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怡笑到:“尤媽媽真是客氣,偏偏你這個小蹄子,竟就這麼受著了?”

“我的姑娘,尤媽媽可是太太的陪房,您就算是借奴婢個膽子,你比也不敢去受尤媽媽的禮不是?”

侍棋一臉誇張的喊道:“若是尤媽媽肯受奴婢的禮,奴婢就謝天謝地了!”

蘇清怡自然知曉侍棋的為人,故此隻是假裝歎了口氣,然後伸出右手食指,隔空在侍棋的額頭上點了點:“整天就知道貧嘴!還不快將尤媽媽請進來?”

“姑娘快別臊奴婢了,當著姐姐妹妹們的麵兒,您給我留個麵子可好?”

侍棋嘟著嘴,不過很快就笑著又道:“姑娘還請回屋裏等著,奴婢這就去傳尤媽媽!”

說完,竟不等蘇清怡再說什麼,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

蘇清怡看著侍棋的背影,啞然失笑。

不過旋即就反應了過來,柔聲對侍書說道:“你且在這裏安心養傷,”然後轉過頭去,對侍畫淡淡的吩咐道:“侍畫,你陪你侍書姐姐在這裏說說話,多照顧照顧侍書。我知道你們平日裏最是要好,所以就有勞你了。”

雖然蘇清怡說話的語氣不甚和善,但是對侍畫來說,已經是受寵若驚了。

這幾日蘇清怡對侍畫甚是冷淡。以往蘇清怡愛聽的話,現在說出來竟也能遭了蘇清怡的擠兌。

這突然之間的變故,讓侍畫心裏惴惴不安。

加上昨天的事情,雖然自己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但是心裏著實沒譜,到姑娘到底有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

現在聽到蘇清怡雖然沒什麼感情,但是至少和自己說話很客氣的樣子,假以時日,說不定自己能重新把大姑娘哄回來也尚未可知……

侍畫心裏輾轉反側,隻是麵上不顯。

“大姑娘這話奴婢怎麼敢當呢!”

侍畫趕緊陪著笑說道:“奴婢照顧侍書姐姐是天經地義的,可擔不起大姑娘一個‘勞’字……大姑娘放心,昨兒出事的時候,奴婢不在跟前兒,已經心裏愧疚難安了,若是能將侍書姐姐伺候好了,奴婢心裏多少也能減輕點罪惡感……”

“但願你真的這麼想才是。”

蘇清怡點點頭,臉上依舊是無喜無悲。

安慰性的看了一眼侍書,轉身就往屋裏走去。

隻是在轉過身的這一瞬間,掩蓋在寬大的袖子之下,蘇清怡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任由指甲嵌在肉中,似乎也感覺不到有多疼痛。

每次看到侍畫,蘇清怡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個讓人感到屈辱的時刻。

嗬,現在隻是對你冷嘲熱諷幾句,你就受不了了?當日你汙蔑於我,轉投了別人的懷抱中,為何不想想我能不能受得了?!

若不是有些消息還需要你傳遞,想必我在冬至的那天晚上,就會設局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嘶……”

蘇清怡忽然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悶哼,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右手中指的指甲竟被自己生生的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