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想辦法和總部取得聯係。”
此刻,蹲在一處草叢之中的新月是這麼想的,他能夠聽到叢林之中的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薩萬手下的士兵正在搜尋他的下落。
“真是沒想到,薩萬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產生疑心的?”
當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的時候,他的身體也在一刻不停的運動。從一個草叢轉移到另一處隱蔽的地點,在這偌大的,黑暗的,深邃無邊的叢林之中顯得十分簡單。但是他必須得使用野獸的思維,從覆蓋自己的每一處腳印,到掩蓋自己的呼吸,絕不能讓偵察兵發現一分一毫線索。
“薩萬這個人可真是個瘋子!我掌控著偌大的軍隊,深得軍心,他居然敢枉然對我展開規模如此之大的刺殺行動!”
新月爬上一棵樹的樹幹,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躲藏在茂密的枝葉之中,他笨重的身軀沒有碰落一顆野果,就連躲在樹洞中休息的鬆鼠也依然安詳。
他下意識的向叢林的深處看去,甚至還視線找到了幾條樹幹上細小的裂縫,那裏是安防錄音筆的絕佳場所。至於所謂“珍貴”的錄音筆嘛......
新月趁著四下無人,偷偷的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幾個口子,他將外衣敞開,幾十支像鱗甲一般密集的排列在他的內衣上,輕輕一動都會讓錄音筆互相碰撞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這種不自然的聲音會在幾秒鍾內引來大量的敵人,倒不是說新月沒有解決他們的自信,但是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不留痕跡的殺死所有敵人早就不入他的法眼了。現在他心生一個計劃——回到自己手下的營地裏,現在就率領那些忠誠的部下反叛。假如他能夠通過這種手段將薩萬的軍隊解決掉的話,那樣即相對輕鬆的解決了眼下的問題,還能夠完美的完成元帥給他的任務。
但是或許,當務之急還是盡快與總部取得聯係吧。
錄音筆從外表看來像是一支精致鋼筆,不過內部結構更像裝了彈簧的那種水筆。他按了一下錄音筆的後端,筆尖隨之冒出,之後他又從筆尖處將筆尖硬生生的按了回去,隨後錄音筆的末端便發出了紅色的光電,代表已經進入錄音狀態。
這種錄音筆看起來尋常,但是卻應用了許多西方人沒有的科技。
新月對著錄音筆耳語的聲音輕微到一旁的貓頭鷹都沒有聽到,他的嘴唇波動的程度還不及輕吻時那般劇烈,而他自然的表情,顯得他好像在默默的向上天禱告一般。
“這裏是新月,我被他們的發現了,現在準備提前開始叛亂,有必要的話,我要尋求總部的支援。”
就是如此的細微的聲音也能夠被錄音筆所捕捉,並且在有需要的時候放大百倍千倍。
下一步就是安放這些錄音筆了,由於他特地挑選了一棵那道怪異光芒照不到的樹,所以周圍的環境就顯得更加黑暗。他從樹頂跳下來,經過了將近三層樓高度的下墜之後他卻像貓一樣悄然無聲的落到地麵上。
當他開始一百米衝刺的時候,雖然身體幅度很劇烈,但是他快速移動的腳步卻不曾踩碎一片落葉。
他像一陣無聲無息的輕風,更像一道沒有實體的影子,安放好錄音筆後,他便按照自己的計劃向自己部下所在的營地摸索過去。
新月一邊憑借自己超強的記憶能力和空間感在腦海之中描繪著大致路線,一邊開始抱怨起來,他發牢騷的對象不是被人,而是他的“接頭人”。
按照以前的經曆,執行任務的時候至少會有一次和接頭人見麵的機會,而他會利用這個時候與接頭人進一步交換情報,但奇怪的是,這一次他卻連接頭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更讓他感到詭異的事情是,大約在一個月以前,他曾在安放錄音筆的地點守了長達5個小時,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的接頭人,但是那支錄音筆就如此憑空蒸發了,安放錄音筆的位置還有明顯的被人翻動的痕跡,而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更多關於自己接頭人的線索。
同樣的疑惑和不安也在總部之中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