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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你說我父親被那幾個小輩殺了?”
“正是。”王山對麵坐著一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正怒目圓瞪。
“那幾個小雜碎能殺得死我爹?”黑衣人感覺不可思議。
“他們是不行,但是不代表他們的武器就不行,一根奇異的棍子,見者必傷。”王山怔怔的說道,很顯然的對那一槍心有餘悸。
“我爹武功蓋世,如果真有那樣神乎其技的武器,為何不直接打死你,而是我爹?”那黑衣人衝著王山吼道“是不是你故意用那老頭支開我?好解決我爹,了卻你的心頭大患?”
“若是說一年前,或許老夫有這個想法,但是如今,我即便要弄死你爹,又何須借助他人之手。歐陽姑娘,你是個刺客,你應該明白,我不願步楊榮後塵。而你爹之死卻也與老夫有關,他為救老夫而死。怪隻怪那個方勉手裏的古怪棍子。”王山聲色俱厲轉而又低聲沉吟。
“方勉!你我不死不休!”
“歐陽姑娘,恕我直言,或許你能輕易暗殺楊榮,你卻拿這方勉毫無辦法。”王山說道。
“我如何不能奈何他了?”歐陽姑娘說道。
“華戟刀法雖然精湛,卻也非歐陽姑娘敵手,閔嶽善使劇毒,歐陽姑娘深諳毒術,也不再話下,那神箭手包資,雖說不能傷你分毫,隻是他在背後的冷箭卻讓人不厭其煩,而那包峰扔出的事物爆炸開來便是一片屍體,最後才是這方勉。狡猾無比。難以下手。”
“不管多難,這殺父之仇,必然要報。”歐陽姑娘哼道。
“如果老夫沒猜錯,此時他們必然去了王府。如果在襄王府上死了人,那襄王爺怪不得別人的。”王山嘿嘿笑道。
“你是讓我潛進王府殺人?”歐陽說道。
“歐陽小姐,你在外麵有把握殺得死?”
“我這便去王府。?”歐陽小姐想都未想,一個縱身串入了黑暗中。
“哼哼,來人,派兩名哨探,前去王府打探虛實。”
“哇,這襄王的房子可真漂亮啊。”包峰在家丁的帶領下,往後花園走去。
遠遠的隻聽見一陣砰砰砰之聲。
“我怎麼聽著這聲音這麼熟悉呢?”包峰小聲的說道。
“熟悉?”方勉疑惑的一問,突地暴起一陣叫好聲。
包峰聽到喝彩聲,嘿嘿一笑:“莫非有人踢足球?”
“不可能吧,這裏可是明……”方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想到蹴鞠,想到了曆史上一個因踢球而荒廢了大好江山的宋徽宗。
方勉的神色一變,隻輕歎了一聲,便往裏走去。
走近園中,隻見一群身穿華服的精壯男兒簇擁著一位華府男人,雖然發須皆有些發白,卻不失威嚴。一隻皮球粘在腳上上下翻飛,想來也是個高手。
家丁高聲叫道:“王爺,客人到了。”
王爺聽得叫喊,立刻停下了翻飛的皮球,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條毛巾草草的擦了一遍,便走了過來,王爺雖然年紀不小,那腰背卻不曾彎曲一點,龍行虎步,恰如壯年時分。
“華戟?”王爺望著當前而立,身背長刀的華戟問道。
“華戟與諸位兄弟見過王爺。”華戟帶著方勉等人單膝跪地拜到。
“嗨,在本王這裏何必虛禮快快請起。倒是本王怠慢你們了,明知你們要來,來非要踢會球。”王爺將眾人打量一番,一見其中有一身穿月光白長袍,書生模樣的男子,臉上略帶不快之色。便笑道:“你是方勉吧?本王可不是端王,壞不了大明江山。”
王爺閱人無數,如何不知方勉不快是因為見王爺會客尚且在蹴鞠?
方勉沉聲道:“我太祖皇帝明言禁令,軍中不可蹴鞠。”
“哎,方小兄拘謹了,王府可不是軍中。”王爺說道。
方勉甩開拉著他的閔嶽,固執的說道:“王爺當時時刻刻謹記先祖教誨,便是不在軍中,也當在軍中一般,克己慎行,才能如臂使指,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