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說。”聽著一個匪子活學活用,秦嶽立馬回轉過頭來道。
“俺,俺內急,大當家,您知道這人有三急,俺昨晚趴在婆娘肚皮上一宿,現在還,還真有點急,大當家,您看,您也是男人,最知道這個滋味,就讓俺解個手唄。”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校場上隻是有稀稀落落的幾根火把照著,後邊的弟兄還能瞅著秦嶽不在的檔兒伸個腿活動下手腳什麼的,可是前邊的幾個隊長就慘了,教完姿勢之後這就得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麵,這要是上躥下跳的被大當家瞅見那還得了?趙義前車之鑒,屁股上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趙義你這個直娘賊,成天胡吹說自己每夜都得七星連珠,難不成還犯了尿水多的毛病?”瞅著趙義出醜一個匪子大笑道,好多匪子這也跟著發笑,有的人不敢笑出聲,憋在那裏想笑又沒笑出來,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可。”秦嶽黑著臉道:“站完軍姿會有短暫的休息時間,現在你就算尿,也隻能給我尿褲子裏,我說過,軍令如山倒,現在喊你站著,這也是軍令。老夫子,瞅著剛才發笑的兄弟一人五杖,不可偏袒,死命的打,打的時候也讓這些兄弟站著挨刑!”
郝瘸子因為有瘸腿的毛病秦嶽也沒強求他站軍姿,就在校場上站著,聽著秦嶽的命令不敢怠慢,剛才發笑的匪子一人給了五棒子,打老七的時候還特意下重了些手,瞅著老七刀子一樣的眼神撇撇嘴,十足的孩童氣息。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裏挨一下都是死命的疼,到處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很多齜牙咧嘴叫出來的匪子秦嶽還喊郝瘸子加了幾棒子,木棍入肉的聲音,倒吸涼氣的聲音,大冷天,呼出的氣都能了白霧,眾匪子苦不堪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站軍姿的時間最是難熬,手都已經凍麻,腳上也慢慢沒了知覺,這會兒沒人再敢嘻嘻哈哈,隻能喘著大氣等這時間快過去,話說僅僅一刻鍾,怎麼就這麼難熬?
為了防止兄弟們在這大冷天的凍傷秦嶽還是有所保留的,宋時的一刻鍾相當於是現在的半個小時,全身都被皮毛包裹著的兄弟們在這站半個小時應該問題不大。
最能吃苦挨凍的匪子這會兒也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說起站著,人每日都會站,怎麼今天這站就這麼累?
天兒漸漸大亮了,郝瘸子把校場上的火把排著熄滅,這會兒想在秦嶽的眼皮底下再做點小動作那就是扯淡了,秦嶽像老鷹一樣的眼神似乎就在每一個人身邊挨著,你敢動?
“啊……”一個匪子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全身都凍的有些麻木了,這會兒摔一下可是死命的疼。
“小五子,我說過,站軍姿的時候得雙腿繃直,你這裏東倒西歪的如何稱得上站如鍾、立如鬆?今日頭一回暫且作罷,若是再有下次,罰你多站一刻鍾。”一腳踹倒小五子,秦嶽說道。
已然受了快一刻鍾苦累的匪子誰願意因為一時沒站好再多罰一刻鍾?行百裏者半九十,秦嶽此言一出,匪子隻得拚命咬著牙再把已然就要麻木的雙腿繃直,莫要被大當家一腳踹翻才好。
寒風呼呼的起了,卷起地上的浮塵,打在臉上就跟刀子一樣,膽大的匪子還敢瞅著秦嶽走過的檔兒捂捂自己的耳朵,大冷天的耳朵最是脆弱,站了這麼久,誰人的耳朵不是快凍掉了,明日軍訓一準兒要記得帶上護耳才好。
秦嶽這會兒不再怎麼說話,校場上剩下的隻有風聲,這個檔兒早起的匪婦也該下山打水了,每天這個時候都是匪子們發福利的時間,大當家的婆娘咱不敢多瞅,怕被大當家看見,可是那些水桶腰的匪婦咱還不能看看了?尤其是釵二娘長的風騷,還敢說葷話,逗幾句葷話也不生氣,多好?死鬼水牛的媳婦也不錯,不過那婆娘自從男人死了以後下山了,幾歲大的兒子在山下,如今沒了男人,不守著兒子守著誰過?
都說飽暖思淫欲,其實也不光如此,現在大冷天的許多匪子也思起了淫欲,雖說江湖兒女不能動兄弟老婆,可咱尋思一下總行吧?何時能將那釵二娘摁倒在床上好好弄弄?那婆娘,估計床上一準兒帶勁!
站軍姿辛苦,不能動,又冷的要命!為了熬過這最後的時光,大多土匪們這又尋思起了山裏的婆娘們緩緩神,許多匪子甚至還淫笑著留出了哈喇子!大冷天的,哈喇子在嘴邊已然結成了冰霜,竟還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