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朦青著臉坐在一旁,冰冷地問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遠歎了口氣,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杜曉朦大哭了起來,道:“我知道,我知道!”
許多時候,事情發生者本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旁邊的人卻很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但知道,還會給出一個最合理,最完美的解釋,告訴當事人。或許這個完美的結實,隻是對於她們自己完美吧。
杜曉朦哭道:“我知道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昨天酒喝多了後,方璿開始**你,你把她當成我了,所以,所以才會……”
夏遠隨口道:“也許吧。”
講完,他突然把車停了下來,頭深深向駕駛椅上一仰,眼中閃爍著淚光,道:“我開不了車了,要先睡一覺,方璿的酒,實在太容易讓人醉了。”
他真的就這麼睡著了。
杜曉朦也把頭一仰,很快就睡著了。
(67)
回到上海後,杜曉朦竟一字也沒再提這件事。
或許,不提起某件事是忘掉這件事最好的辦法。雖然欺騙自己要比欺騙別人困難的多,但人卻總是試著欺騙自己。你又何嚐沒有試過欺騙過自己呢?
夏遠已經在房間裏躺了一天**了,期間他隻起來吃過一次東西。
他一直在睡覺,一個人睡著的時候,一切生活中的煩惱都可以拋到腦後。
但醒來呢?人有沒有想過醒來後。如果想著醒來後,大概就永遠睡不著了。其實生活本就不該管醒來後,能多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夏遠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坐了一個人,進三少。
沈進悠閑地點起一支煙,吸了一口,問道:“你那位女朋友好像和你不說話了,而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也好像失戀的樣子。”
夏遠淡淡地笑了笑,道:“比失戀還嚴重。”
沈進笑了起來,道:“年輕人總會遭遇一些感情上的波折,在你年輕時代看起來,這些似乎很嚴重,但當你走過歲月,你會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麼事。男人嘛,應該看開點。女人嘛,滿街都是。你這樣有本事的男人,隻看你想不想要而已。路過的人有千千萬,驀然回首的又何必偏偏是那一個呢?”
夏遠笑了起來,道:“有一點我和進三少很相象,就是我和你一樣,對待女人,都看得很開。”
沈進笑道:“哦?那你是發生了什麼事?”
夏遠坐了起來,點起一支煙,道:“我去找了一個朋友,他幫我預測了接下去兩個星期的指數。”
沈進道:“那為什麼現在的你顯得滿身的疲倦和煩惱。”
夏遠淡淡地道:“可是我和我那個朋友以後再不是朋友了。”
沈進點點頭:“能成為你朋友的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你的朋友變成不是朋友,那也一定是發生什麼重大的事。失去一個朋友,確實是世界上最遺憾的事了。”
夏遠問道:“你有沒有朋友?”
沈進吸了一口煙,笑了起來,道:“那就看你是不是把我當朋友。”
夏遠笑道:“不當。”
沈進道:“哦?”
夏遠道:“我們是利益夥伴,我要做股神,你要入主第一基金,利益夥伴總是很難成為朋友的。”
沈進點點頭,道:“確實很難。”
夏遠道:“況且最重要的不是這點。”
沈進道:“哦?”
夏遠道:“最重要的是你比我帥,我的朋友裏沒有長得比我帥的,男人應該找漂亮的女人做朋友,而決不應該找比自己帥的男人做朋友。”
沈進笑了起來,又問道:“你的那位朋友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朋友了,那他給你的指數預測報告,你還相信嗎?”
夏遠道:“我當然相信。”
沈進道:“為什麼?即使朋友也不該完全相信,何況已經不是朋友了。”
夏遠道:“真正的朋友是該完全信任的。即使我和他已經不是朋友了,我想還不至於變成仇人,所以這份報告,我完全相信。”
沈進道:“明天開始就是股神大賽的第二個項目,買賣股票了,我想你今天晚上也應該準備一下了。”
夏遠道:“我還要再睡一覺,等我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就是已經準備好的時候。”
沈進看著夏遠,笑了起來,然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