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慢慢來,你的五香花生下酒最好,明日去酒樓問問,或許酒樓會買的多。今日賣出的吃食淨掙三十五個銅板,已是很好。”莫六背起剩下的吃食安慰陸梅。
陸梅信心大增:“相公有理,明日就去酒樓試試。”
陸梅莫六肩並肩走回陸家溝,回到家陸梅洗菜做飯,莫六收拾庭院。做好晚飯的陸梅望著莫六忙碌的背影內心充實,有個可以依靠的人真好。
第二日陸梅莫六先帶著吃食去酒樓推銷五香花生和糖衣花生,收獲頗多。縣城一家名叫百味齋的酒樓定下三十斤五香花生,每斤二十個銅板,糖衣花生卻一斤沒買。擺攤買出十包瓜子和五斤糖衣花生。陸梅的吃食新奇,手中有餘錢的婦人願意買些嚐嚐鮮,一個傳一個,陸梅的生意漸好。
陸梅數著銅板激動欣慰。激動幾日賣出一百七十個銅板,欣慰未曾辜負自家相公的信任,自己做的吃食為家裏添個進項。
適應幾日陸梅不需要莫六陪同。白日賣吃食晚上回家拿出隔壁嬸子送來的布料和棉花做襖子。
“剛才三叔來轉告明日進縣城搭火炕,這次有十戶人家定下。大伯他們活計不斷三叔說村裏八成人家定下搭火炕。還有鄰村人定下。村長家搭火炕後其他人家紛紛詢問。這就是你為什麼建議幫村長家搭火炕的原因吧。”莫六坐在陸梅身邊閑聊。接觸時日兩人親近許多。
陸梅咬斷線頭笑說:“村長在村子地位高威信高,他家搭了火炕,自會有人效仿他家搭火炕。再者咱們的火炕保暖方便實用,搭火炕的人家用著好,幫著宣傳,定下搭火炕的人家也會多些。大嫂今日來借糖時還說爹和大伯他們有五十多個定下搭火炕的人家。近些天大哥累的回家吃過飯倒頭就睡。”
“天不早了早點歇息,別做襖子了。”莫六伸伸腰道。
陸梅放下手中的針線,收起來。換衣睡覺。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莫六和陸明利,陸賢維進縣城搭火炕,陸梅賣吃食,百味齋的掌櫃與陸梅定下每日十五斤五香花生,集市攤上賣些,陸梅每日淨掙五十多銅板。
月底陸爺爺吩咐陸奶奶賣菜割肉做了一大桌子飯食,有雞有魚,豐盛得很。請了陸梅莫六吃飯。
“咱家搭火炕生意好,明泉他們累了一月今日放鬆放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好的。這一月明利帶著倆小子進縣城搭火炕工錢和賞錢二十五兩銀,莫六那份每日結算咱們不提他。明泉他們在村子裏搭火炕生意也不差,掙了二十三兩銀。老頭子不是吝嗇的,你們每家五兩各自收好。老婆子拿銀子去。”陸爺爺深知要想馬兒跑的快要給馬兒喂得飽。大家辛苦一月不給點甜頭自己哪能每月白得十兩銀子。
“謝謝爹。”陸爺爺三個兒子齊聲道。
陸賢達成了親所以也得到五兩銀子,接到銀子時陸賢達忙向陸爺爺表孝心。
“爺爺明兒讓闖兒娘給您老打酒最好的酒,孫兒出錢。”
“闖兒要吃大雞腿!”陸家生活漸好飯食豐富陸闖小小的黑人兒臉上多了肉,個子也高了。天氣冷陸梅娘拘著他不許他出去外麵玩,人白淨許多。
陸賢寶也不示弱:“我也要大雞腿。”
“好好吃飯。”陸奶奶不滿陸爺爺向外送錢拿小孩子撒氣。
陸梅莫六在陸家吃過飯後轉回家中。陸梅繼續做棉襖,莫六陪同在側。
翌日清早天灰蒙蒙一片,不久空中飄落雪花。
莫六陸梅剛起不久陸家的陸賢維站在大門口敲門。
“三哥你怎麼來了,進屋,屋裏暖和。”陸梅好奇道,三哥除了送親時就再沒來過。
陸賢維依舊幹巴巴的語氣:“不了,妹夫呢,大哥回家了,爺爺讓我叫你們去家裏。”說完陸賢維轉身離去。
陸梅回到屋子轉訴給莫六聽。莫六端水洗漱:“先去陸家看看吧。”
陸梅二人來到陸家時,大堂兄陸賢禮一本正經的勸說陸爺爺將搭火炕技術賣給謝家,利益多多。
“爺爺孫子為您好,咱家小家小戶搭火炕生意保不住,有權有勢的貴人來搶留不住。賣給謝家得了銀子不說,謝家也念著咱們家的好兒不是,孫子也舒坦些。”
陸爺爺心動巧在這時陸梅莫六走進來:“你們來了,坐吧。”
陸梅莫六坐在門邊的凳子。陸梅三叔微笑道:“你大哥說謝家要買搭火炕的技術。出銀五百兩,你感覺怎麼樣。”
莫六先陸梅一步說道:“聽從爺爺安排。”
陸爺爺白了大孫子一眼道:“謝家最多給多少?”
“爺爺我嶽父說咱們一家人不能虧了您老,出銀五百兩,三叔進謝家鋪子當掌櫃幫著管搭火炕生意。不過咱家不能再做搭火炕生意。”
陸爺爺沉默後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