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一章(2 / 3)

修隻是翻了個白眼,喬卻在桌子中間畫上了三~八線。

“你不占我,我不占你,你過了線,針尖等候”。

喬太無聊了,她也深深懂得當一個學生的無奈,每天就那孔孟之道,大學之道,三字經,是有多無聊的人才創造了這些。

有時候,她真想拎著上麵講課老師的衣領,告訴他,她是一隻妖精,一隻王手中的利刃殺手。

“喬同學!” 老師略帶氣惱的喊聲,把神遊太虛的她驚醒過來,慌忙站起來:“是!”

“請把我剛才念過的句子再念一次!”老師摸著胡子,“如有半字錯誤,必有重罰!”

“哦。”喬轉轉眼珠,模仿著他的腔調,一字一頓念道:“喬同學,請把我剛才念過的句子再念一次,如有半字錯誤,必有重罰。”

“你念你名字作甚?”

“老師剛剛念的不就是我的名字。”她認真答道。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師氣得胡子打顫,怒道:“朽木!朽木也!”

她摸了摸前額,目光斜視,懇請這位與她同桌的酸秀才能救她一命,可是等待的,依然是兩眼平視,看向前方的修。

“你給我站到後麵去”。老師晃了晃戒尺,終究沒舍得打。

……

一下課,最得意的莫過於彤了,她貌美如仙,再加上身份高貴,隻來了短短數日,已然成為了甲班的風雲人物。

等著喬回到座位,她便帶著一幫狗腿上前,眼泛星光笑道:“喬同學……我的喬妹……同學,真是笑死我了”。

人在得意時,難免出現紕漏,這不差點將喬妹妹出口,喬眼神一冷,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冷笑一聲道:“這個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塵……”

彤聽著第一句一驚,難道她真敢冒天下大不為,道出她的身份,隻是片刻後一喜,原來喬是服軟了,是想尋得她的庇護嗎?

還未高興幾秒,喬又出口成章:“人人知她貌如雙,豈知繡花又枕頭”。

這還是她前幾個月殺人時,從桌上看到的詩句,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妖精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你……朽木,朽木也”!彤用老師的語氣做了個反擊,既有報複之意,也說她不識時務。

彤的狗腿一陣哄笑,又讓喬雙眼莫名一冷,待人散去,一巴掌拍在了修的桌上,惱怒道:“之前為何不幫”?

她堂堂一個妖,分明以有乞求之意,他竟視而不見。

即便是此時,修也不曾正眼相望,瞥了一眼桌上手掌,淡淡說道:“你越界了”。

喬簡直被他氣瘋了,什麼是朽木,這才是真正的朽木,有一肚子的話,一肚子的委屈,麵對這朽木瞬間無言,悻悻的縮回了手,麵對職業生涯第一次嚐到了敗果。

……

春日不覺醒,平生我自知。

如此過了數些時日,喬都快過膩這種日子了,虧得她當初自作自受,想的這餿主意,隻有看到彤一樣的神情,她方覺得心裏平衡了些。

說到那個書呆子,喬又不得不吐槽幾句,最近新生入學,要搞個文藝彙演,聽說獲獎的同學可以在期末考試獲得二個學分,那書呆子暫時放下了孔孟之道,從書院借了把古琴,天天練,天天彈。

就連毫無音樂細胞的喬,都學會了這首曲子: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狅。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喬染血無數,對於這什麼破音律感覺還不如那一管管的血液來的暢快,終於在他一次次彈奏後,沉聲道:“呆子,我說你煩不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殘月高懸,冷風淒淒。

宿舍內,手持古琴之人一僵,琴聲嘎然而止,黝黑眸子盡是乞求之意:“喬同學,我知道夜晚彈琴不好,可考取功名是爹爹臨死遺願,你就讓我再練兩把可好,我保證兩把之後定然不會再影響你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