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在“有術可分風”的招式下,隻是略一停頓,緊接著撞上王子喬的胸口!
“撲……”大口的鮮血,濺起一片血霧,整個人倒飛出去,差不多十丈後,才一頭栽了下去,所幸台下全是僧人,被人伸手接住。
“哈!哈哈!阿難,雖然咱們沒有比試醫術,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活他!哈!哈哈……”提摩縱聲狂笑,伸袖子抹了抹嘴角,身形一晃,飛出講經台,瞬息不見。
“施主!”阿難認出星月菩提子是自己之物,也隨即明白,那人就是王子喬,忙跳到台下。
“王哥哥!”萍兒尖叫著跑了過來。
僧人將王子喬平放在地上,阿難俯下身子,仔細察看,隻見他的身上沾滿鮮血,伸手抹掉他臉上的泥巴,不由得一愣。
按說受此重傷,又吐出鮮血,臉色應當煞白才對,但王子喬卻是臉色紅潤,似乎並未受傷。
愣了愣,阿難握住王子喬的手,掌心溫度如常,檢查之下,身體並無內傷,不禁更是驚愕,提摩使的是什麼功夫,難道自己醫術太低,以至於查不出傷在哪裏?
這時候,萍兒分開眾人,擠了進來,一把抱住王子喬,失聲痛哭:“王哥哥、王哥哥……阿難師傅,請你快救救他。”
“阿彌陀佛!”阿難誦了聲佛號,緩聲說道,“女施主不要難過,先送施主養息再說。你們把他抬到我的禪房,我一會就來。”
身邊四人應聲將王子喬托起,萍兒跟著他們出了廣場。
目送幾人離開,阿難才轉身走回講經台,拾起落在地上的星月菩提子。
“阿彌陀佛!各位同門,請肅靜!”阿難雙手揮了揮,示意僧眾坐下。待全場安靜後,才走到五位長老跟前,“五位長老,提摩誣陷我投靠拜火教,為了僧團大計,我隻能息事寧人,但他既然離開,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免得影響僧團的清譽。”
五位長老當初受釋迦牟尼之托,一心扶持阿難擔任住持,隻是迫於提摩的淫威,態度不敢強硬。現在的局麵,正是五人樂意看到的,大長老應道:“住持,請說。”
阿難轉向台下,緩緩說出四天前離開僧團,所發生的事情,如何在沙漠上遇到大疑,如何得遇施主援手,打跑大疑四人,又如何進入天荒洞,遭遇提摩,被他帶回僧團。
台下僧眾聽得驚心動魄,有的四下張望尋找大疑,卻不見他的蹤影,想必剛才他見勢不妙,趁亂逃出了總院。
場上,原本有不少人是提摩的心腹,但自打月圓節那天,他被釋迦牟尼帶走後,對提摩的信任就產生了動搖,此時聽了阿難的話,更堅定與他斷絕的念頭。
五個長老神色各異,有的露出驚訝,有的麵帶愧色。大長老合十道:“善哉,如此說來,確實是提摩冤枉了你,所幸佛陀保佑,一切得以水落石出。之前,提摩就立下誓約,失敗的一方將離開總院,此生不得回來。相信經曆今天這件事,僧團對你再無二心。”
阿難一愣,似乎想到什麼,卻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因為還牽掛著王子喬的傷勢,向五位長老深施一禮:“還望五位長老和我一起,共同執掌僧團,也好不負佛陀所托。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各位同門,請散去吧。”
“阿彌陀佛!”眾僧齊聲宣了佛號,依次列隊退出場地。
阿難急匆匆地趕回禪房,衝守門的四個弟子問道:“施主怎樣了?醒了沒有?”
“沒有。”一人應道。
阿難不再多說,進了房間。
王子喬躺在床上,萍兒坐在床邊,癡癡地望著他,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阿難,忙起身招呼一聲:“阿難師傅……”
“女施主請坐。”阿難走到床邊,隻見王子喬雙目緊閉,拉起他的右手,在腕上把脈半晌,沉吟不語。
萍兒等了片刻,憂心忡忡地問道:“阿難師傅,王哥哥的傷要不要緊?”
“真是奇怪,施主分明被提摩師兄打傷,可我連傷在哪裏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施治了。”
萍兒聽他這麼說,更是著急,也顧不得多想,脫口問道:“阿難師傅,這裏可有醫生?”所謂關心則亂,如果她回味一下,提摩臨走時所說,“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活他!”就應當明白,總院內醫術高出阿難的人,應當沒有。
阿難還沒應答,忽然聽到一陣笑聲,忙扭頭喝道:“誰?”
萍兒被他嚇了一跳,順著望去,哪裏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