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回京了,但是現在景王殿下不在京裏,我們府上又遇上了這樣的事,等寧王回過神來,恐怕還會再一次對你下手……”
蘇清怡皺了皺眉頭,一臉擔憂的望著張鵬:“你在外麵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
張鵬心中一暖,笑著說道:“大姑娘放心吧,在下自有主張!”
他向來不是個莽撞的人,蘇清怡也不過是白提醒一句。
“你且去吧,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去尋長平公主,若是……就幹脆將米其林直接送給她吧!”
蘇清怡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木家,選擇了長平公主。
聽說木家已經為兩位舅舅搭起了靈堂,隻等屍體被運回來,就直接入土為安……雖說這件事情自己也感覺很無奈,但是兩家再想和睦如初,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喂,祖父外祖母不計前嫌,依然接納了自己,舅母和表哥表妹們恐怕也會對自己有個心結。
張鵬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大姑娘保重,我已經往這些獄卒身上砸了不少銀子,您和老太太,還有七少爺九少爺他們想必不會受太大的苦……若是有什麼事情,您可以讓那個叫銓子的獄卒給我捎個信兒,我一接到消息就會立刻安排!”
張鵬一拱手,告辭而去。
隻是剛踏出大理寺的大門,張鵬深吸一口氣,卻轉身往順天府大牢走去。
侍琴侍棋正互相擁抱著蹲在牆角,似乎想要借助彼此身上的溫度,好讓自己更暖和一些。
“咳咳咳……”
忽然侍棋胸口傳來一陣壓抑不住的咳嗽,隻是咳嗽完之後,急忙推了一把侍琴,和侍琴拉開了距離。
“你這是作甚?”
一同相處了這麼多年,侍琴自然明白侍棋的意思。
“眼下咱們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這輩子能不能出去……咳咳咳……”
侍棋又咳嗽了幾聲,一臉慘然的說道:“我染上了風寒,你還是離我遠些罷,若是能好好的活下去就活下去,若是你還有機會能伺候在大姑娘麵前,一定要連同我的那份,一起照顧了……”
侍琴心中一慌,不容分說的將侍棋又扯到了自己的懷中,強忍著鼻頭的酸澀,嗔怪道:“要伺候大姑娘,你自己伺候去,作甚要我替你伺候?不過是個風寒,咱們活了這十幾年,風寒也不知道得了多少次,雖說後來到了將軍府,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那咱們小時候,缺衣少食,不也都這麼過來了?我不許你說那些喪氣話,知道沒?!”
侍棋原本還想掙紮,但是剛才一番劇烈的咳嗽實在是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此時也隻得軟軟糯糯的躺在侍琴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喘氣。
“姐姐,我,我真的好想他啊……”
侍棋微微閉著眼睛,嘴裏輕輕的呢喃了一句。
雖然沒有說出“他”是誰,但侍琴還是明明白白的能感覺到,“他”不是別人,正是張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