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小兄弟是三爺的熟人,不宜祭火,還不快去重新尋找祭品?”聖左使衝站在一旁的行惡行善吩咐。
兩人應諾而去。
“聖左使,怎麼要去外麵尋找祭品?”白龍不解地問道。
“教主傷得極重,我們必須要用活物來祭拜火神,否則不利閉關。這裏很荒涼,隻能去外麵尋找。”聖左使露出無奈的神情,看了王子喬一眼,又道,“這位小兄弟罵我們殺了那麼多無辜,是一支邪教,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療傷,我們也不會這樣。”
王子喬暗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先前過來的那個村子,被你們這些人弄得家破人亡,死的死,逃的逃,連一條狗都看不到,現在還說這些漂亮話!不知陽教主如何療傷,從他和大師的對抗來看,肯定不是善良之輩,他說不定要閉關好幾年,如果每天都要活物祭火,這要搭上多少無辜的性命!
屋外,行善和行惡還沒走出大門,行善忽然拍了一下腦袋,“哎呀,差點忘了!等我一會!”轉身就往回跑。
進了屋,從口袋裏取出一物,遞到王子喬跟前,嘿嘿笑道:“外鄉人,你既然是三爺的熟人,這法寶你自己拿好。”
王子喬臉色一變,白龍和二師姐認出是小耳朵,也是臉色一變!
◇
行善的想法本沒有錯。來的路上,王子喬將小耳朵塞給他,目的是想吊他胃口,換得一時安穩。
端詳半天,行善隻覺得小耳朵古怪,卻看不出古怪在哪,準備有時間再仔細研究,沒想到白龍突然造訪,更沒想這個外鄉人還是他的朋友!
幾人用餐時,行善越想越怕,擔心王子喬會說出此事,按說搶奪法寶並沒有什麼,但私藏法寶,就是違反了教中的規矩,輕者麵壁思過,重者趕出分壇。他本想等沒人的時候,悄悄把小耳朵還給王子喬,偏偏這時候,聖左使派他們出去辦事。
行善躊躇著出了門,這一去至少要好幾個時辰,外鄉人會不會說出此事?於是越想越怕,掉頭回來,交還小耳朵。
◇
二師姐一眼認出小耳朵。交易大會那幾天,王子喬經常拿著這塊石頭,說它一定能當選今年的十大法寶,並且先後與化釘金、陰陽鏡、大勢錘等法寶交手,雖然最終敗給了將軍令,但這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疙瘩,能有這樣的戰績,已經讓人刮目相看。
白龍對小耳朵也不陌生,不僅交易大會上,這塊石頭疙瘩闖入前四十名,令人側目;更重要的,在賞玩冰晶的前一天晚上,五弟將小耳朵偷了出來,以為是件本命法寶。
此刻,白龍盯著小耳朵,倒不是覺得它有什麼稀罕之處,而是想到不可思議的一層:這石頭疙瘩本來在五弟手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小子什麼時候見過五弟?又如何要回來的?
王子喬心裏叫了一聲糟糕!腦中急轉,眼下任何解釋都無濟於事,隻能豁出去了!
“不就是一塊石頭,哪是什麼法寶,嗬嗬……”王子喬嗬嗬一笑,將小耳朵扔到地上,隨即意念一動,喝了聲,“動手!”
胸前金光一閃,小王者化作一柄利刃刺向聖左使!王子喬並不停頓,手一揮,小耳朵從地上飛起,攻向白龍!
電閃雷鳴!
小王者的刺出,小耳朵的攻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有過前幾次與黑龍的交鋒,王子喬明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更何況萍兒還在身後座椅上,不能再有閃失,所以出手毫不留情。
速度極快,又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還沒來得及反應,聖左使“撲通”仰麵摔倒!白龍也是胸口一痛,小耳朵穿胸而過,痛哼一聲,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小王者一擊得手,守在聖左使的額頭上,眼看額頭正中綻開一條裂縫,一股白霧噴出,正是他的元嬰,隨即將它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挾帶著它,閃回王子喬胸前口袋,將聖左使的元嬰逼入石塤第二孔。
第二孔裏有白虎的元嬰,不管他們能否和睦相處,先放進去再說。
王子喬的出手,沒有小王者凶狠,他用小耳朵擊穿白龍的胸口,使對手失去抵抗力,隨即罷手。
因為他清楚,拜火教分壇這麼多人,不可能趕盡殺絕!雖然小王者殺了聖左使,這不是自己樂意看到的,但經曆前幾次的搏擊,知道小王者的行動,正是緣於自己的潛意識,或許痛下殺手,與他們拿活人當祭品有關。
拜火教雖然是波斯國教,自己和他們隻是初次打交道,離開這裏後,今後一定要設法避免再和他們遭遇,這樣,小王者闖下的禍還有機會彌補。而一旦殺了白龍,消息無法掩蓋,傳出去後,必然會激化與龍氏兄弟的矛盾,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