煮雜糧粥,炒個肉配著吃。”陸梅搓了搓雙手道。
莫六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去柴房抱柴生火。吃過早飯陸梅莫六商量去村長家詢問賣田地的事。
“相公你帶著幾十個銅板給村長買幾斤豬肉再買兩包糖糕,家裏剩下的糖衣花生帶上一斤。禮多人不怪,早去早回。”
莫六點頭離去:“好。”
陸梅送走莫六拿出自己要做的棉襖縫製。坐在暖洋洋的火炕上陸梅困意來襲,她將要做的棉襖放在炕稍,自己爬到炕頭躺下補覺。
這一覺陸梅睡得昏天暗地莫六回來她都沒有醒來。莫六悄悄走近陸梅見她還在睡著沒有打擾,轉身去灶間生火做午飯。午飯做好莫六進屋叫陸梅起來吃飯。
“陸梅起來了,陸梅?別睡了,吃午飯了。陸梅?”莫六輕拍陸梅臉頰道。觸到陸梅發熱的臉頰時莫六嚇了一跳。“這麼熱,一定是風寒了。陸梅醒醒!”連叫數聲陸梅皆無回應。
莫六暗惱不妙,急急跑去灶間翻出成親剩下的清酒。找到酒後回到陸梅身邊用酒打濕帕子敷在陸梅額頭。自己鎖門奔往村中一戶老郎中家。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誰呀?來了,來了,別敲了。門敲壞老子饒不了你……”老郎中氣急敗壞的罵道,打開門忽見一陌生麵孔更是不耐,“急著投胎?敲敲敲!你誰呀?”
“顧郎中小子娘子風寒高熱不退心急如焚多有得罪您老擔待。”莫六流浪乞討時遇過比老郎中態度更惡劣之人,所以老郎中的惡語坦然相對。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七八,爭強鬥狠不是明智之舉。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莫六明了人處在弱勢裝慫也是必要之舉。何況有求於人。
“噢~等著老夫隨你走一趟。”老郎中留下一句返回院中進屋取看診用具。片刻老郎中出現在莫六眼前,“走吧。”
老郎中脾氣差醫術不差,幾針之後陸梅有所好轉,溫度降了下去。“這服藥配著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明日我再來回診。白銀一兩三百銅板概不賒賬。”
莫六給了銀錢送走老郎中匆匆吃過午飯,煎好藥來到屋子照顧陸梅服藥。午夜月明星稀之時陸梅湛湛醒來。屋裏紅燭搖曳,睜開雙眼莫六趴在床前的睡顏盡現眸中。
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決口的洪水一發不可收。親朋好友遺忘拋棄的傷心難過,灰心絕望當遇到莫六時轉變。陸梅無比慶幸這份機緣巧合。
原來陸梅是穿越人士。生活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本名陸梅,年方二十八,大齡單身剩女,普通專科畢業。慘遭男友拋棄,相親被拒,工作丟去,家人嫌棄。生無可戀的陸梅選擇逃避,登上高峰跳崖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