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孫牧師的報告,欒奕大加讚賞一陣。表明自己回濟南國後會讓別的牧師來接替他的工作,而他則會到聖?女媧大教堂深造一陣,轉而去其他縣城擔任更高級的神職人員。
欒奕本以為孫牧師回以千恩萬謝來回應自己的升職行為,卻沒想到孫牧師非但沒有同意,反而搖了搖頭說:“謝教主好意。自打從教會學院畢業之後,我就到逄家窪來了。在這裏一呆就是三年,早已熟悉了草草木木。這裏的一切早就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離不開這座教堂,更離不開這裏可愛的兄弟姐們。所以,我不想到別處去,希望在這裏繼續侍奉主——偉大的聖母。”
欒奕見孫牧師執意不肯升遷,不由感慨,聖母教有這樣一群大公無私的神職人員,何愁大事不成。他沒有逼迫孫牧師離開,隻是告訴他,聖?女媧大教堂的門隨時向他打開。他什麼時候想換個更廣闊的平台,可以隨時去找他。
末時時分,教堂外傳來一陣激烈的馬蹄響。
欒奕走出教堂大門,遙遙望去,隻見地平線盡頭塵土漫漫,如浪潮般向自己洶湧而來。
漸行漸近,幾道身影若隱若現,其中一人離著老遠就喊了起來:“四弟!俺老張接你來了!俺們都來了。”
及至近前,徐庶、毛玠、典韋、關羽、張飛、黃忠、趙雲、許褚、太史慈同時翻身落馬。
濟南國班底一個都沒少來了個齊全,其中絕大多數人欒奕已是多年沒見。
見麵之後,難免一陣垂淚寒暄。隨後,欒奕將赫拉克勒斯和餘篤介紹給了眾人。
張飛仰視一眼高大的赫拉克勒斯,吧嗒吧嗒嘴,道:“之前聽大哥說你有一丈多高,俺還不信,如今一見,還真有一丈多高。你說說,你們老家的人都是吃啥長大的,咋長那麼大個兒?”
徐庶見張飛借打諢岔開話題,道:“哎?我好想覺得三哥為這事還跟典大哥打賭來吧?”
張飛裝傻賣呆,“有這事?”
“我也記得有這麼回事!”毛玠笑眯眯道:“當時定的賭金還不少呢。我想想……應該是紋銀100兩。嘖嘖嘖,如今,典大哥贏了,三哥賠大發咯!”
“俺老張咋不記得有這回事?”張飛眨巴眨巴眼,“時間不早了,再聊今夜趕不回曆城了。兄弟們,咱們走吧!快走吧!俺老張先行一步給幾位弟妹報喜去了。”說完,一個箭步跳上戰馬,呼嘯著跑了。
看到張飛那副狼狽的樣子,欒奕、徐庶等人哈哈大笑。
典韋甕聲甕氣道:“這廝,都欠了某家好幾百兩賭債了。”
眾人聞言複笑。“大哥放心,欠債不欠賭債。他不吐,我就從他的俸祿裏摳出來,到時候不給也得給!”
不說不笑不熱鬧,一行人多年未見總有說不完的話,說說笑笑間便回到了久違的曆城。
看著曆城高牆之下,窸窸窣窣流淌的泉水護城河,欒奕說不出的親切。
濟南,我又回來了。
昌平公主、蔡琰、貂蟬、甄宓、七巧在城門處候了多時,三月未見,幾位妻子消瘦了許多,想來是在擔憂遠在京城的自己。
欒奕好言安慰她們一陣,勸她們先行回家,自己多年未歸,需先赴接風宴,跟幾個兄弟大喝一頓,同時還有要事相商。
幾位妻妾深知欒奕此次竟然冒著聖旨闖出洛陽,定是出了大事,沒再糾纏欒奕,任其隨徐庶轉投位於曆山腳下的聖?女媧大教堂。
教堂裏,酒菜早已準備得當,都是欒奕最愛吃的大魚大肉。
杯酒下肚,欒奕將近期京城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在座眾人,從十常侍殺何進,到董卓進京謀廢立之事。
滿座皆驚,趙雲怒不可赦,“逆賊董卓,他自以為何人,竟敢輕言廢立?”
欒奕則悄聲道:“董卓確實蠻橫,但有一點做對了!”
“何事?”眾人問詢。
欒奕抿一口酒水,道:“先帝臨死前日,我就在先帝榻邊。親耳聽先帝說要立陳留王劉協為儲君。那日,我還親自為先帝請過脈,探出先帝雖已油盡燈枯,但十日之內不至喪命。然而,第二天卻聽到了先帝駕崩的消息,隨即聖旨宣布由皇子辨繼承大統。局麵完全逆轉了。我有理由認為,其中必有內情,定是十常侍狗急跳牆謀害了先帝,又矯詔新帝登基。”
太史慈驚呼,“啊?謀殺先帝?教主說的可是真的?”
欒奕鄭重道:“我願向聖母立誓,千真萬確!所以董卓廢立之事,歪打正著作對了。不過對是對了,卻露出他殘暴的一麵。他不說搜集證據為陳留王正名,反而濫殺大臣,恃權傲物,現在連皇命都不放在眼裏,儼然成了第二個王莽。”
“這廝……有什能耐也敢打小皇帝的主意?”張飛叫罵一聲,“給俺3000精兵,俺非殺到京城去把這叛逆的鳥頭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