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打過電話,把手機裝進口袋,冷靜地說:“電話我也打過了,幾分鍾後待會兒三個女孩離開別墅。”
說話間,羅玉寒聽到了別墅傳來報警聲。
那是羅玉寒在大門上安裝的機關,如果不是熟人進出別墅,必然會觸動機關,報警上就會響起。羅玉寒心想大概因為沙如雪開門時忘記關掉機關。
殺手扭頭,果然看到有人離開別墅,但由於距離太遠,沒看到具體人數。
殺手一手拿槍,一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黑布扔給了羅玉寒。羅玉寒抓起黑布看了一眼,扔到了湖麵上。
“我要你捂住眼睛,你為什麼把黑布給扔了。”殺手厲聲問道。
“哈哈哈——,“羅玉寒長笑一聲,大聲地說,“捂住眼睛是為了不要我看到你的真麵目,可我將死之人,即使看到你又怕什麼,再說,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
殺手雙腿一抖,急忙問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小子,你不會是唬我的吧。”
“將死之人你還怕我唬你?潘小河,別再裝神弄鬼了,捏著嗓音難道你不難受麼?我都替你難受。”
潘小河聽到羅玉寒直呼其名,嚇得一哆嗦,用槍狠狠頂著羅玉寒的腦袋,恢複了正常的聲音,冷冷地說:“小子,沒想到呀,我捏著嗓音帶著口罩你都能聽出我的聲音,果然機靈。”
“此言差矣,我並沒有聽出你的聲音。”
“那你是如何認出我的,難道是胡亂猜測的?”羅玉寒好奇地問道。
羅玉寒訕笑一聲,說:“你走路的聲音,別人走路是腳尖先著地,而你是腳後跟先著地,聲音比一般人粗重,這是第一;第二,你說話的節奏。你說話到最後總是底氣不足,給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這都是你長期嫖宿掏空了身體造成的,如果你不殺我,也許我會替你診斷一番,給你開兩服藥,保證藥到病除。”
潘小河獰笑一聲,說:“小子,算你厲害,但今天你必死無疑,至於我的病因,你猜錯了,我說話底氣不足,不是因為嫖宿傷了元氣,而是 由於你的存在。”
“但我有一事不明,還請潘所長指教,我知道你暫時不殺我,是為了到別墅找錢方便,但為什麼要我支走其他三個女孩而偏偏留下任娜娜。”
這回輪到潘小河大笑了,笑過之後,用槍點了一下羅玉寒的腦殼,說:“我還以為神醫多聰明,天下之事無所不知,誰知道你也有困惑的時候,既然你問我,我就不妨告訴你,自從我見到任娜娜,就對她垂涎三尺了,隻是礙於他是任局的女兒,任秋生又對任娜娜一往情深,我才隻管遠觀不敢褻玩,沒敢輕舉妄動,現在任娜娜既然和任青山脫離了父子關係,我也不再顧忌什麼,所以——,嗬嗬嗬,羅玉寒,這麼聰明,我要留下任娜娜,你懂得,戴上銬子,到別墅去吧,鈔票和美人兼得,太爽了。”
潘小河說著,從腰間掏出銬子,搭在了羅玉寒的肩膀上。
羅玉寒冷笑一聲,譏諷道:“潘所長,你可真是記吃不記打,銬子對我沒用,你是知道的。”
潘小河哼了一聲,說:“羅玉寒,你又錯了,特殊事情特殊對待,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這次的銬子和以往不同,是親自為你定製的,你越是掙紮,越銬的緊,你體驗一下就知道了。”
羅玉寒抓起銬子看看,這才知道,銬子的內側倒豎著密密麻麻的鋼刺,鋒利無比。心想潘小河這狗東西不愧是警校畢業,為了對付自己,竟然挖空心思給自己設計了這種銬子。
羅玉寒戴上銬子,被潘小河押著朝別墅走去。
客廳的燈亮著,電視也開著,但沒人觀看。
任娜娜聽到房門響,以為是羅玉寒回來了,一邊開門一邊問道:“羅玉寒,你到哪兒去了——”
話沒問完,看到羅玉寒和羅玉寒身後站著的潘小河,不禁皺起眉頭問道:“羅玉寒,你把這東西帶來幹什麼。”
羅玉寒還沒說完,潘小河就搶著說:“娜娜哈,你錯了,首先我是人,不是什麼東西,其次,不是他帶我來的,是我帶他來的,準確地說,我是押解他來的。”
潘小河說著,朝任娜娜晃了晃手裏的槍。
羅玉寒臉色大變,厲聲指責道:“潘小河,你別忘了你警察的身份,羅玉寒到底犯了什麼事,你竟然用槍頂著他,這樣亂用槍支是犯法的,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娜娜呀,我當警察的資格比你老,不用你教我,別廢話了,我現在要你做一件事,自己把自己銬起來,其他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然會安排。”
潘小河把手伸到腰間,又掏出一副銬子,照著任娜娜的頭頂投過去。任娜娜伸手接住了銬子。
從潘小河的臉色和說話的口氣,任娜娜判斷,潘小河今天可能要動殺機。要殺對象極有可能是羅玉寒,而他敢當著自己的麵殺了羅玉寒,也絕不會放過自己,但是,見到自己並沒有馬上開槍,想起昔日他對自己垂涎欲滴的下流慫樣,他可能會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