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輕舞滿眼擔憂的看著手術室,另一邊的阮院長終於是安排好了病房,急急忙忙的向著手術室這邊走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還在忙著琢磨。
剛才不僅是見到了徐若然,也是見到了劉振。
如果說徐若然是讓人感覺到俠義之心的俠客,那麼劉振無疑就是能夠讓人感覺到膽寒的草莽了。
劉振的發家史估計都足夠寫上一本百萬字的回憶錄了。
臨江隻要是有些地位的人,對於劉振的崛起之路或多或少都有耳聞,而且劉振草莽的出生背景更是被很多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是與劉振不同的是,徐若然,徐若然的成功是屬於那種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為徐家很久之前在臨江這一塊就有很多的人脈關係,並且在業界的口碑也是挺好的。
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就是徐家公子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但是卻最終沒有能夠娶那人回家,之後潛心鑽研商界,最終將徐家整個家族產業的總資本翻了十倍還不止。
一般人也隻能夠知道一般的故事,至於裏麵更深層次的東西,就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了。
也有傳言,當年徐若然喜歡的女人,就是劉振的亡妻,但是卻沒有多少人真正的知道,劉振的亡妻到底是誰。
也有人曾經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所以偷偷摸摸的去走訪了一些人,可惜這些人都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套說辭一般,對於那些事情,隻字未提。
阮院長腦子裏七葷八素的一大堆東西碰撞在了一起,他急急忙忙的向著手術室那邊走去。
要是能夠和徐若然建立起良好的關係的話,阮院長覺得以後有機會再讓他捐個樓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情。
誰都知道徐若然喜歡做好事,光是希望小學就捐了七八所了,再加上每年他的公司都要從淨利潤裏提取一部分作為扶貧基金,也算是解決了很多流浪漢的吃喝問題。
徐若然在公眾眼裏是大好人,是有良心的商人,而在這麼一些手裏握著小權的領導眼中,他則是一個出錢出政績的金庫啊。
阮院長還在想著剛才遇到劉振是個什麼情況呢,劉振的話,就不是阮院長想要去招惹的人了,因為搞得不好,你丫的被他給吃的骨頭都沒有了,恐怕還不知道原因,並且樂嗬樂嗬的幫著他數錢呢。
突然,阮院長向前的步伐停頓了一會兒,他的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劉振和徐若然全都出現在了醫院裏,那麼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家或者身邊的人肯定是有誰出了事情的,更弄不好,兩人來等的是一個人的結果。
阮院長有些惆悵了,他是真的害怕這種情況下出麵,因為搞得不好的話,那麼自己這個院長的位置恐怕都要丟了,但是不去的話,怎麼能夠跟徐若然徐總搭上線呢。
想了許久,阮院長終於是一咬牙,埋頭向著那邊走去。
剛剛轉過一個轉角,阮院長看到前方兩個男人,心底猛地一突,果不其然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住。
阮院長事到如今,也隻能夠咬著牙走過去了。
“徐總,您要的病房已經安排好了。”
阮院長以盡量和善的語氣和徐若然說著話,滿臉帶著微笑,一張臉上那簡直是和煦的不能夠再和煦了。
徐若然對著阮院長點了點頭,而劉振也正巧看了過來,挑了挑眉:“喲,老阮啊,剛才沒看清你,啥時候背都挺不直了?”
劉振的話裏帶著一絲的譏諷,弄得阮院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偏偏他還不能夠說些什麼。
寧惹閻王,別惹劉振。這八個字簡直是在臨江這個圈子裏經久不衰啊。
阮院長隻好陪著笑:“人老了,人老了。”
劉振沒再看他。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光由紅轉綠,一直盯著那邊的徐輕舞站起身來,趕忙跑到了手術室的門前。
門被打開了,帶著口罩的醫生將病床上的劉天給推了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醫生。”
徐輕舞焦急的問著,滿臉都是擔憂的看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劉天。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生命力很頑強,總算是挺了過來了,所以你們放心,隻要不再受到二次傷害的情況下,肯定是能夠醒來的,所以請放心吧。”
聽完了醫生的話,徐輕舞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先把病人帶到病房裏去吧,讓他好好休息。”
阮院長在後麵說了一句,那個醫生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院長在這裏,而阮院長說完話,居然是走上前來,親手推著這個車子向著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