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千?”波才愣了一下。他明明記得最初戰報上說,欒奕隻派來了2千兵馬,怎麼又變成4千了?“汝是如何落敗的,速速報來!”
原來,波才後派的1萬兵馬趕到神通營陣前之時,神通營也不對戰,扭頭便退。反賊兵馬還道是神通營將士懼怕自己兵多,便尾隨追趕,追了不足半裏,卻發現神通營竟然不跑了。非但不跑,還調轉槍頭,列陣以待了。
反賊仗著人多,發起衝鋒。1萬大軍眼見就要跟2千神童衛士近距離接戰。南側的密林裏忽然響起激烈的鑼鼓奏鳴聲。
一彪人馬從密林中衝殺出來,為首一將人高馬大,又黑又壯,手提丈八蛇矛,腳跨高頭大馬,馬身烏黑發亮,竟是張飛率領神磐營早早埋伏在了這裏。
殺出密林的神磐營亦是精銳之師,裝備之精良可謂武裝到了牙齒。他們突如其來,反賊們毫無心理準備,黑夜裏也不知道神磐衛士的數量有多少,隻知道中了埋伏。再加上反賊先鋒戰敗,失了信心。軍心登時大跌,還沒開打,反賊就亂成了一團。
關羽趁勢殺來,與張飛兩下夾擊,如同兩隻衝入羊群的惡狼,竟然一觸即潰,追得反賊四處亂跑,全線潰退。最終,連三分之一人馬都沒有逃出來,不是死就是被俘,還有一大部分人當了逃兵下落不明。
聞知詳情,波才大怒,絲毫不給那主將解釋的機會,“臨陣退縮,依軍法當斬!”
語畢,死命武士分左右站到那主將身側,生拉硬拽,將其拉到一旁,手起刀落砍去了腦袋。
損去大隊人馬後,波才不得不對西門外的這小股教會兵馬心存忌憚,未免其對西營不利,索性派出大軍,足有2萬餘人由彭脫親自領軍前往圍剿。
然而,當彭脫抵達剛才的戰場之時,此地已是空空如也。別說教會兵馬,連個戰死教會士卒的屍首都沒有留下。
關羽張飛見目的已經達成,竟早早領兵回營去了。
彭脫撲了個空,又不敢夜襲欒奕大營,隻得無功而返。回報波才。
“你說欒奕的兵馬都退了?”
彭脫道:“一個不剩!”
“該死!竟中了欒奕的奸計,白白折了好些人馬!”波才將桌子砸的砰砰作響。
彭脫拱手又道:“渠帥!”
“嗯?”
“末將隱隱覺得,欒奕今夜之舉不單單為此。其中還蘊藏更大的陰謀。”
波才疑惑道:“此話怎講?”
“末將也不知如何解釋,隻是心裏總覺得欒奕所圖非小!”
彭脫話音剛落,便聽有人來報,“渠帥,不好了!有一彪人馬衝進了南寨,現正往長社方向殺去。”
“什麼?”波才頭嗡的一下,如遭雷擊,“還不趕緊給本渠帥攔住他們!”
“回稟渠帥。我軍今夜兵馬調動頻繁,南營人馬尚未來得及歸位,多有露防之處,那彪騎兵見縫插針,又格外悍勇,攔不住啊!”前來報信之人亦是急得不行。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
正如那名報信者所言,當反賊大軍忙活著對付關公之時,太史慈一聲號令,百名聖殿騎士同時殺出密林,疾風電馳一般衝入了敵寨。
僅剩的為數不多反賊蜂擁而來圍堵。可是高速奔馳的戰馬又豈是那麼好阻攔的。隻聽一聲馬嘶,十數名反賊被戰馬頂飛出五六步遠,發出一陣骨骼崩裂的脆響,“啊……”
太史慈挺槍而入,長槍在手舞的密不透風,虛影連連,看的反賊眼花繚亂,隻清楚每過一息定有一具活生生的生命自此消亡,化身為冷冰冰的屍體。
一種聖殿騎士踏著屍體高速前行,遇到難以突破所在,便調轉方向迂回突進。黃巾賊大營地勢寬廣,如今大部分人馬又被調走,到處是空無一人的營帳。聖殿騎士借此良機,輕而易舉繞開趕來圍堵的反賊,鋼錐一般直刺反賊大營心髒。
進入賊軍複地後,反賊的數量愈發的多了。波才此時已然返回中軍,提著大刀呼喝著組織圍堵。
然而,一隊隊黃巾力士坐上戰馬,尾隨追來。數百名弓弩手,拈弓上箭,向聖殿騎士們拋射出銳利的弩矢。
有賴鎧甲堅硬,一輪箭雨過後聖殿騎士衝速不減,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數名聖殿騎士墜落戰馬,將肉體悠久的留在了長社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