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生在警校時,不但學過硬功夫,還練過氣功,擒拿格鬥樣樣在行,所以料定羅玉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由於求勝心切,羅玉寒話音還沒落地,任秋生就揮動雙拳朝羅玉寒衝過來。
再看羅玉寒,眼看任秋生已經衝到了麵前,竟然紋絲不動,既沒有開架勢準備迎戰,也沒有躲閃。
任娜娜在警察練功會上見識過任秋生的功夫,看到羅玉寒這副慫樣,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心裏默念道,羅玉寒,趕緊迎戰呀,我的歸宿就仰仗你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真的讓任娜娜大失所望。
任秋生衝到羅玉寒身邊,兩個拳頭雨點般朝羅玉寒的頭部無情地砸下來。
挨了十幾下之後,羅玉寒踉蹌了兩步,突然朝任秋生懷裏倒了過去。任秋生剛才拚盡了全身力氣,見羅玉寒毫無招架之力,也怕打死羅玉寒,趕緊收了手,往後退了兩步。
眼看羅玉寒就要倒在地上,任娜娜失望地長歎一聲,捂住了眼睛。心裏埋怨道:“羅玉寒你個孬種,你可真的把我害苦了。”
院子頓時恢複了平靜。
一陣腳步聲走到任娜娜身邊,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任娜娜知道是任秋生,猛地晃動了一下肩膀,大聲地說:“別碰我。”說完,懶得看任秋生一眼,轉身抬腳,就要離開。
“警察可不能出爾反爾。”是羅玉寒的聲音,真的是羅玉寒的聲音。
任娜娜轉過身來,揉揉眼睛,站在她麵前的果真是羅玉寒。再往遠處看,任秋生紋絲不動地站在院子中央。
“喂,你輸了,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任娜娜朝任秋生喊道。
任秋生不但沒出聲,依然站著沒動。任娜娜不由懷疑,問道:“他怎麼了?”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他說的沒錯,我果真不是他的對手,他剛才揮舞拳頭,都把我打成腦震蕩了,不知道你看到沒有,我馬上就要昏厥過去了,可是,就在我倒下的片刻,你美好的倩影不停在我的腦海裏閃現,我不能失去你,更不能把你讓給這個混蛋,於是我就拚死一搏,沒想到他竟然被我的誠心所感動了,馬上停止了攻擊。”
任娜娜知道羅玉寒又在貧嘴,但此時她更關心的是任秋生的死活。如果任秋生真的成了僵屍,其他人先不說,就是老爸任青山也饒不了她。
“你把他打死了?”任娜娜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死了,也許還活著,但無論是死是活,都我不關我的事,我沒打他,剛才的情形你都看到了。”羅玉寒滿不在乎地說。
“你扶我過去看看。”
羅玉寒攙扶著任娜娜走下台階,向任秋生走去。
“你可不能食言,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我的戀人了。”羅玉寒鄭重地說。
任娜娜顧不上搭理羅玉寒,走到任秋生跟前,伸手抓住了任秋生的胳膊,使勁晃動了一下,任秋生突然直挺挺地想後邊倒去。
羅玉寒鬆開任娜娜,一步竄到任秋生身邊,手隨便動了一下,任秋生打了個噴嚏,直接把手伸進了口袋,摸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槍,轉身對準了羅玉寒的腦門。
形勢的逆轉徹底把任娜娜嚇蒙了。她了解任秋生的火爆脾氣,如果此時羅玉寒不服軟,也許任秋生真的敢開槍。
“哥,有話好說,別亂來。”任娜娜朝任秋生喊道。
任秋生並沒有搭理任娜娜,盯著羅玉寒自嘲地冷笑一聲,說:“小逼孩,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然精通點穴術。我們講好了比武,你卻用陰招,既然你不講規則,我也不必那麼認真了,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直接用槍斃了你,扔到山裏喂狗,倒是省去很多麻煩。”
羅玉寒雖然從沒接觸過槍支,但他知道,即使知道行動再快,也比不過子彈的速度,隻要任秋生的二拇指一動,他的腦袋必定開花。
“娜娜,救我,我可是你的人,如果我死了,就沒人能保護你了,你就隻能嫁給這個混蛋了。”羅玉寒朝任娜娜求助。
都快掉腦袋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任娜娜不能不佩服羅玉寒的定力。
“哥,你別亂來,有什麼事都好商量。”任娜娜看著任秋生哀求道。
“小子不講規則,沒什麼好商量的。”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任秋生,點穴術也是武功的一部分,既然是功夫比賽,為什麼不能點穴,我看你是輸不起吧,要不咱們再來一次,我不用點穴術,也照樣能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