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侍琴眼裏的疑惑更甚。

看出了侍琴眼裏的疑惑,蘇清怡輕聲一笑,一臉平靜的說道:“我說過,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傷害侍書的人在侍書的腳下跪地求饒!既然太太我暫且動不了,那就從……她身邊的人開始吧!”

說完這話,蘇清怡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狠戾。

侍琴還想說什麼,卻被侍棋輕輕拉了一下。

侍棋輕輕搖了搖頭,侍琴才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大姑娘請放心,奴婢這就去安排!”

侍棋屈膝,恭恭敬敬對蘇清怡行了一禮,就退下去安排了。

蘇清怡深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再不複之前端莊的形象。

“你將我前幾日繡好的那個柳黃色的抹額拿出來,咱們去榮僖堂轉轉,一是瞧瞧祖母,二來,有些該注意的事情,也該提醒提醒她們了。”

蘇清怡想了想,一側頭,對侍琴吩咐道。

抹額是前幾日蘇清怡趁著閑暇時間趕製出來的,初一做成,著實讓侍琴侍棋都驚豔了一把。

原本蘇清怡的繡工,雖不說拿不出手,但絕對沒有這麼這麼精致。

這抹額上是鬆鶴延年的圖案,大姑娘都沒用花樣子,直接下針繡,沒想到成品針腳細密,鬆鶴皆栩栩如生,這手藝,竟是連府裏繡工最好的繡娘也不曾有!

侍琴侍棋紛紛追問蘇清怡,蘇清怡隻是笑而不語。

在自己被打入冷宮之前,安旭隻將自己禁步在坤寧宮裏。

那時候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蘇清怡每日裏能做的,似乎隻有彈琴和做女紅。

隻是確實沒想到,上輩子老天給蘇清怡的所有磨礪,都變成了她這輩子引以為傲的資本!

老天從來不會辜負任何人,隻要你肯耐心的等待。

侍琴依言,從陣線簍子裏找出了這條抹額,仔仔細細的收好之後,就跟著蘇清怡往榮僖堂走了去。

剛一出門,蘇清怡便被冷冽的寒風給吹的打了一個哆嗦。

在屋裏看著的時候,這屋外太陽明媚的很,隻是不曾想,風竟這般大!

侍琴一臉擔憂的說道:“大姑娘,您現在是來月事的時候,不能受寒涼的。不若您回屋休息休息,這抹額奴婢一定會親手送到老太太的手上,如何?”

蘇清怡迎著太陽看了看天空,轉過頭來對著侍琴展顏一笑:“有些事情,你越是逃避,事情就越會欺負你。但若是能勇敢的麵對,那麼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事兒!”

說完這話,蘇清怡毅然決然的往前走去。

侍琴反反複複的嚼著蘇清怡剛剛說的這幾句話,竟越想越覺得有滋味!

凡世間種種,不都是如此麼?

既然躲不過,那就直接去麵對吧!

隻是等侍琴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清怡已經快要走到大門口了。

“大姑娘,您倒是等等我呀!”

侍琴在後麵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然後跺了跺腳,快步追上了蘇清怡。

“大姑娘,這段時間,奴婢怎麼覺得您說的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呢……”

“那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對!不過就是有些難懂……”

“那你慢慢體會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