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有心支持閱讀“四大名捕”的讀者而言,買錯了書,隻換回來一肚子氣。
近日,加上了影視劇集不同的“四大名捕”在湊熱鬧,堪稱加油加醋還加孜然、麻油、指天椒,一時好不燦爛,這回,原著“四大名捕”不隻是沾光了,掠美了,還吃不了嗆著喉,為之咋舌不下,目瞪口呆,歎為觀止不已。
的確,“四大名捕”在別人的筆下,或在鏡頭裏、電視熒幕上,時常變了樣,嚴重“異化”了。他們各憑自己的觀感和需要,自行創作,甚至再造了名捕,於是,我們可以發現“四大名捕”從“人格分裂”到“精神分裂”,變成了以下各種“異象”:
四大名捕不是靠智力查案的,而是靠武力肅清異已的,動輒殺個肝腦塗地,血腥暴力,永無止休,哪裏像個執法捕快?有時,比強盜還不如,隻不過是有“牌照”的殺手而已。其中,殺戮最重的當然首選“冷血”,因為我塑造“他的生命是一頭追殺當中的狂馬,即不能退後,便隻有追擊”,正符合了殺伐的角色。
四大名捕好像是零零七占士邦。不斷冒險,不斷破壞,卻從來沒有建設。他(們)常常打擊奸惡,但他們的品德,卻往往比他們所打殺的奸佞還不如。而且,他們總是拿著令牌(鏡頭裏的令牌總像塊烤得不夠熟的四方月餅)到處“作威作福”,而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保皇黨”——也就是朝廷鷹犬!
鐵手?顧名思義,一定是頭大無腦、腦大生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給他套個鐵拳套什麼的,大凡是名捕裏鈍鈍的、草草了事,就挑他來扛,準沒錯!於是,我寫的鐵手,大家總當他是鐵饅頭!追命?喜歡喝酒?一定是酒鬼!於是,就把他拍成動輒醉個半死。失戀?喝酒!失意?喝酒!打輸了,喝酒!打贏了,還不喝酒難道喝尿不成!?於是,追命成了醉命——他那條命是從俠中酒仙的古龍大師借來的,不醉便沒命!
尤有甚者,無情不藥而愈,無情情地站了起來,不靠輪椅了,而且可能原藉東瀛、高麗甚至女兒身哩(奇怪,怎就不原藉馬來亞?釣魚台?中南海?)!有時候,劇情需要,情節需求,大家就把“四大名捕”畫、拍成四人毆一個他們需要塑造形象的主角人物,甚至以眾欺寡打一個老人、小孩、女子什麼的,這一刻,“四大名捕”隻成了犧牲品,還不如去當“四大名補”:補牙、補褲、補鞋、補鍋的好了!
餘下一一,不勝枚舉。
以上當然都不是我筆下的“四大名捕”,也不是我所願見到的“捕快”。這樣的“捕役”、“馬伕”,你隻要碰上一碰,恐怕也隻有自認倒黴,更何況有四個之多。
人家說:完成了的作品已不屬於你的了,而是屬於大眾的。我想:幸好我寫了三十年名捕係列,還沒完全寫完“四大名捕”故事,至少,還有點“屬於我的”補遺。不過,就算我已完成的部份,也給人“自行創造”得“麵目全非”,那麼,真正的“四大名捕”原貌又是怎樣的呢?
這要感謝杜比。他打算把“四大名捕”的“少年版”,原汁原味的呈現於讀者麵前。
人說三歲定八十,要知道一個人的真性情,還得看他少年清狂時。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自美人和淚去,河山終古是天涯。看看他們以前是怎麼活過來的,就會知曉他們以後是怎樣活下去了。杜比成功的創作了一個連環圖版的“四大名捕”,反應還真不錯,讀者反映也想看看原文小說的“四大名捕”,他便起意要推出幾位少年名捕的來龍去脈,給有心的讀者作個交待。
我在“說英雄?誰是英雄”(八五年成書,比什麼“英雄”電影都早了一點點)係列第一部“刀”中,第一段就寫道:
這裏寫的是一個年青人,一把劍,身懷絕學,抱負不凡,到大城裏去碰碰運氣,闖他的江湖,建立他的江山。
——他能辦到嗎?
烈火,鐫就了寶劍。
絕境,造就了英雄。
在我的感覺裏,杜比就是這樣的年青人。眼前萬裏江山的人,當然不怕小小興亡。
稿於二零零三年十月初:深圳、珠江、湖南、湖北等電視台播映“四大名捕震關東”。
校於二零零三年十月中:“四大名捕(會京師)”將在台灣中視、廣東電視台首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