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又是一陣破空聲響起,領頭那人提著大刀,身子晃了兩晃,便倒下來了,喉間的那血洞,與之前的人如出一轍。
是同一個人出手,且出手的是馬車裏麵的。
外麵趕車的車夫冷眼看著這一切,眼神嘲諷而又鄙視。
裏頭的那個是誰?那是手握天下人生殺大權的人物,他家女主人更是那人手心裏的寶貝疙瘩,那是誰都能侮辱得的?
這群人偏生要往槍口上撞來,當真是不識好歹。
“諸位還請安靜些吧,免得惹了我家主人生氣。”車夫歎息一聲,很是‘善意’的提醒。
然而這些山匪都是過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整日裏打劫殺人的幹習慣了,哪裏是叫人一勸就聽的性格?
這會兒有人來勸,倒是叫他們越發的惱怒了起來:“躲在裏頭算個什麼東西!怎麼不出來與爺們打一場!”
人家躲在裏麵你們都打不過,出來還能占了便宜去不成?
車夫此時已經不想說話了,他方才真的是善意的提醒,這群人偏生不聽,如今卻還是要繼續挑釁,那便怪不得他冷眼旁觀了。
這群山匪的聲音自然是大得很,一個個扯著嗓子說話的,恨不能將冬眠的熊都給吵醒來。
梁初聽得心裏煩悶,小心的去看睡得香甜的人兒,淡然的吩咐道:“太聒噪,叫他們安靜一些。”
隻有死人才會安靜。
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黑影,將幾十個山匪團團圍住,很快便屠殺得差不多了。
留下了兩個活口,見著這滿地同伴的屍體,又很快被那些黑衣人給處理掉了,一點痕跡都不留下,頓時便覺著渾身發寒,終於知曉他們惹上大人物了。
這一番若是還能活著回去,定是要與總部好生說說今日的恐怖,有機會將這人滅了!
他們想得美,而老天似乎都在給他們送機會,就在他們準備逃的時候,那趕車的車夫忽然開口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家女主人在車上歇息得不是很舒服,敢問此處可又留宿的地方?”
嗬嗬,這方圓十裏都是土匪窩,哪裏還有正經人家敢住在這裏?附近最好的留宿地方,不就是他們的土匪窩嗎?
兩個山匪頓時覺著這人雖然厲害,但是腦子卻有點不行,做什麼不好,偏生要自動送到他們的老窩裏麵去。
那既然是這樣,他們便不客氣了。
一人趕緊跑開了去報信,自然是要去其他的地方拉一拉支援。而剩下的一人則陰陽怪氣的道:“有,自然是有,而且還是極好極好的去處!”
“那便勞煩領路了。”車夫並不懷疑,淡定又禮貌的接口。
那土匪心裏冷笑一聲,便轉身往前走去。
車夫耐心的跟著,馬車趕得不快不慢的,走了一段便拐向一旁的小路,而後便是一條山路,再行駛了有小半個時辰,便到得一處山腳下。
到得這裏,馬車便是再上去不得了的。
車夫立在車邊道:“爺,已經到山腳下了,可要上去看看?”
這土匪窩,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