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剛才翠紅姐姐拉著奴婢悄悄的問了翠碧的事情,奴婢就把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翠紅姐姐說了……”
路上的時候,侍琴瞅了個沒人的地方,一臉忐忑的跟蘇清怡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其實蘇清怡心裏早有了準備,故此侍琴的話並沒有讓她感到驚訝。
不管怎麼說,翠碧都跟翠紅共同在榮僖堂伺候了老太太這麼多年,自己紅口白牙,無憑無據的就說翠碧是別人的奸細,這讓翠紅如何相信?
隻不過翠紅還不是太蠢,並沒有當著別人的麵將這件事嚷嚷出來,而是私下裏找了侍琴,這樣才是大家都省心的做法。
“無妨。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咱們捏造的,現在翠碧還沒露出什麼馬腳,若是不給翠紅一點提醒,怕隻怕日後一但出了茬子,就是個大的,到時候咱們猝不及防,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呢!”
蘇清怡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倒不如提前讓翠紅知曉。咱們盡了咱們提醒的本分,依照翠紅的手段,必然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咱們隻在一旁冷眼瞧著便是。”
侍琴信服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姑娘說是無妨,那想必就真的無妨吧!
主仆二人沒再多話,凜冽的寒風吹在身上畢竟不是那麼舒服,故此二人隻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璃茉苑。
蘇清怡進門後,發現侍畫正在侍書床榻邊上坐著說話。
隻是侍書臉上淡淡的,讓侍畫著實搞不清楚,侍書是因為受了傷,還是因為對自己起了疑心。
看到蘇清怡進門,侍畫趕忙站了起來,陪著笑臉說道:“大姑娘真是孝順,這樣的天氣還去給老太太請安,怨不得老太太最疼姑娘了……”
“慎言!”
侍畫的話還沒說完,蘇清怡就大喝一聲,嚇得侍畫一個哆嗦。
“祖母最是慈愛晚輩,對我們兄弟姊妹都是一視同仁,何來的‘最疼愛’一說?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話說的倒是輕巧,但是你可知道,這話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誤會祖母偏心?”
侍畫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以前大姑娘不是最喜歡聽自己說這樣的話麼?今日自己原是想在大姑娘麵前賣個好,隻是不曾想,竟然又被大姑娘嗬斥了一番!
侍畫心裏委屈的不行,偏偏麵上還不敢顯露出來,隻是默默的紅了眼眶,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
此時侍棋也從外麵進來了屋裏,隻一看眼前的情景,心裏就大約明白了前因後果。
侍棋眼球一轉,上前屈膝,對蘇清怡行了一禮,笑著說到:“大姑娘,剛才奴婢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尤媽媽。尤媽媽說,昨兒岱山縣的莊子上來人了,說是有事情想要求姑娘做主。隻不過昨天太太來咱們璃茉苑跟姑娘說話兒,尤媽媽覺得必定是更為要緊的事情,所以就沒來打擾姑娘……”
侍棋原本嘴皮子就很利索,說起話來更是快人快語:“這不今天看到了奴婢,求奴婢來給大姑娘傳個話,求大姑娘抽時間賜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