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逞一時口快,隻會給自己招至禍端,我不管你是誰……我蘇黎世記下了今日之辱!”蘇黎世十分憤怒。
戰無命攤攤手,轉向那北陵觀的馬步芳,無奈地笑道:“大舅哥很生氣,不過我盡量配合大家,畢竟不能浪費了馬兄弟一番好意不是。”
北陵觀的馬步芳也頭都大了,眼前這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很明顯這蘇黎世對戰無命這個大舅哥的叫法十分憤怒,可是這小子還每句都帶上。不過眼前這戰無命倒是給足了他北陵觀的麵子,這讓他心中微微舒暢了一些,至於這人會不會是黑旗盜首領,那並不重要,他覺得眼前這個戰無命還是挺順眼的。
“蘇兄,請以大局為重!”馬步芳轉頭對蘇黎世懇然道。
蘇黎世哼了一聲,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道:“既然馬兄說了,我光明神廷也配合大家。”
馬步芳這時候才微微鬆了口氣,笑了笑,那群光明神廷的弟子迅速散開包圍,聚攏在蘇黎世的身後。而戰無命卻悠然自得地拿出那根小光明之劍剔著指甲。
眾人看得不由得全都大跌眼鏡,很顯然,這戰無命雖然不再出手,但是卻處處在刺激那光明神子,這柄劍剛才明明收進了乾坤戒之中,雖然那蘇黎世很眼熱,想拿回來,可是也不好開口,可是此時戰無命卻拿這柄對於蘇黎世來說很心愛的東西剔指甲……這是狠狠地打臉的節奏啊。
流川真和穀開山這個時候也無比地佩服這位大哥起來,蘇黎世的小光明之劍在各大陸戰王之中很有名氣,很少有人能逃得出這小光明之劍的殺戮,可是現在這柄小光明之劍居然成了老大剔指甲之物,這是多麼囂張的節奏啊。
蘇黎世的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變白,但最後還是隱忍了下來,此時戰無命故作大方地答應北陵觀不出手,這就等於與北陵觀達成了一致,雖然北陵觀一開始可能有幫他的意思,但是也確實有希望集合眾人之力對這流蘇鐵木城進行反擊。如果他此時再出爾反爾地因為戰無命的刺激再度開戰,那麼就是站在了在場各宗門的對立麵,到時候就算是戰無命真的下狠手,也沒有其他的宗門真的再願意出來相助了。而且戰無命還占著道理,到時候主動權全在戰無命的手中。
蘇黎世很清楚,戰無命之所以不在此時占著優勢對他下殺手,也是因為顧忌其他各宗門,同時也因為黑旗盜的名聲不好聽,如果真的將光明神廷的人向死路上逼,必然會引起光明神廷有些關係的宗門的排斥,甚至是群起而攻之……
因此,在北陵觀一開口之後,戰無命立刻選擇配合各宗門,展現出一種高姿態的合作態度,讓各宗門無話可說,甚至找不出來一點毛病。畢竟之前戰無命殺了蘇黎世的人,那是因為家奴口出狂言辱罵戰無命在先,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會憤怒,隻不過沒有其他的人能像戰無命這般狂傲,直接下殺手而已。所以說,就算那家奴與蘇黎世關係不一般,那也有取舍之道。
而後蘇黎世要殺戰無命,眾人也無話可說,畢竟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而光明神廷一貫強勢,又怎肯受辱苦忍。但當蘇黎世殺不了戰無命的時候,其他人就不得不考慮在這兩人這之間作一個權衡了,畢竟戰無命展示出了他存在的價值,並不下於光明神廷,至少在這戰皇之路上,戰無命有與光明神廷分庭抗禮的資格。那麼,這個時候就有人想出來平衡了。
北陵觀的馬步芳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戰無命對蘇黎世的狂傲和囂張與戰無命對馬步芳的客氣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這讓北陵觀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來和稀泥,都不得不對戰無命的態度給予肯定和支持,讓他們挑不出半點毛病,如果光明神子有意見,那麼就成打北陵觀的臉……
在這裏沒有一個笨人,他們看到戰無命左邊一巴掌,右邊一蘿卜的處事手段,全都暗自將戰無命列入不可招惹的對象,這家夥太狡猾,而且十分凶殘,一言不合便動手殺人。更狠的是,前麵拿出鮮花蘿卜對北陵觀在笑,背後卻又將刀子拿出悄然割光明神廷的臉,而光明神廷的蘇黎世被割還得忍著,這種痛苦絕對不是人能忍受的……
“不知戰兄剛才是否是自流蘇鐵木城之中出來?”馬步芳出聲詢問道。
戰無命點了點頭,出言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整個流蘇鐵木城隻剩下你們這些人嗎?”
馬步芳苦笑著掃視了一下這片山坡之上的各宗門之人,雖然這裏的人數近千,但是卻是近百個宗門的所有剩餘者,這些宗門在流蘇鐵木城之中死去的人數之合,隻怕有近萬人了。
“這裏隻是一部分,相信應該還有其他的宗門之人自流蘇鐵木城的其他方向逃了出去,不過這次我們各大宗門的損失太慘重了,不知道戰兄剛才自流蘇鐵木城之中出來,城中的情況如何?”馬步芳歎了口氣道。
戰無命也不由得苦笑,那流蘇鐵木老妖怪現在最想殺的人就是他了,這城中幾乎沒有感應到活人的存在,就算有,也估計全都成了流蘇鐵木那老妖怪的口糧了。若非有九炎龍拐,隻怕他都很難逃出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