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福還錢~若是不還,別怪小爺不顧情麵。哥幾個給我把門砸開!”追債的頭頭兒一聲令,眾手下霹靂巴拉開始砸門。
陸梅奶奶哭天搶地:“造孽呀,造孽~”
咣當一聲陸梅爺爺砸碎屋內茶碗:“讓陸明福滾出去~”
自家老爹真格動了氣陸明福不敢窩在屋子裏,唯唯諾諾走出房門。耷拉著腦袋衝門外的打手道:“別砸了,我帶你們去取錢。”
一群人先是去了陸賢維的家具鋪子。陸賢維念在叔侄之情拿出十五兩銀子。陸明福哀哀怨怨帶著一群人前往陸梅家。
今日黑子帶著孩子們去茶樓表演,敗興而歸。
“陸梅姐姐福祥園的表演與我們相同價錢卻比我們低廉。掌櫃的不願請我們表演。”黑子低落道。
陸梅環視孩子們後笑道:“我們的相聲小品內行人一看便會,被模仿是早晚的事兒,別泄氣。趁著這幾天沒生意我們排練一部劇。”
“劇?那是什麼?”小虎子憨憨問道。
“嗯~就是把話本子上的故事演出來。”陸梅通俗易懂的解釋道。
莫六靜靜地坐在一旁回想昨天午時在香滿齋門前看到的一幕。皇都貴族出現在小小的縣城是何目的。難道那背後之人仍在尋找自己。
咣咣的砸門聲喚回莫六的思緒。“何事?”
“黑子你去門口看看是誰在敲門。”陸梅吩咐道。真沒品,門都敲壞了。
“陸梅開門~我是你爹~”陸明福站立門前焦急叫門。
陸梅無奈,自家爹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準是討錢花。攤上這麼個遊手好閑的爹也是悲催。
將陸明福等人請進院子,問清來由陸梅想吐血。“爹你女兒女婿小本生意掙得銀錢勉強糊口。你欠下的五十兩女兒無能為力。”
“不孝女,白眼狼。你是想逼死你爹嗎?你三哥賢維還替爹還了十五兩。你倒好一兩銀子也無。”陸梅爹氣得直跳腳。
“不知貴賭坊的掌櫃姓甚名誰?”莫六進縣城這段日子結交不少掌櫃。或許追債的賭坊掌櫃自己熟識。
“錢有餘錢掌櫃。”打手頭頭不耐煩道。
“在下與錢掌櫃一起喝過酒,想來他也會給莫某幾分薄麵。你回去轉達莫六應下嶽父的賭債,十日後交齊。”莫六打發走追債人。
陸明福見追債的走掉笑嘻嘻轉身,欲要離去。
“嶽父且慢,今日莫六應下賭債,也是最後一次孝敬嶽父。莫六不是富戶,還了債日子艱難奶奶的租用莫六不會再出,望嶽父代為轉達。”莫六一忍再忍,此番不會再忍。
“你?!”陸梅爹如鯁在喉。
“爹你回去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幫襯娘家良多仁至義盡。”陸梅亦是惱怒。忙碌了半年家中僅剩存銀十幾兩而已,十日還銀,三十五兩對自家是一筆巨款。
“哼!”陸梅爹自知理虧拂袖離去。
次日莫六將小虎子等四人送去陸賢維家,托付陸賢維收留小虎子等人。小虎子幾人有學木匠的資質。陸賢維毫不猶豫的留下幾人。莫六又拜托曲掌櫃收留黑子和另一個孩子,在他的酒樓作夥計。黑子為人機靈做個店小二綽綽有餘。
安排好一群孩子莫六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