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這個在曆史上被稱之為初平三年的年份對於欒奕而言至關重要。
新年伊始的大朝會上,欒奕先是建議少帝更改年號。
他說自大漢朝立號初平以來,國內的攻伐就沒有斷過,死傷者數以萬計,冤魂不斷。由此可見,初平二字實為不祥。此外初平年號乃是逆賊董卓借聖名所立,非是正統,如今陛下遷入濟南建立新庭,理應去故納新,再立一個新年號,以震皇威。
一提董卓,少帝可謂恨之透骨,當即同意更換掉董卓立下的年號。隻不過選何為號,又害少帝很是傷了一番腦筋。
欒奕適時出言,“陛下,何不以‘聖元’,聖者九五至尊也,短短一個‘聖’字,既短促有力,又彰顯王者風範,可為國號!”
太常孔融出列表示讚同,太尉楊彪大加讚許。
欒奕單膝跪地,誠懇道:“聖元之年,至聖之號,臣在世之年定保聖元年號長盛不衰,百歲流傳。”
什麼叫有生之年護衛聖元年號長盛不衰?要知道古代君王的年號通常都是一代君王一代年號,君王轟,亦或者改換門庭都需要更換新的年號。由此說來,永保聖元年號,也就等於是欒奕要鼎立協助少帝這位少年君王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刻。
有此一說,欒奕剛才話語,在少帝及文武百官看來無疑是忠臣作為。
想通這一層,少帝喜極而泣,嗚咽高呼:“兗州刺史欒奕忠心耿耿天人可見,如此便依刺史所言改國號聖元,今歲位為聖元元年!”
隻是少帝卻不知,“聖”確有九五至尊之意,但在普通民眾眼裏,從字麵上它與聖母教挨的更近。借此在濟南、兗、青各地聖母教的地位不經意間又進了一分。
成功改換國號之後,欒奕立刻將升元元年即公元192年定為大漢大漢護國神教聖母教首個五年計劃的開局之年。
並在大朝會之後,於元月二十日在聖?女媧大教堂禮拜堂召開了大漢護國神教聖母教一屆一次會議。參加本次會議的有,懲戒紅衣大主教徐庶徐元直,民生紅衣大主教毛玠毛孝先,神盾紅衣大主教郭嘉郭奉孝、監察紅衣大主教賈詡賈文和,濟南國、兗、青二州教區宗主教欒素、王伯和張栩及州內郡級教區大主教十三人。再由就是濟南國匠作大匠鄭渾,兗州兵器製造所大匠蒲元亦是赫然在列。
此外,青州刺史雄獅騎士呂布、猛牛騎士典韋、青龍騎士關羽、巨蟹騎士張飛、天蠍騎士趙雲、射手騎士黃忠、白羊騎士太史慈均出席在列。
神官、神將核心成員加起來林林總總足有上百人之多,這些人都可以算是聖母教的死忠份子。
會上,欒奕給一眾聖母教核心成員發放了聖母教聖元年1號特級機密文件——由欒奕起草,與郭嘉、毛玠、徐庶共同修訂,長達15萬字的《護國神教聖母教第一個五年計劃計劃書》。
計劃書中分別從政治、經濟、文化、組織、軍事五個角度詮釋了聖母教未來五年內的發展方針,用欒奕的話來說就叫做“全麵布局,五位一體”。
接下來的會議上,欒奕對計劃書進行了全麵闡釋。
在政治方麵,聖母教在接下來的五年裏仍遵循政教分離的行政模式。大漢朝廷是朝廷,聖母教是聖母教,大家在同一片土地上各自為營各自為政。
朝廷在郡縣設立衙門,教會在郡縣裏也有教堂,大家互不衝突,又互相依存。可以說,朝廷可以依靠向富人征收更多稅賦,並將稅賦用於資助貧苦,通過稅收實現收入再分配從而改觀轄區內的貧富差距。教堂則可以利用宗教慈善,從富人手裏獲得善款,幫助窮人,也可以實現救助危難,達到收入再分配的目的。
再比如說,教堂時衙門的補充,很多衙門無法實現的職能,可以由教會來添補。比如說,衙門是用來名令典律的,主要負責懲罰那些違法亂紀之人,卻對道德缺乏足夠的束縛力。而教會呢?則注重勸人向善,注重宣揚道德操守,對於道德高尚之人予以褒揚,對於違背道德者有教規可依的,依教規懲處,沒有教規的,則敦敦教導勸其從良,亦或者用上不了天堂威脅,勸其改變。
衙門與教堂在日常工作中交際雖然不多,相互之間沒有隸屬關係。但有一點至關重要。眾所周知,朝廷官員的貪汙腐敗、不作為、濫用職權等項均與其本人道德操守有著直接關聯。而聖母教作為大漢道德的引領著,也就意味著對各地官衙有監督管理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