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吃過早飯,對坐商量買材料做吃食。
“婚宴花了八百銅板,家裏隻剩下一兩五百銅板。你拿去買材料吧。少買些,若吃食賣不出去咱們自己留著吃。”莫六大方的將家本交給陸梅。
“嗯,相公說的對。試著做一些,賣得好再多做。相公,材料要進城買嗎?”陸梅不知何處買材料。
莫六點點頭道:“好幾種材料要進縣城買,我平日打獵為生你說的花生和瓜子家裏是沒有的,陸家倒是種了幾壟花生,五個銅板買一斤花生你奶奶會同意,至於瓜子隔壁嬸子種了許多給她三十個銅板換一袋子不成問題。火炕出了問題今日買不上,明日我們進城買材料。”
陸梅不急著做五香花生和糖衣花生,今日買材料還是明日買材料皆可以。
收拾停當陸梅夫妻二人去了陸家研究火炕冒煙問題。
一人技窮,二人技長。莫六陸梅和陸家人研究大半天最終解決了火炕冒煙問題。最後還想出不連著鍋台的火炕,這種火炕適合縣城裏的富戶。用磚塊搭火炕,不連著鍋台,煙囪排煙快。
陸梅爺爺思考後重新安排進縣城搭火炕的人。陸三叔陸明利與莫六,陸賢維進縣城搭火炕。陸大伯陸明泉帶著二弟陸明福和侄子陸賢達在村子裏搭火炕,不用磚塊的那種。
晚飯陸梅和莫六是在陸家吃的,陸爺爺清楚火炕帶給自家的財富不介意陸梅,莫六兩口人的一頓飯。
“托孫女婿的福老婆子才吃上幾頓肉,吃一點少一點喲。”陸奶奶不喜陸梅莫六在陸家蹭飯,酸溜溜的自言自語。
陸大伯憨直淳樸不懂自家老娘的諷刺好心提醒陸奶奶道:“娘,地窖裏還有好多野豬肉夠您老吃到臘月。”
“你懂什麼,吃你的飯。”陸奶奶白了大兒子一眼。
陸梅莫六急急吃過晚飯,告別陸家人回往自己家。
二人無話可談早早洗漱,回房安歇。
夜晚陸梅莫六二人躺在床上休息。與第一晚不同,陸梅不再緊張。一夜好夢。
翌日,莫六早早吃過早飯同陸家三叔陸明利,陸賢達進縣城富戶家搭火炕。陸梅隻好回陸家央求大嫂胡氏帶著自己進縣城買材料。
“姑姑你來了。”陸闖見到陸梅歡快的打招呼。
陸梅笑著點頭,拿出用紙包著的糖糕遞給陸闖道:“你姑父給你買的糖糕。”
“謝謝姑姑,我嫁給姑父好了,天天有糖糕吃。”陸闖羨慕陸梅嫁給了莫六。
“傻小子,你是男孩子不能嫁人,娶媳婦才是。”陸梅笑著抱起陸闖走進院子。
陸梅娘抱著柴火回灶間,轉頭見女兒回家不滿道:“嫁了人不要總往娘家跑,會讓人說閑話。”
“娘莫六哥許我回娘家。”陸梅解釋道。
“明福媳婦添柴呀炕涼了。”陸奶奶一句話打斷陸梅娘的追問。
陸梅娘聽到陸梅奶奶的抱怨趕忙抱著柴火去添柴。陸梅放下陸闖讓他自己去玩,自己則是尋大嫂商量進縣城的事,不過陸梅未能如願,大嫂胡氏很少進縣城對縣城不熟悉,再者陸奶奶阻攔。
莫六傍晚歸來。
一進門莫六便問:“晚飯好了嗎?”
“好了,我馬上擺飯。今日累壞了吧?”陸梅端熱水遞給莫六洗漱,關心道。
莫六點頭稱是。
陸梅擺好飯,二人坐在飯桌旁吃晚飯。
“材料買了嗎?”莫六邊吃邊問。
陸梅蔫蔫回道:“沒有買,我不知道進縣城的路。”陸梅不想提陸奶奶阻攔大嫂陪自己進城的事。
“那明日我做完工去買吧。”莫六吞下最後一口飯道。
陸梅又添了一碗飯遞給莫六。“勞煩相公了。”
“今日搭火炕的是縣城木材鋪的劉家,劉老爺為人豪爽結賬後賞了三百銅板。三叔給我四百銅板的工錢。”
“太好了,每日有幾百銅板來年買幾畝田種種,不用買糧吃。相公你看行嗎?”
“我自小流浪,不會種田,到時候要請教大伯如何種田。天冷了你明日托人買幾尺布和棉花做件棉襖。你從陸家帶來的襖子已經不擋風。”莫六吃飽放下飯碗道。
“嗯……”陸梅心中暗想明日多買布和棉花,莫六的棉襖也該重做了。
次日陸梅送走莫六出門去隔壁嬸子家買瓜子。恰好隔壁嬸子家種了花生陸梅花了一百銅板買了花生和瓜子。陸梅見隔壁嬸子隨和托她幫買布料和棉花,多給嬸子十五個銅板的辛苦費。
隔壁嬸子次日將布料和棉花送來。那時陸梅正在做五香花生和糖衣花生。莫六等人給縣城的三家富戶搭完火炕,暫時沒有其他人定下搭火炕,莫六陪著陸梅進城賣花生和瓜子。
陸梅用每日二十銅板租下陸明利的攤子賣吃食。縣城治安嚴謹,偷搶之事少,交了租金集市自會有人保護攤主正常買賣。
第一日陸梅和莫六隻賣出十斤花生和兩包瓜子。陸梅的五香花生賣的最好,糖衣花生賣給了幾個帶孩子逛街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