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哈哈大笑道:“方兄啊方兄,你這個吃軟飯用的太妙了,想我大明多少膿包依靠女人的裙帶關係爬了上去?我丁煜寧願娶窯姐為妻,也絕不屈與豪門秀女的裙下。”
那惜玉拿不定主意,便往後麵屏風中小聲說話。諸人一驚,想必這蘇綿蘇小姐,定然藏身在這屏風之後。那周健手中扇子搖的有些亂,仔細一想,正要說話,便聽見惜玉笑道:“那按照這位公子的要求,我們這場也換成詩賽便是了。”
方勉笑著低聲道:“李公子,這一次你就別進去了。回去找大哥,這一場若是我們全部進去了,後麵便沒有意思了。”包資也笑道:“我也不想進去了,不如你與老七進去罷。”李公子說道:“這如何是好?若是三哥不進去,那夫,那方公子身有重傷,如何能行。”
包資笑道:“且不是老二的毒藥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有多大作用,就旁邊這位柳姐姐,便是再來三哥包資也是斷然抵擋不過的。且柳姐姐又懂得音律,下一場歌必然沒有問題的。就看最後蘇小姐的絕殺了,賦。”
柳雪兒笑道:“隻怕這一關我都不好過啊。”柳雪兒剛說完,方勉便遞過一張紙條:圍棋第一品,知有過文年。相值三衢市,且停千裏船。寧愁斧柯爛,不願燈花偏。倚數本河洛,問君然不然?“速速交上過關去,這歌我可不好過。”方勉督促道。柳雪兒一愣,知曉方勉必然能過關,便點點頭,站起身來。
正是一首絕佳好詩。丁煜撇過一瞧,大驚道:“方兄好文采啊,與閔二哥不相上下。”說罷也站起身來,便在那宣紙上寫道:黑白錯綜無聲靜,橫經豎緯有對應。方寸之間博萬裏,一子落定十萬兵。
方勉大驚,這小子深藏不露啊,這詩句包羅萬象,實在是上佳之作。眼見隻剩三個名額了,隻剩下那周健與方勉一對眼,周健一見方勉一動,立刻跑上前去。走在那宣紙前,卻有什麼都寫不出來。不由憋的冷汗涔涔,突然發瘋似的大叫道,有了!然後寫上:落木聲瀟瀟,樹搖影昭昭,倚木相對弈,黑白分低高。周健雖說已然成詩卻也不是什麼上品,最多隻算是個中品。卻是方勉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說道:“此是最後一個位置了吧?若有哪位才子現在想出的,我便退讓。”方勉連喊兩聲,無人應答,便說道:“想來今日天寒地凍,諸位才子未曾多穿的衣服,受了風寒,一時頭暈目眩,難以應答,若是平日,隻怕早已完成。”諸位一聽方勉此言立刻笑道:“兄台高見,我等均沾染了風寒,兄台聰慧過人,我等雖然也對蘇小姐有愛慕之情,想來也不是兄台的對手。我等隻能目送兄台抱得美人歸了。”口中如此之說,但看他最後一個出場便心有不甘,若不是我沾染風寒……
方勉走上前去,在宣紙上寫道:瓊台畫舫湖中,星稀月冷江風.
翌年寒雪飄又落,
昔時人已歸,棋盤為誰布?
白袍月下放歌,彈指殘局遂破.
匆匆來去任評說,北風吹又過,百年亦如昨.
“詞便是詞,何必借詩?此首臨江仙。不知蘇小姐意下如何?哈哈哈哈”方勉寫罷一丟狼毫,爽朗的大笑,甚是豪氣,這兄弟二人一人為首,一人壓軸,實在精彩。
屏風後並未說話,隻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周健極度的看了方勉一眼,口中念念有詞。想來也是在咒罵方勉,那些方才言不由衷的才俊此時也都啞口無言,什麼叫滿屏不懂半瓶搖,想來就是如此了。惜玉笑道:“那麼請十位公子,隨我上船。”方勉看了李華梅一眼。便笑著上船去了。包資說道:“你不怕老四真把那小妞帶回來?”李華梅笑道:“若是夫君的,那我又如何能阻止?隻要他心中有我便是了。”
包資一寒,不知道我那婆娘有沒這樣的覺悟。
這歌船上並未設座,隻設有一層厚厚的簾子,裏麵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蘇綿恭迎各位公子,非是蘇綿架子大,而是這江南商會的男主人必然要精挑細選,容不得半點差錯。”唐元本最看不起這種女人,但是自從柳雪兒事件之後便知道,這個年代的女子很難有地位,隻能以貌博眾喝彩數年,待得容顏老去,便是人走茶涼,空徒悲傷。
其他幾個才子附和道:“小姐大駕,金枝玉葉,自然須得謹慎。”方勉鄙視的看了那一群牲口一眼,靠,沒見過女人啊。卻不想自己上島來就遇到李華梅,每天的生活起居都有美人照料。自然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還真以為這個社會和大多的YY小說一樣,美女和路邊賣菜的大嬸一樣多,殊不知,這杭州的花魁給他騙來之後,這萬花樓的生意一落千丈,幾欲倒閉。可見就連這窯子裏都稀缺美女,更別說這些牲口所能見到的。那些富家女子保養得當,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那些山水養育的水靈靈的村姑,卻又居所偏遠,更沒得機會。要不然哪裏會發生強搶項雲嬌的事件,讓包資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便宜了這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