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快看!流星!”
一個麵如土色,瘦弱的可憐的小女孩搖指著北邊的天空。
“傻孩子,別看了,大白天哪裏來的流星啊。”
小女孩那正在農田裏耕作的父親如是說道。
“我沒騙你!真的有流星!我上個星期更你說的‘血雨’也是真的!”
小女孩的父親費力的在農田裏栽下了一株苗子,然後笑嗬嗬的對女兒說道:“這年頭哪裏會有血雨啊,我們家又沒有做什麼,怎麼會看到血雨呢?再說了,我這一兩年沒有積蓄去拜祖拜神了,難道天神今天就大發慈悲賜給我們一顆許願的隕石麼?哪怕不是要把下輩子的福分都用光咯!”
“不是一顆隕石!是一大群!”小女孩焦急的說道。
終於,她的父親還是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燃燒著紅色火焰的“絲帶”,掛在天空之中,那些“隕石群”從地麵的一邊飛來,直勾勾的落到遠方的海裏麵,如此之多的隕石,接連不斷的飛來,那條絲帶也似乎沒有盡頭。見到了女兒描繪的場景,他不禁嚇得趕緊跪服在地上,連磕了十幾個響頭,然後顫顫巍巍的說:“天神保佑啊!大富大貴啊!”然後那父親把女兒一把拉到身邊來,說:“你也趕緊跪下!我們父女倆一起許願,一定可以保佑子孫後代大富大貴,有所作為!”話音未落,那父親又十分感激的磕了幾個響頭,把額頭都快磕破了。
女孩子於是也跪下,她的內心比她的父親更加虔誠,想必可以心想事成吧。女孩跪在地上,向天神許願道:“天神大人啊!請你趕走壓迫我們的外人吧!”
或許郎德人民都是這般的愚昧和迷信,但是早就進入了現代社會的東方人可是一點都不感冒這些東西。在這對父女北方大約40公裏處,金櫻國的士兵正處在這“流星雨”的第一視角。
雖然他們都不迷信,但是他們都懂得恐懼,而正是這來自他們的內心深處原始的恐懼讓他們倉皇逃竄。這樣的炮彈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些巨大的火球似乎是從雲層之中落下來,就好像雲層之上躲藏著一隻法力無邊的噴火巨龍,從幾萬米的高空向他們噴吐著火球。這些火球僅僅是用熱浪掃過大地就將一整片的草皮燒為灰燼,而周圍的武器裝備也全都在高溫下逐漸融化,這樣的高溫,如果直接掃過人的皮膚,這個人可能就要永遠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輸血。這些巨大的火球十分的集中,絲毫不像是用來火力覆蓋的壓製性武器,這些火球成群結隊的出動,總是恰好攻擊在一個目標位置上。這些爆炸的頻率似乎總是沒四個一組,而在這座芝麻大的小島上,原本就十分集中的火力都歸結於一個點位。這些火球連接而成的巨大的火帶就像焊槍噴塗出的火焰一半,將這座小島一點點的融化,隔開。
雖然這種武器從威力上來說遠遠不及他們的“紅雨”,但是這些戰無不勝,又長期欺負落後且毫無還手之力敵人的金櫻國士兵被徹底嚇破了膽子。
亂軍之中,指揮官必須保持冷靜,部署在這座小島上的部隊僅僅由三個高級軍官管理,而他們的總指揮生平見多識廣,逼著猛烈一萬倍的火力也見識過不少,在他看來,這些隻不過是花灑頭裏的水滴罷了,而他見過的最為恐怖的場麵相當於千尺寬的瀑布從萬丈高空直線下墜一半令人感到戰栗。
指揮官一邊站在較為安全的高地上命令疏散士兵向小島的東方撤退,一邊對身旁的一個參謀說:“以你看來,我們被誰攻擊了?是郎德本土人麼?是斯那大陸的軍隊麼?”
他的這個參謀向來在他手邊坐第一把交椅,這個參謀平時孤寂寡言,為人也十分的低調,但是從他的相貌上看就不是一個尋常之人。人們對於他的第一眼,一定會把視線放在他的麵頰上,不僅僅因為他臉上的千溝萬壑和大把的胡須,更因為他殘疾的雙眼,是的,這個老參謀從軍30餘年,早在25年前的一場戰爭之中就瞎了雙眼。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這個頗有才華的人多次正確判斷戰場,幫助軍隊取得了一次的勝利,這個瞎眼的老參謀即使是在科威爾元帥那裏也有不小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