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別有用心(2 / 2)

“哦……”阿黎強擠出一絲微笑,從托盤裏取出一支竹杯,端起茶壺便往杯內倒茶。

“錯了!”欒奕擺了擺手,“這不是我的杯子。我的杯子在那。”

順著欒奕手指望去,不遠處的書桌上立著一支大銅杯,杯子個頭大得很,至少能裝兩升的水。阿黎未做遲疑,乖乖走到書桌邊取來銅杯,後將整茶壺的水倒了進去,遞到欒奕麵前。

“嗯,謝謝!”不過欒奕僅把杯子放在麵前暖手,卻並不飲用。“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吧!咱們早些寬衣歇息吧!”欒奕便脫去了外袍,赤著上身提議道。

“這麼快?教主不先喝口水嗎?”說話時,阿黎的眼神中充滿失望。

欒奕吧嗒吧嗒嘴,“今天酒喝得有點多,這會兒又不渴了。他揚起眼簾盯著阿黎,反問:“怎麼?這麼想讓我喝水?”

阿黎頓時驚慌失措,“沒有!教主不渴,那便不喝便是。“

“嗯!”欒奕又道:“我看你嘴唇蠻幹,想必渴了,這杯茶便上次給你吧!”言訖他將麵前的大杯推到了阿黎麵前。

而後者聽了這話,頓時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起來,連聲音都隨之顫抖,“阿黎不渴,也不想喝!”

欒奕嚴肅道:“我讓你喝就得喝,這是上令。”

“這……”阿黎的喉嚨猛地抖了幾下,狂咽數口口水,高挑的身軀也隨著口水入腹有節奏的顫抖起來。

見到阿黎這副模樣,欒奕也不點名,哈哈大笑起來,“給你看玩笑的。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對身邊的人沒什麼架子,不過……對敵人卻從不心慈手軟。”說完,他話音一轉,“寬衣,咱們入睡。”

“嗯!”阿黎的眼睛中頓時升起幾分水霧,慢慢吞吞退下外衣,褻衣,將身體赤條條的露在欒奕麵前。

“發簪也摘了吧!”

“是!”阿黎遵從欒奕之言,瀑布般的長發隨即飄散開來。

“還有那條手鏈。”欒奕指著阿黎光潔的手腕,說。

“這也要摘嗎?” 阿黎臉上寫滿不甘,解釋說:“教主容稟,這是祖母留下來的信物,自打下生起便帶在我的手上,不方便摘。”

欒奕嗬嗬一笑,眼前的手鏈不是一條普通的鏈子。對煉金有一定了解的欒奕一眼就看出這平凡的手鏈乃是以珍珠為掩護配以鋼絲串製而成的。這麼長的鋼絲,足可在他熟睡時置他於死地。“還是摘了吧!萬一深更半夜你用它勒死我,那可如何是好?”

阿黎臉色刷的一下青了,立在原地,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手掌的肉裏。

欒奕見前期的遊戲玩的差不多了,一改剛才色眯眯、嬉皮笑臉的樣子,開門見山喝問,“說,誰派你來的!”

“不是教主喚奴家來的嗎?” 阿黎扮無辜,不過她顫抖的眼神再次出賣了她。

“少給我裝糊塗。是誰派你來殺我的?”欒奕問的更加具體。

阿黎局促不安起來,“教主此話怎講,奴家聽不明白。“

“不承認?”欒奕冷冷一笑,將桌邊的杯子端了起來,“這支乃是我令人特別定製的,足足用了十斤青銅。這麼重的杯子就是尋常男子端著亦是頗為費力,你一介小女子卻單手持杯依舊十分輕鬆。這代表什麼?”

阿黎解釋說:“奴家自幼習舞,力氣自然比尋常女兒家要大上一些。”

“好個信口雌黃的碎女子。”欒奕道:“我再問你,你手鏈上的珍珠怎麼少了一顆?”

阿黎道:“奴家說過,這手鏈乃是家祖傳承下來的,時日已久難免有一兩顆脫落。”

“先祖串下來的?哼!”欒奕再次冷哼,“這話篇篇別人尚可,卻篇不得我。此鏈乃是用宿鐵煉鐵法冶煉而成,應是出自我聖教兵器冶煉所的霹靂車上的鋼絲配件,不知怎地被你得了去。而種煉鐵之術不過是近幾年剛剛研製出來的,何來祖上傳承之說?此外,別以為你剛才那番小動作我沒有看見。倒茶之時,你悄無聲息將一枚珍珠丟進茶壺,隨後又倒進了我的杯中。不是下毒又是在做什麼?”

阿黎驚的向後退了兩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教主莫要誣陷奴家。”

“既然你說我是誣陷,那你把這杯水喝掉。”欒奕將銅杯塞到阿黎手中。

到了這個時候,阿黎驚恐的神采反倒一掃而光,長出一口氣,道:“好,喝就喝。”端起杯子便往嘴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