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敵人的又一輪炮擊之後,炮彈越過了高地,開始揉寧小島的中心位置,在指揮官的眼前,炮彈落地爆炸時直衝雲霄的煙雲一點點的接近,每一次都要更加的響亮,更加的靠近,仿佛是有一個看不見的巨人跟在他們的身後,行走時每邁出一步都會地動山搖。
“100米!快點走!!!”
指揮官的卡車司機或許也為此撿回一條命,在這一車軍官的他隻需要按幾下喇叭,前方潮水一般的士兵便紛紛散開給他讓路,於是他也可以踩足油門,帶自己逃出生天。
指揮官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的危險,他身後的爆炸正在一點點的遠去,但是對於那些沒有坐上卡車的士兵們來說,能保護他們的除了依靠陪伴自己走出無數火海的那雙腿,就隻有暗中守護著他們的幸運了。
跟身後的爆炸賽跑與跟生命賽跑無異,如果他們一股腦的向前方衝刺,還抱著能夠快過炮彈飛行速度的幻想的話,他們就錯了。
指揮官親眼看著自己手下的一員士兵消失在爆炸激起的煙塵之中,而他周圍的幾個士兵也被衝擊波炸暈,昏倒過去,更多的則是被破片切開了軀體,五髒六腑全都滾落出來。
一陣又一陣的炮擊,一陣又一陣的爆炸,慘叫聲迭起,但是指揮官卻從中看出了什麼。
那些士兵雖然絕大多數都是被破片殺傷,但是這些破片造成的創傷非常的不自然,爆炸發生時,常常是同一側區域的士兵遭到破片的攻擊,他們幾乎全是被攔腰截斷,很少有人是被破片切斷了動脈,流血致死,就連四肢斷裂的都少有人在。至於那些受到衝擊影響的士兵,他們的身上也有明顯的灼燒傷,即使是距離爆炸的中心還有一段距離人,身體上也有很大程度的燒傷,簡直就好像被熔漿吞噬了一般,不斷地散發出熱氣,發出體內油脂沸騰的聲音。
這種類型的傷害,指揮官生涯中也沒見過幾次,要說上一次見到的話,或者說是每一次見到,都是在戰場上出現坦克的時候。毫無疑問,敵人的並沒有隱藏什麼更加強大的武器,他們似乎是走投無路,將手頭上威力較強的反坦克炮拿出來湊數字了。假如是這樣的話,對於炮彈射程的估算就簡單了了很多。反坦克炮絕不能向尋常的火炮那樣擺出如此誇張的角度從天上打擊。想要達到這一點,除非是經過了改裝,那麼炮彈的威力也不得不相應的減小。經過了反複的測算,他斷定敵人的最大射程不會再多200米,也就是翻過下一個高地的距離。
指揮官仿佛看到了全身而退的希望,於是他下令加速前進,讓沿途上的所有人都擠上卡車。
當他們最後翻過了那一個高地之後,果不出所料,爆炸在高地的另一端停止了,他們安全的躲在高地下麵,就好像身前築起了一堵高牆一般令人感到安心。
指揮官於是跳下卡車,立刻命令軍隊停止撤退,就地建立火炮打擊點,一味的挨打也不是辦法,既然暫時安全了, 就讓他們再次教育一番他們的敵人吧!
在島嶼的對岸,內島上,萊恩和伊戈爾用望遠鏡觀察著對岸小島上的動靜。
“人都跑光了呢。”萊恩這麼說道。
“起碼也能夠殺傷幾十個,假如能幹掉幾個精銳的炮手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伊戈爾說。
他放下望遠鏡,看了看身後,城市的盡頭,那是一片寂靜的原野。
“你的軍隊呢,什麼時候才能夠趕到?”伊戈爾問道。
“主角總是壓軸出場的,倒是你也不能夠依賴反坦克炮啊,假如是有經驗的敵人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其他的炮兵部隊呢?”
“還在路上。”
“我的也是。”
又過了兩分鍾,眾人都觀察到了那道熟悉的光芒。
“看來敵人那邊的指揮官不是一般的有經驗啊。”萊恩點頭說道,似乎在稱讚敵人。
“遇到了一個勁敵。”伊戈爾看起來也非常讚同。
“假如是在二十年前,誰敢和我們作對?是時候活動一樣神經了,我的哥哥。”萊恩如此調侃道。
“遊戲才剛開始,你是想要這麼說對吧?”
“不愧是哥哥你,真是了解我啊。”
“買定離手,我打賭是我的部隊先到。”伊戈爾一邊笑著,一邊打下了這個賭注。
“這次可是你挑起的,我對於自己勝利非常有信心!”
當兩岸雙方都在自以為占盡優勢,對於自己的老道經驗非常有把握時,他們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戰局將會有多麼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