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盲之盲C(驚奇短篇)(1 / 3)

梧桐並沒有失信於我,最後還是將那個密室的故事告訴了我。說實話,那個故事聽的我毛骨悚然,直到最後我終於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懷疑故事的真實性,但故事中的推理分析的部分卻帶給我前所未有的震撼及真實感。所以我拿出了紙筆,要求梧桐重複一遍他的故事,而他也並不對我的記錄有所反感,反倒開心的為我再次講述了一遍那個密室。最後故事的名字是他取的———《暗夜詭歌》。我盡可能的記錄下他的一字一句,也希望讀者可以跟隨著奇妙的文字領略我所感受的恐懼,當然最重要的是那懸念重生的結局!

......(以下為章姍正在聆聽秦迎以梧桐口吻自述)

那時的我剛上高中,對於一個盲人來說,其實高中初中都是那麼一回事,並沒有確切的分界線。隻是在開學的時候被通知現在是高中部分了。但我卻有所不同,畢竟我付的起那個價錢。我被送往的是一所偏僻的住讀式殘疾人高中,當然這裏麵的學生已經被嚴格的歸類了。比如盲人是在一起,且分了年級,而其他不同殘疾的人都被單獨分類並按年齡分出了年紀,一切都是非常的有秩序。我喜歡這樣的區分,起碼與身邊的同年人可以有著不難跨越的溝通橋梁。我在開學前8天就來到了學校,當然,並沒有人夾道歡迎,畢竟校工什麼的還未開始正式上班.在傳達室大爺的幫助下,我進了學校暫時住在會客樓的一間單人間裏.

“大爺,還有別的同學來了?”我問著麵前指引我的大爺。

“恩?你不是盲人麼,你怎麼知道的?是的,象你一樣,有幾個孩子也是提前就來熟悉環境了,大部分都是盲人。”

“嗬嗬,果然猜的沒錯啦,因為如果我是唯一一個先到的,您一定會先思考一下將我安排到哪裏先住下,而您是很直接的領我來到會客樓,這說明在我之前已經有同學來過了。”

老爺子笑了:“你這孩子真的可惜了。諾,這是你的房間,201號,每層8個房間,1樓都已經住滿了。如果你無聊了,可以找他們聊聊。那麼我先走了。”我放下行李,摸索著把門關上,並在房間裏又摸索了半個多小時,我這是為了熟悉這個房間。這是一個確實不大的單間,除了廁所和這麼一個主間以外沒有任何東西了。牆上的窗戶對於我來說是多餘的,所以我直接將它鎖上了。完事我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畢竟一路過來有些疲倦了。但輕輕的敲門聲讓我不情願的起身。

“你好,你是新來的同學吧?我叫吳蒙,暫時住在樓下,你呢?”這是個與我大差不多大的男生。

“你好,叫我小魯吧。其實我還準備等會去1樓找你們呢。”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那麼我們一起下去吧。”說完他來攙扶我。

他自己也是個盲人.

來到一樓,我感受到起碼有7、8個人聚在一塊兒,我並不喜歡人多,但招呼總是要打的。經過一番相互介紹後,我逐漸知道了每個人.帶我下來的是吳蒙/男,住在101,102的叫薛晨/男,103的叫潘遙/女,104的叫李可可/女,105的叫李健/男,106的叫鄭克遠/男,107鄒凱/男,108餘梅/女。雖然經過寒暄之後我想上樓休息了,但吳蒙楞是強烈建議大家玩“殺人遊戲”。這裏除了餘梅,其他所有的人都有個奇怪的相似點,那就是都是盲人,而且我們全是後天殘疾,即完全可以進行流暢的語言交流,而殘疾的雙眼使我們根本無法偷看到底誰是凶手。更完美的是,餘梅不是這裏的學生,她是陪潘遙過來學校的,也就是說餘梅是個健全的人,隻是年齡與我們差不多罷了,這樣一來,法官的職則完全、也隻能交付到她的手上了。雖然我表示反對,但餘梅也許從未和如此多的盲人一起玩真正不會偷看的遊戲,所以她強烈要求我別走,盛情難卻,於是我參與了進來.

我們的遊戲規則很簡單,由餘梅隨即打亂一些積木,這些積木是1個正方形和7個三角形,正方形代表凶手,而三角形則代表平民。大家隨即抽取積木,隻允許拿走先觸碰的積木,這樣一來就無法猜測誰拿走了正方形了。

遊戲開始了。

我是第3個抽取積木的人,信手一撚,好吧,果然是三角形,安心當好善良的平民吧!餘梅大聲說——請安靜,現在凶手請殺人。說完朝抽中正方形的人那看去。凶手隻是用手指指了一個方向,然後餘梅說道——我已看清,那麼現在宣布,吳蒙被殺死,請留遺言。

吳蒙非常之詫異,整個人都楞住了:“不會吧,太不夠意思了啊!我提議的遊戲啊,就這麼把我殺了?好吧,留遺言了是麼?請大家千萬要好好盤問鄒凱。”說完吳蒙轉身摸索著前往房間:“你們玩吧,反正我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