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影視幽默與苦難欣賞(2 / 3)

我們不應該要求曆史人物脫離曆史的局限,當多元化社會的發展,使得今天的人們能夠用心的眼光來重新審視上一世紀的這些戰爭片時,我們能夠輕易地區分出哪些是戰爭神話,哪些是真實的再現。

更多的題材選擇吧苦難變成了遊戲,或者變成加入戲劇色彩的鬧劇。這似乎已經成了心的流行趨勢。如果說當年那種蕩漾著革命浪漫主義的情懷得到了充分的張顯,在接下來的十年浩劫中更被誇張和扭曲走到了它的頂點,使得而後的影視作品重新去審視和反思,進入新一輪的發展和輪回,不能不說還是好事情。戰爭神話激發人渴望成功、獲取勝利的本能,某種意義上誤導了不少年輕人對戰爭的看法,這顯然是存在的。很長時間,在銀幕上日本鬼子是那麼滑稽可笑、不堪一擊,英雄人物總是那麼高大完美,這也倒了很多觀眾的胃口。美國影片《辛格勒的名單》把二戰中一段真實故事再現出來,成為表現戰爭苦難的經典,而《大兵瑞恩》表現盟軍諾曼底海灘登陸的一場戲拍的驚心動魄,無比真實地再現了當年戰爭的殘酷。問題是觀眾坐在舒適的電影院裏觀看影片時,幾乎是分不清我們是在欣賞戰爭、欣賞苦難呢,還是在接受苦難教育、或是單單為了一睹明星演員的華麗演技?受眾群體的不同、觀眾的個體差異,經曆和學養的不同,自然選擇就不同。不真實的、不尊重曆史的影片顯然是不能征服觀眾的,本文想探討的問題是,我們是不是天生有欣賞苦難的欲望要求?我們是否真的能夠欣賞苦難?它本身能帶給我們什麼呢?

討論這個問題顯得把影視作品的類型區分開是必要的。那些戲說和調侃曆史戰爭的表現形式已經成為許多作品的效仿模式,可以不再討論之列。

曆史是一麵鏡子,尤其是戰爭的曆史,映照出人類本身的弱點,貪婪、殘暴,它給人類帶來的苦難也是無比深重的。為了征服異族借以各種名義發動戰爭幾乎從來沒有停止過,那麼,由於戰爭也折射出人類不屈服邪惡、不願意被奴役而奮起反抗的理性光芒。正因為這樣,取材於戰爭為題材的影視作品才如此眾多,讓人目不暇接。很多作品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戰爭作為一種落後的形式,人類遲早會將它拋棄。但是,以戰爭為題材讓我們欣賞、讓我們反思的各類影視作品仍然不會停止。

除了人類天生具有的窺視與往外,好奇心還讓我們希望了解我們沒有機會了解的事件,體驗不可能的體驗,那麼,以一種欣賞的態度去欣賞已經過去的苦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觀看真正的好影片像《辛德勒的名單》,從頭到尾我們都會被一種強烈的壓抑氛圍所包圍,甚至於踹不過氣來,甚至想逃跑。但是,當我們走出影院的時候,看到陽光依然燦爛,小鳥在空中飛翔,人們臉上依然掛著微笑,這時的心情顯然是回到更加熱愛生活的主題上了。

表現曆史並不是還原曆史的真實,它應該占據在新的曆史觀上,利用新的各種研究成果表達追求和平、和諧相處、共同發展的基本思想。影視文藝作品更不能用簡單的搞笑方式來反映事實。我們的影視作品需要尊重曆史,挖掘影視藝術所具有的觀賞功能和教育功能的深層次意義。我們的電影人如何更好地選擇人性主題,更恰當的推出劇情,更優美的視聽語言,更新穎的表現形式,尊重曆史、還原人性、立誌奮進、開創未來永遠是我們追求的目標。

《美麗人生》是一部榮獲71屆奧斯卡三項大獎的意大利影片。這部影片描寫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被德國納粹關進集中營的猶太父子的故事。父親在監獄殘酷的環境中為了不讓孩子的心靈蒙上陰影,便想方設法讓孩子感到眼下經曆的一切是一場“有獎遊戲”。影片故事幽默灰諧、催人淚下、感人至深、人們深深地被那位父親的高尚行為和美麗心靈所震撼,影片與觀眾達到心靈交彙的效果。但就是這樣一部榮獲美國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的戰爭影片,竟然遭到美國國內筆者毫不客氣地批評和質疑。他的理由是編創者不應該拿人類戰爭的苦難來編故事,拍成電影讓觀眾消費,可見美國觀眾的直作態度。我們在創作一部電影作品的時候,不得不考慮作品要表達的思想內容,而且對於作品的表現風格,藝術形式都應該做嚴密的思考和精心的設計,人類道德底線的考慮,人們靈魂深處的觸動,都是有一定限度的。又說,一些影視作品模仿殘廢人的表演,把一個健全的著名影星不昔重金用電腦技術改造成段腿殘疾人拍廣告片,遭到觀眾和輿論的譴責、批評,那些表演是對殘疾人的嘲弄!在國內有一些創作者那裏,不要說苦難、殘障、弱智等,都可以用來娛樂,可以用來賺錢的,讓金錢購買苦難,苦難變成了幽默,失去了真實,觀眾是不會買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