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這些的?”襄王疑惑的問,這方勉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但是說出的話,確卻似在海上漂泊了大半輩子的人。方勉沒有回答,隻是接著說了下去:“風塵仆仆的鄭和船隊遠行的目的並不是以物易物,也沒有對厚往薄來斤斤計較。他們之所以出來是為了像整個世界弘揚我大明之國威,犯我天朝者,雖遠必誅之。”
“你這番話說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大明帝國地大物博,這些小國朝貢我大明天朝是理所應當。”王爺的話裏麵帶著無盡的自豪。大明水師一個響徹全世界的名字。
“鄭大人做到了永樂大帝最想要的,卻又沒能做到他想要的,或許鄭大人知道成祖最想要什麼,所以才給自己留下了點什麼。鄭大人之後,朝貢才剛剛開始,不需要任何官方的使節,從東方到西方,天涯海角,無不成為我大明帝國的附庸,但是成祖想要的卻一直沒出現。那就是隱匿在眾多西去的帆影中的建文帝,朱允炆。”
“方勉你好大膽!朱允炆昏庸無能,成祖取而代之是天下歸心,朱允炆早已經死在靖難之中,何來西去。”襄王一下震怒起來,幾乎要將方勉就地正法。
“王爺且聽方勉說完,事隔數十年了。且不說建文帝是否健在,就算在,他孤身一人又能如何,更何況漢王造反之亂,建文帝都未現身,更何況鞏固已久的大明帝國。”
王爺聽完方勉的述說,歎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淡淡的問道:“你和本王講這些幹什麼?”
“方勉是想告訴王爺,成祖並不在乎鄭大人帶回多少東西,鄭大人的船隊,兩萬餘人開銷巨大,至於國庫出了多少,方勉不知,但是收回的絕對不止鄭大人帶回的。第二,方勉想說的,要想江山鞏固,有的時候優勝劣汰是唯一的辦法。”
“你們去吧,容本王想想,後日便是本王生辰,你們也來吧。”
“是,王爺,王爺如果沒事,那我等告退了。”方勉輕聲說道,看到王爺揮了揮手退出了花園,今天他給襄王的打擊太大了。成祖的心理至今沒有人改去猜,而方勉卻說了個透徹。而如今局勢與靖難何其的相似。但是真要去做的,那需要的可不止是勇氣就能完成的。
勵兵秣馬,或許是唯一的辦法。或許這場交易很值得,隻是那樣的報酬,所要做的是何等驚天動地的事情。這幾個神秘莫測的青年,恰如從地底裏鑽出來一般,想我大明,何時有這樣的青年才俊?好歹收下了那個包資,他們兄弟情同生死,如臂相連,隻要包資在我麾下,他們便不會投入他人,慢慢的,投其所好,總能為我效力。襄王歎了口氣,扔掉了袖中匕首。
“呃啊,方兄弟!”方勉等人正默默的往前走,斜刺裏突然竄出一條人影,不想被受驚的華戟一腳踹了個正著,哼哼的翻到在地“呃,是我丁煜。”
那條人影滿地滾了幾圈後,翻身起來,也顧不得渾身的塵土,拉住方勉問道:“你們是來投奔王爺的麼?”
方勉搖搖頭,丁煜神色一黯:“王爺禮賢下士,方兄弟為何始終不肯來投?”
方勉微微一笑:“方勉是山野粗人,不想從政。”
丁煜笑道:“算了,人各有誌兮何可思量,丁某也不強求方兄了,上次閔兄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今日丁煜做東我們去聚賢樓小酢幾杯如何。”
“呃,那啥,聚賢樓被砸了。”包峰從背後弱弱的說道。
“呃,我也想起來了。你們兄弟數人三拳兩腳便打死了王山麾下的三大高手,真是大快人心。那我們去別家喝酒好了。”丁煜說道。
“有沒有花酒?”包峰問道。
“這個……包兄弟,丁某是真正人士,如何會喝花酒,不過如果包兄弟想去,丁某便舍命陪君子好了。”丁煜老臉一紅,轉而又義正言辭的說道。恍若自己是正人君子,被逼迫的一般。包峰才剛說一句,自己連拒絕都沒有,就把罪過全推到了包峰頭上,還能假公濟私的去找下窯姐。
“喝花酒要去哪裏喝?我隻知道看電視裏男人都喜歡喝花酒。”包峰繼續說道。
“喝花酒自然是去青樓去喝,比如萬花樓,飄香院。什麼叫電視?”丁煜有一次聽到了新名詞,好奇寶寶一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