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後話。
無論如何,娜芙瑞特憑借著自己的魅力為接下來的交易,贏得一個不錯的價格。
一台火炮一萬兩黃金,霹靂車一千兩黃金,五百兩白銀一棵手雷,這樣的價格對於埃及完全可以接受。
於是娜芙瑞特一口氣定了二百台霹靂車,一百台火炮,手雷千枚,步人甲五千套,神刀一萬把……
帝國首宗真正意義上的軍火貿易就這樣帶著些許浪漫氣息的達成了。
一個月之後,結束使命的羅馬使團和娜芙瑞特一齊踏上了歸途,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隨他們一同回羅馬的帝國使節。
在帝國中央軍護衛下,在洛陽北渡口登上了漕運的大船,沿著黃河一路向西,在齊州濟南郡轉進大清河,隨後駛入運河河道。
一路之上,體會過洛陽的繁華之後,來自羅馬的人們又見證了一番賽裏斯內陸地區的繁榮。熙熙攘攘的集市,以及衣著得體的人群,讓他們進一步體會到了賽裏斯的富裕。
羅馬帝國首都之外的鄉間和城池絕對沒有塞裏斯那麼有序和富有,兩個雖都號稱是地域內首屈一指的大國,但是相對而言賽裏斯更加實至名歸。
邊走邊看,原本以為埃及的蘇伊士運河,是世界上最長運河的羅馬人,在經過了一個月航程仍未到達此行的目的地後,對眼下這條運河的裏程表示駭然。
他們立刻向隨行的帝國官員詢問運河的總河長,得到的答案是“三千五百八十八裏。”
對賽裏斯長度單位有所了解的他們,驚駭的發現,以賽裏斯的裏程數估算,蘇伊士運河隻有三百四十多裏,僅相當於賽裏斯大運河的十分之一不到。
更為重要的是,蘇伊士運河無論是寬度還是深度都遠遜於賽裏斯運河,至少在蘇伊士運河上行駛不了他們眼下所乘的這種巨型賽裏斯樓船。
樓船在運河上緩緩行駛,一個月後,杭州這座新建的港灣出現在眾人麵前。帝國的南洋艦隊,此時就在海岸上等待著他們。
在海岸的港口邊,他們平生第一次見到了帝國的寶船。他們目瞪口呆的瞅瞅來時乘坐的樓船,再瞧瞧眼前的摩天海船,發現自己一度以為是世界上最大船支的樓船在寶船麵前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艘寶船足以頂三個樓船那麼大,停靠在海岸上仿佛一座座小島。
更讓他們難以言喻震驚的是,賽裏斯的水兵正喊著口號將一門門大炮推上眼前的大船,一個個黑黝黝的炮孔隨即從船內的舢板內側漏了出來,細細數來船支的一側足有四十個黑孔,也就是四十門大炮。
“天呐!他們竟把火炮搬上了戰艦。”羅馬人頓時覺得賽裏斯人的種種舉措遠遠超出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此次出使在耳濡目染之下在賽裏斯境內的種種見聞讓他們的思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開始為羅馬的愚昧而感到羞愧。
負責此次率領南洋艦隊遠洋航行的是衛將軍孫策的弟弟,南洋艦隊總都督孫權,大將赫拉克勒斯、文聘和薑維從旁輔助,他們同時也擔任著此次出使羅馬的使團首腦。與之同行的,還有帝國大學堂、帝國聖十字大學、學術學院以及演武堂的六百餘名師生,其中夾雜著一百餘名帝國細作。
聽到帝國南洋艦隊出使羅馬的消息,帝國各大商會便動起了強大的海軍保護探索海上商路去西洋淘金的念頭。於是乎,帝國各州商賈旗下的貿易船隊直奔杭州。杭州港一時間弄潮兒雲集,人頭湧動,千船萬帆,陣勢甚是宏大。
杭州岸邊到處都是運載貨物的馬車、獨輪車。一車車上好的綢緞、放在防潮箱中的茶葉以及琳琅滿目的琉璃、陶瓷工藝品被搬上了船。
載著沉重貨物的貨船吃水線霎時間落下去一大截。
聖元三十年三月四日,籌備了一個月之久的南洋艦隊總都督孫權於辰時引領帳下兩萬官兵在岸邊設壇,向聖母祈求南洋艦隊建成之後的這第一次遠洋航行一切順利。辰時四刻,萬事齊備。由五十艘帝國寶船和一百艘海行樓船及二百欲艘小型艦艇和補給艦,張開風帆離開了軍港。
守在港口的帝國商人們看到軍艦駛離,呼嘯一聲,滿港的人霎時間跟下餃子似的忙活起來,迅速登上各自的船隻,生怕落在南洋艦隊後方。
一千二百多艘由標準海行樓船改裝的商船仿佛一座移動的大陸駛入大海,在溫和的春末海風吹拂下,踏上了西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