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遙有點奇怪:“你們聊完了?”
平常他們都會讓她們兩個多聊一會,絕不出來打擾。
賀思源伸出手,握住了路遙遙的手。他的手仍然涼涼的。他身上的氣味,還是路遙遙所熟悉的。
賀思源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們兩個人有沒有暗地裏吐槽我們的不是。”
景悠笑著開玩笑:“誰不知道你賀思源是完美老公。你覺得遙遙還需要抱怨嗎?”
聊了一會,路遙遙和賀思源告辭回家。
王辛遠將他們送到花園外麵。
景悠剛生完孩子,外麵風有點大。她有點怕風,因此沒有出去。
將路遙遙他們送回了家,王辛遠回來,見景悠吃東西吃得正香,王辛遠坐過去,伸出手臂,結實有力的胳膊從身後將她抱得緊緊的。
景悠覺得王辛遠有點膩歪:“怎麼了,辛遠?”
王辛遠抱著她不鬆手,說:“沒什麼,隻是想抱抱你。老婆,你辛苦了。”
景悠笑著說:“老公,這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生孩子是因為我也愛他們,不全是為了你的緣故。”
王辛遠說:“我知道。小悠,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所以,有一些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由他來當這個惡人。
要打擾景悠的人,統統沒有好下場。
月子裏,景悠完全閑著。
公司裏的事情,王辛遠已經交代下屬,誰也不能打擾她。
一日,景悠睡醒,沒見到王辛遠。
問保姆:“辛遠哪去了?”
“回太太,先生說有客戶要見,他交待中午會趕回來陪您吃飯的。”
景悠打了個哈欠,應道:“嗯,我知道了。”
慕景去興趣班了。慕景對陶藝特別感興趣。每周最期待的就是陶藝的興趣班了。
“我們辰陽乖乖,來,媽媽抱,肚子餓了嗎?”
景悠愛憐的看著小兒子。
辰陽是個文靜的小寶寶,至少現在特別能睡。每天不餓不拉,就是在睡。雖然月子寶寶睡得多是好事,但辰陽的睡眠真的夠多啦。
*
景博文看了看王辛遠左右,沒有景悠的影子。
景博文打了個嗝,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王辛遠,景悠呢?是不是你把我女兒藏起來了?叫她出來見我!我是她老子,我讓她見我,她敢不出來!”
王辛遠看著景博文如看垃圾一般,眼神冷冷冰冰。
女兒?他這樣的父親也配當父親。
為了榮華富貴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賣的男人,不配當父親。
“景博文,你叫得再大聲,小悠都不會過來了。這一輩子,如你所願,你都不會見到小悠了。”
景博文惱羞成怒,長期酗酒,他早年儒雅英俊的麵容,此時一片浮腫,眼底的眼袋和黑眼圈看起來可怖得緊。
“我是你的嶽父,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不怕我去報社揭露你和景悠的不孝真麵目?”
“你去啊,你覺得我們會在意嗎?還有,一個長期酗酒的人,和一個長期做慈善的人說的話,你說,大家會信服誰的話呢?”
王辛遠從景悠生老大大出血恢複過來之後,就開始做慈善。
他做慈善也很低調,全國各地都有他捐贈的希望小學。
在景家對景悠出言不遜,向媒體詆毀景悠名譽的時候,王辛遠做慈善的事跡突然就露出了冰山一角。其中也有景悠的參與。
王辛遠為了做慈善花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拿不出錢來贍養嶽父嶽母。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問題應該是出自景父身上。
後來,又有人爆料,景父當年起家,是靠的自己第一任妻子。可是害死了第一任妻子不說,當時還婚內出軌,有了景家二小姐。發妻死後不久,繼妻就帶著孩子上門。
景悠從來沒被親父善待。
甚至,當初景悠還是被景父親手送給王辛遠的。幸虧王辛遠慧眼識珠,愛上了景悠,才成全了一段佳話。
現在景父想撿現成的好處,真的沒門。
現在王辛遠看著景博文礙眼,他怎麼可能還會讓這樣的人再去汙小悠的眼。
這幾年,景博文總是沒法接近景悠,當然是他做的手腳。
他王辛遠還沒有老到,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地步。
景博文氣得唇都在哆嗦,指著王辛遠的手都在打抖。
“如果不是我將景悠送給你,你會得到她?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想得到好處就不認帳?”
“這些年,我給你的好處還不少?景博文,你敢再接近小悠,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還不死心,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王辛遠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