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什麼風把十三世子給吹來了?”王山捂著傷口,在人群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來人啊,給世子讓路,待世子過去了,我們繼續秉公辦事。”
“休要胡言,我十三世子豈是霸街征稅之徒。”十三世子哼道。
“那世子此來何為?”王山冷冷的問道。
“為你而來?”
“我下官而來?莫非是來幫下官擒這幾個匪人的!?”王山笑嘻嘻的問道。
“這幾人乃是家父的貴客,不想卻被王大人如此這般對待。你說我是來幹嗎的?”世子怒道。
“原來是王爺的貴客,王爺的貴客竟然是這般凶神惡煞的歹徒,殺官軍,傷官員,視我大名律法於何地?此等逆反大罪,隻怕傳到皇上的耳朵裏,王爺也要受到牽連啊。”王山陰險的笑著。搬出了大明律法,搬出了皇帝,企圖壓住世子。
“王大人還知大明律法?”世子冷笑道“太祖皇帝創辦錦衣衛,直屬聖上,上打皇親,下誅佞臣。私查舞弊,拱衛京師,獨捍皇權,察錄妖異。爾等何能?竟能驅使錦衣衛?莫不是你們才想造反?”
“世子休要妄言!老夫乃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如何不能調動錦衣衛?”王山怒道。
“錦衣衛乃是皇衛親軍,護衛京師之安全,你卻調動來這杭州。意欲何為?”十三世子咄咄逼人,氣勢之上便已經壓了王山數分。
“老夫乃是奉了東廠王公公之命,前來鎮守杭州!你父襄王為何從荊襄來這杭州?隻怕世子也是另有所圖吧。”王山也反駁道。
“大膽!你王山如此一個小小的指揮僉事,竟敢如此大話。這大明朝乃是我們朱家的大明朝,我父襄王乃是成祖嫡孫,有何處去不得?你是食朱家的俸祿還是王家?如此叛逆之臣,留之何用?”這世子雖然年幼,到底也是出之於皇室,言語之中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族氣息。隻言片語間,王山便已然落得敗局。
世子唰地拔出了尚方寶劍,怒道:“王山,你縱容屬下,強征賦稅,仁宣之治,便是毀在你這樣的人手中。今日我便為我們大明朝除一大害。”
“世子,你尚未查明,便要下官的性命,隻怕難以服眾吧。”王山一見世子態度強硬,又有尚方寶劍在手,也不敢再大話自稱老夫了,隻怕世子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斬了,襄王再來句世子年幼。怕是自己叔叔來也報不起仇了,到底是朱家的人,皇帝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那王大人為何不查明,就想要這幾位少俠的性命?”
“這……那人先給世子帶走,待我查明,再來稟明世子前來要人好了。”
十三世子點點頭道:“如此便好,那王大人,我們是否可以離去了?”
“世子請便!”王山低頭說道。那孫緹騎湊到王山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王山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撫掌,叫道:“世子留步。”
世子皺著眉頭問道:“王大人還有何事?”
“今日之事或許與幾位少俠是誤會一場,但是全是因歌女項雲嬌引起,請世子恩準,捉拿項雲嬌前來,以便查明此事,好還諸位一個清白,也還王爺一個清白。”
“這……”世子一下愣住了。
方勉轉身說道:“那麼就請王大人拿人,倘若拿不住,不能治罪,王大人還是引咎辭職吧,如此小事都不能勝任,那王大人豈不是?”
“如何輪到你插嘴了!滾一邊去!”王山暴跳如雷,很顯然方勉的一句話又讓王山為難了,倘若王爺將人一藏,再給自己一個期限,那自己不就是等著滾蛋?
“對!這位少俠說的沒錯,就這麼辦了,王大人,你速去辦吧。”世子一聽方勉之言,立刻打蛇隨棍上。眼見王山的臉皺成了一朵菊花。隻得低聲道:“下官盡力便是了。”
“諸位大賢,十三奉家父之命,來請諸位過府一敘,三日後便是家父生辰,還請諸位萬物推辭。”
方勉皺著眉說道:“王爺如何知道我們來了?而且有難了?”
“歌女項雲嬌來王府求援,說出諸位相貌。恰如丁先生所形容的諸位大賢相貌一般。父王料定諸位血氣方剛,必然和王山起了衝突,這才讓十三持尚方寶劍前來。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剛好見到方先生誅殺了歐陽老妖怪。還有那個包兄弟,你丟的那個什麼東西?威力這麼猛?能不能送我幾個?”這十三世子最在意的反而的包老五手裏丟的那幾顆土製炸彈。讓方勉等人不由得的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