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為人生導入灑脫(4)(1 / 3)

愚蠢的人總是鼠目寸光,總是被眼前的蠅頭小利所迷,而不能明白或忘記了其中可能隱藏的大陰謀、大災禍,事到臨頭隻有捶胸頓足的份,可惜悔之晚矣。

《左傳》上記載:春秋時期,虢國曾在原晉國國君與莊伯、曲沃武公權利爭奪中支持原晉國國君。當時,周桓王命令虢國國君姬仲討伐曲沃武公,姬仲依令而行。到了周惠王九年時,莊伯的孫子、曲沃武公的兒子晉獻公開始在國內大開殺戒,原來的宗室公子大多逃往隔著虞國的友國虢國,於是虢國又以此為由出兵討伐晉國。晉獻公為此對虢國是恨之入骨,大有滅之而後快之意。到周惠王十九年,晉國的簡息欲出兵攻打虢國,向隔在兩國之間的虞國借道。此次討伐,晉國攻克了距虢國首都上陽僅三十裏地的重要戰略城市下陽,大獲全勝而返。三年後,也就是周惠王二十二年時,晉國再次向虞國借道攻打虢國。

這一次,虞國的大臣宮之奇提醒虞公道:“不能同意晉國的請求了,否則的話,遭受亡國之災的就不僅是虢國,我們虞國也將不能幸免了。”可虞公卻認為自己與晉國國君同是周朝的宗室後裔,晉國不會將自己的兄弟消滅的,於是沒有聽從官之奇的苦苦勸說,不但答應了晉國借道的要求,還在為了討好晉國,夢想著晉國消滅虢國之後自己也能分杯羹的利欲心的驅使下不做任何的防衛,聽任晉國軍隊從自己的國家通行。

宮子奇見虞公不聽勸阻,現在已是大禍臨頭。他見無力挽救虞國命運,隻好帶著自己的家人遠走他國避禍。

不久之後,晉軍消滅了虢國,班師回朝。此時的虞國正如大臣宮子奇所言成了晉國的又一顆眼中釘、肉中刺,於是在經過虞國時又將毫無防範的虞國占為己有,使之成為了自己版圖的一部分。

此時,做了晉國臣子的虞公才後悔自己沒有采納宮子奇的意見,終導致亡國的悲劇。

不能明是非,辨利害,不能忍一時的小利,不能滿足已有的財富、權勢與幸福時,必將“討了人事的便宜,必受天道的虧;貪了世味的滋益,必招性分的損”。

故而,我們要知道如何得到幸福,更要知道如何保有得到的幸福。這得到與保有就是需明白適可而止——凡事不能發揮到極限、盡頭。

李密庵早已將介於兩個極端之間的有條不紊的生活,恰到好處的趣味一展無餘,說得明明白白、透透徹徹,隻需有心人拂去心中塵埃,釋去心頭枷鎖,便可得悟其真諦。在他的《半半歌》中這樣寫道:

“看破浮生過半,半之受用無邊。半中歲月盡幽閑,半裏乾坤寬展。半郭半鄉村舍,半山半水田園。半耕半讀半經廛,半土半煙民眷。半雅半粗器具,半華增實庭軒。衾裳半素半輕鮮,肴饌半豐半儉。童仆半能半拙,妻兒半樸半賢。心情半佛半神仙,姓字半藏半顯。一半還之天地,讓將一半人間。半思後代與滄田,半想閻王怎見。酒飲半酣正好,花開半時偏妍。帆半張方免翻顛,馬放半韁穩便。半少卻饒滋味,半多反厭糾纏。百年苦樂半相參,會占便宜隻半。”

當我們滲透這“半的哲學”時,則明白知足可平衡心理,並維持這種心理的平衡,保持寧靜之心,淡泊之念,不在物質享受上奢侈,控製己之貪欲,將精力與才智投入有益的事業與高尚的生活中去。

聰明是一種財富;雖然財富可以讓人過得舒適,但也能將一個人毀掉。真正聰明的人不會鋒芒畢露。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即是。對事業、家庭應有執著之心,對權勢、財富卻得知足之念,否則,樂從何來?人世間值得追求與留戀的事物太多,豈能一人獨享、一人盡享?凡事太執著、太過分,隻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徒增其惱、徒添其煩,何苦來哉?

真正自由的生活,須得放棄執著心,摒棄貪欲,看淡、看開。“忍一時風平浪靜,讓一步海闊天空”,泯除心計,跳出紛爭的競逐,讓自己的人生充滿智慧,似行雲流水,如晴空朗月,於是方能“滿室清風滿幾月,坐中物物見天心;一溪流水一山雲,行處時時觀妙道”。當我們擁有了禪心,知足常樂,這紛繁喧囂,令人迷亂的俗世方可為“知足者仙境”。

禪者言:“貪得者,身富而心貧;知足者,身貧而心富”。

老子在《道德經》中說:“禍莫大於不知足”、“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於是,知足者“心與竹俱空,問是非何處著腳?貌偕鬆共瘦,知憂喜無由上眉”;於是,知足者“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於是,知足者“閑觀撲紙繩,笑癡人自生障礙;靜睹竟巢鵲,歎傑士空逞英雄”;於是,知足者“忽睹天際彩雲,常疑好事皆虛事;再觀山中閑木,方信閑人是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