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人馬上的鉛子根本就不管不顧,死命的嵌入到人的身體裏去,汩汩的黑血像是噴泉一樣洶湧而出,人馬鼠竄、哀嚎,痛哭流涕,生命卻是因此戛然而止。
女真的軍營此時已經完全亂了,衣衫不整的女真兵馬此時眼睛裏隻有逃命,威力如此巨大的火器你憑借人力又如何能應付?
“逃命啊……”
女真人爭相逃命,互相踩踏,一時死傷無數,傷亡數量甚至超越了剛才的火炮攻擊,一個個這都見洞就鑽,或者藏在什麼東西之後不出來,再或者這就發了瘋一樣的想要衝出營寨。
營寨如今一片火海,劇烈的炮擊讓卻才還固若金湯的營寨如今烽煙四起,很多地方這都火光衝天,硝煙遍地,劇烈的燃燒很多染在逃命的女真人身上這就將原本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個火人,在這軍營中哀嚎四起,死命慘叫。
一陣陣劇烈的炮擊讓女真人避無可避,爭相逃命的場麵無比的混亂,或是騎乘戰馬,或是徒步逃命,如今的女真人失去了最後的戰鬥勇氣,如今除了逃命,真的已經是別無他法了。
爆炸卷帶起地上的泥土,塵土飛揚,改變詭計的炮彈在空中上躥下跳這又呼嘯著不知道會再要了誰的性命……
劇烈的爆炸接二連三,如今的女真大營裏一片狼藉,一片火海,最勇猛的武士也都被撕成了碎片,偌大的營寨此時幾乎已經沒了還能完整站立著的人,炮彈打在人的身上不管不顧,像是抓小雞一樣很容易的就能把人變成一灘爛肉,天地一時黯然失色,剩下的隻有隆隆的炮聲或者是死命的哀嚎。
冷不丁的爆炸能把人人和馬撕成碎片,就是這紅衣大炮當初在寧遠城甚至都要了大清朝開國始祖努爾哈赤的性命,如今提前幾百年出現在這女真的營門前,你女真人還想舒坦了去?
炮聲大作,萬炮齊鳴,營中的女真人鬼哭狼嚎,爭相逃命,場麵混亂的早就無以複加。
騎上戰馬的女真人還未等逃離這營寨就被冷不丁而來的炮彈或是炮彈卷帶起的砂石打成了爛泥或者篩子,根本就避無可避,炮彈打在什麼身上什麼這就變成齏粉,毫不講理,威武霸道。
完顏活女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是五裏的距離,女真人又有什麼兵器能與之對抗呢?俯著腦袋在軍營裏找尋了半天,完顏活女把目光積聚在了營中的幾輛投石車上。
當初為了攻打太原城女真人製作了很多的投石車,大多數都在前幾天的失敗中成了清風軍的戰利品,可也不盡然,營中還是留了很多的,剛才沒頭沒腦的一波攻擊讓很多投石車轟然垮了下來,變成一塊塊的碎木頭,現如今還能沉穩站立的就剩下兩輛投石車了。
抽出腰間的大刀,完顏活女這就招呼女真人操縱著僅存的兩架投石車。
投石車這東西是古代的攻城利器,這東西很高大,依靠最簡單的杠杆原理將石料或是鐵球拋射到地方的城池或者軍陣中給人巨大殺傷,在火炮誕生之前,這幾乎是威力最為巨大的武器了。
轟隆一聲,木架散亂的,木屑飛揚。
隻差這最後臨門一腳就架設完畢的一輛投石車這就應聲倒地,渾身這都散了架,被炮彈冷不丁擊中的投石車這就像是坍塌一樣轟然倒地,土屑飛揚。
……
“打中了打中了。”
似乎是漆黑夜裏找到了最後的一絲曙光,廢了半天功夫不知道崩壞多少人的投石車終於發火,巨大的石彈呼嘯朝清風軍的陣營中飛了過去,被打中的紅衣大炮瞬間滋拉一聲被嘩啦出老高的火星子,炮管這就脫離炮身散了架在地上滾落了好遠,還連帶著把好幾個清風軍的勇士打成了殘廢。
這是今日的炮擊中女真人的第一次反擊,很可惜,也是唯一一次。
唯一的反擊讓炮兵徹底震怒,火把像是下雨一樣這就杵到了火藥芯上,頓時炮聲更隆,炮彈這也就呼嘯的更加頻繁,簡直像是打雷一樣毫不停歇。
炮聲像是旱雷一樣轟隆一聲響起,炮彈這就呼嘯朝早已亂成一團的女真人群中廢物過去,誓要轟到天荒地老,誓要轟到海枯石爛。
一個時辰的時間,對於女真人恐怕是生命裏最難過的一個時辰,或者被砸爛,或者心裏忐忑著擔心被砸爛,這股子女真人如今完全成了驚弓之鳥,昔日的驍勇善戰如今隻剩下抱頭鼠竄和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