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德軍隊的指揮官埃森慌忙來到他國軍官聚集的地方,他臉上的神情流露出來的出了恐懼,還有一絲憤怒。
他走到萊恩和伊戈爾兩人麵前,對這兩人指指點點,一開始恭敬態度蕩然無存。
“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我一直都在擔心著這一點,加入我們使用了射程足夠威脅他們的火炮,他們一定會躲藏在一個我們攻擊不到的地方對我們發動致命一擊,直到我們徹底失去對於他們的威脅。現在倒好,你們在我們還沒有準備充分的時候就點燃了這一導火索,現在敵軍將會以十倍百倍的猛烈炮火攻擊我們!這傷亡誰來承擔?難道要怪在我的頭上麼!?”
萊恩和伊戈爾兩人麵麵相覷,對埃森突如其來的暴躁感到不以為然,萊恩於是笑了笑,非常輕鬆的說道:“年輕的指揮官,你說的好像我們在和上帝做對抗似的,他們可不是什麼神,隻不過實力比我們強罷了。還有我要說一句,這是我們的戰術,至於這個戰術具體如何實行,就由你自己領悟吧。”
“這是什麼意思?我作為戰區的軍官一員,難道都沒有資格知道哪怕一點點關於現在的作戰方針的計劃麼?你是在瞧不起我麼?”埃森的心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惱火,他感覺自己手下的士兵和他的命運都落入了這兩個外國人的掌控之中,這種不自在讓人感到非常的不爽。
“很不好意思,年輕的指揮官,”萊恩接著說道:“我們的這個計劃步驟之一,就是不要讓你知道這個計劃,按照平時的風格行事。”
埃森聽了這開玩笑一般的解釋之後徹底爆發了,他怒氣衝衝的走上前去,兩人的鼻尖撞在一起,彼此呼吸出來的氣體都在激烈的碰撞,地下室裏充滿了火藥味兒,埃森惡狠狠的看著萊恩和伊戈爾,尤其是對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萊恩,一字一頓,異常清晰的說道:“你是在愚弄我麼?!”
萊恩故意把目光轉向一側,回答道:“字字真言,信不信由你,總而言之,敵人的炮火將要來襲,你的軍隊是否已經撤離?”
埃森保持沉默,死死的盯著萊恩看了數秒,最後終於說:“不用你操心,我已經讓他們撤離到海岸線以西兩公裏處了,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死在你們兩個瘋子手裏!”
“最好如此,或者說,你的做非常好!我當真,事實上,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都需要你和你的部隊來回奔波,盡量減少一些傷亡。逼近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麵,我們的敵人是不會閑下來的,他們不會允許我們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正如萊恩所說,在對岸的小島上,指揮官對著他的士兵們大聲叫喚著:“所有部隊,輪番進行炮擊,一次發射一發炮彈,每次間隔不多餘十分鍾!我們不能夠給敵人任何反擊的機會,從現在開始,我們隻有掌握主動權才能夠最大限度的掌控占據,進而減少傷亡。”
“那你們不攻擊麼?你們擁有充足的炮彈,敵人的數量很少,相對比較集中,隻要你們想的話可以進行炮火壓製不是麼?”
伊戈爾咳了兩聲,這清脆的咳嗽聲似乎在譏笑這位年輕的軍官,他用自己蒼老的聲音說道:“你的經驗還是不足啊,親愛的孩子。我們的火炮雖然射程比你們的遠,但是仍然不能夠覆蓋整座小島,一旦我們傾盡全部炮火打擊敵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對於他們絲毫沒有威脅。而他們隻要向後撤個最多五十米就能夠徹底擺脫我們的射程。就算天空之中刮起順風,他們也會很快作出反應進一步向後撤了。而敵人的火炮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遠超於我們,一旦他們意識到這一點,他們便會徹底掌握主動權,因為目前我們手上的最後的一張名為‘未知’的底牌已經打出,這等同於自殺。”
“指揮官,萬一我們一時鬆懈,或者是被敵人鑽了空子,讓他們重新掌握了主動權該怎麼辦?”
麵對士兵的疑問,指揮官用他的高瞻遠矚回應道:“讓敵人反擊恰好是我們最好的情況,因為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敵人的底子,一旦敵人發起反擊,一是證明他們已經聚集起自認為能夠殺傷我們的軍隊,而是我們可以從中得知敵人的火炮射程,進一步推斷他們的火炮口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便是這個意思。”
半分鍾過後,天空中再一次綻放出紅色的光芒,而俯視地麵,城市之中全然不見軍隊的蹤影,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
埃森看著同樣在向城市深處撤退的炮兵軍隊,再次不滿地問道:“那你們又為什麼要撤離部隊?這樣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麼?隻要他們發現了這一點,一定會借助火力壓製的優勢迅速登陸,你們也說過吧,一旦敵人登陸,我們就徹底失去戰勝他們的機會了!”
伊戈爾點點頭,似乎在表示讚同,但是很快又否認道:“一半說對了,另一半說錯了。首先敵人的優勢的確在於他們無法匹敵的軍隊質量,隻要他們占據了這座城市,獲得了立足點,我們就無法將他們打回老家。但是你誤解了敵人在這戰區上投入的精力。這麼跟你說好了,如果敵人在這一片戰區動用的是主力部隊的話,他們的鐵蹄將會在進攻開始的三天之內掃平這座城市,就算到頭會有不少人屍沉大海,但是他們的勝利將是注定的。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並沒有在這一戰區投入全部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