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一句話(3 / 3)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站在一邊,望著他。

小徐哥側頭道:“你們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夏遠過去的女朋友?”

冷公子在一旁冷冷地道:“不會。”

小徐哥問道:“為什麼?”

姚琴不假思索地道:“六年前夏遠才剛發育呢。”

還是沒有人出來。

夏遠轉身向外走去,他們三人也跟著離開。

等他們離去後,一個女人從女廁所走了出來,輕拍她很不豐滿的胸部,道:“好險,好險。”

(76)

咖啡廳的環境總是幽雅而浪漫的。

包廂裏,淡藍色的磨砂玻璃,透出美妙的光線,音響裏緩緩傳出輕柔的曲子:

那一年,多情花開的季節,

你像原野上的杜鵑,

種進我的心田,

叫我這一生流連,

流連在夢的天邊……

沈進指節間的煙燃了一小截,他正閉著眼睛,指節輕輕擊打著桌麵。

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很特殊的女人。——因為她的身材,至少在小徐哥的審美角度裏,絕對不美。

她很瘦,很瘦很瘦,太瘦了。

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如果你又要求她有一個豐滿的胸部,那就像你非得要用3塊錢買一斤豬肉,即使買到了,恐怕那也是注水的。

所以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還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憐的胸部。

這個女人的胸部確實夠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張撲克牌,如果不是她還長了一個腦袋,恐怕連正反麵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確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種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當然,小徐哥是個例外。

一個沒有胸部的女人卻又很有魅力,這確實很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她還有兩條秀挺的長腿,穿著超短牛仔褲,這兩條腿筆直又結實,白滑如絲綢。而且她還有一張精美到極至的臉,一張能讓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臉。——要不是她還有個男人看一眼也絕對忘不了的可憐胸部,她絕對是個完美的女人了。

現在她坐了下來,坐在沈進的對麵,從包裏抽出一支女式香煙,一隻精致的打火機,火苗一閃,從她動人的嘴唇裏吐出一圈細膩的煙絲。

沈進吸了口煙,望著她,笑了。

她酩了一口咖啡,看著沈進,道:“你終於想起我了”

沈進笑著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聲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還有其他**在**上快活的時候,也在想我?”

沈進笑道:“當然想你了。和她們在**上快活時,更讓我懷念和你在**上逍魂的時光。她們在**上的表現,和你相比,大概都是不及格的。”

那女人冷笑了起來,道:“你這個人說話,女人永遠分不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沈進笑道:“連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當然分得清,就你那麼點腦子,我還看不懂你?”

沈進道:“許多女人都說我是本厚厚的書,永遠看不懂我。”

那女人道:“男人總喜歡把自己裝成一本厚厚的書,可惜裏麵大部分都是空白頁。”

沈進無奈地苦笑。

那女人又道:“反正我隻知道一點,這次你把我叫到上海來,一定不是隻想著和我睡覺。”

沈進歎道:“無論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哎,你今天來真是嚇出我一身冷汗。”

女人笑道:“進三少也能被人嚇出冷汗?”

沈進道:“我以為你晚上到的,誰知道你白天就到了,還直接去金融大廈找我。差點被夏遠抓到。你差一點就毀了我們整盤棋了。”

那女人吸了一小口煙,笑道:“是毀了進三少的棋,可不是毀了我的棋,我本來就沒在下棋。”

沈進笑道:“你早就在下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杭城基金的二東家。”

那女人悠悠地歎了口氣,道:“做了六年的杭城基金二東家了,別人隻知道你這個大東家進三少,誰又知道我這個二東家呢。”

沈進笑道:“沒有人知道你才是你現在最大的優勢。誰都知道夏國標當年招了五虎將這五個學生。隻有我才知道他還有你這第六個學生,也是成績最好的一個。再過幾個月,我敢保證,股市上的莊家們,沒有不認識你的了。”

那女人笑道:“我對名氣一向都不在乎,哪像你們男人,把一張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你知道,我看重的隻有錢,和像你這樣的男人。哎,可是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找來找去,好像也隻有你一個。”

沈進笑了。

那女人又問道:“你找我來浦東是為了什麼?”

沈進道:“現在是杭城基金能否一飛衝天的時候,你作為杭城基金的二東家也是該出點力的。我要你保證夏遠成為股神。”

那女人笑了起來,道:“就夏遠那麼點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國標。你當初還不如直接讓我參加股神大賽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幾下子,無論哪個我都不看在眼裏。”

沈進道:“夏遠做股神,大家都會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陳笑雲。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話,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穩。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的話,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們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沒人會支持你,恐怕入主第一基金連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幫夏遠?教他點東西?”

沈進道:“當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絕招就可以了。隱藏在散戶中操盤,反正這種技巧夏國標隻教了你一個人。隻有你能夠做到場外操盤,而操盤記錄上沒辦法顯示出來的。”

那女人問道:“那上兩次夏遠,小徐哥,冷公子,他們都在操盤時,你為什麼叫我出手幫夏遠?你堂堂進三少還在乎那幾十萬塊錢的盈虧?”

沈進道:“我隻是想驗證一下,你的場外操盤雖然能躲得過操盤記錄,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結果呢?”

沈進道:“我一點也看不出你什麼時候在場外操盤,其他人好像也沒看出來,這就行了。”

那女人問道:“那我在杭州操盤就行了,你為什麼把我叫到浦東來?”

沈進道:“因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覺。”

兩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