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前麵有人攔路。”
司機壓了壓帽簷,低沉之中略帶著沙啞的聲音輕聲的在車中回想。
黑澤彥沒有抬頭,依然在認認真真的擦拭著手中的這柄刀。
童子切安綱。
這把刀,在一條天皇統治時期,屬於源氏家族的武士源賴光,他用這把刀斬殺了丹波國大江山的食人妖怪酒吞童子。
這個傳說就是“酒吞童子退治”。
這是個有名的故事,太刀“童子切”的名字的由此而得。
此刀由足利義昭轉移到豐臣秀吉之手,後經德川家康,家康又傳於德川秀忠,秀忠的女兒勝姬嫁給越前鬆平忠直時作為陪嫁,長男鬆平光長成為改易,繼子長錢作州津山複興以來,同族傳承。
隻是現在,被黑澤彥握在手中,鋒利的刀刃折射著令人心悸的寒芒,刀光閃爍在黑澤彥的麵容之上,讓他看上去更顯冷酷。
“下車,解決他。”
黑澤彥沒有絲毫感情存在的聲音在車內回蕩著,司機應聲,打開車門,下車。
他的身材魁梧,能夠肩負起保護黑澤彥此等重任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阿貓阿狗的那種戰鬥力了。
司機腳步沉穩,沒有任何的遲疑,向著不遠處的這個銀發的家夥走去,他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皇城銀夜的身上,沒有任何打算去白費唇舌。
既然黑澤彥發了話,那麼麵前這個小子注定就要被打倒在地。
皇城銀夜看著向著自己而來的這個司機,緩步迎了上去。
速度不快,但是同樣絕對稱不上是如何的慢。
戰鬥持續的時間很短,僅僅隻是會麵之後不到三秒鍾的時間。
皇城銀夜的拳頭已經不偏不倚的猛的砸在了這個司機的心口位置。
皇城銀夜的出拳速度不快,隻是那個司機在麵對著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一拳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無論如何躲避都是避無可避的結局。
一拳下去,皇城銀夜收了手,繼續向前。
司機被轟的猛的向後飛去,口中大口大口的咳著鮮血。
皇城銀夜走到了這輛保時捷的麵前,站在車頭的位置,伸出手,敲了敲車前蓋。
他對著車內勾了勾手指,做了一個極度挑釁的動作。
車內,黑澤彥寂寞的看著手中的童子切。
這柄刀曾經被人測試過刀鋒的鋒利程度。
他們將六個死刑犯的屍體疊加在了一起,然後用童子切從上到下一刀斬切。
原本有人擔心屍體之中人體骨骼會阻礙童子切的發揮,但是實際上,童子切沒有因為任何人體中堅硬的骨骼而產生一點一滴的停滯。
童子切一刀而下,斬斷六具屍體,最後更是直接切到了地板。
所有人都被童子切那恐怖的切割能力所震撼。
現在這柄自從出世之後就一直被賦予了各種神話和傳說的童子切安綱就在黑澤彥的手中。
刀鋒依然如同百年之前一般的鋒利。
為了能夠保證童子切的鋒芒,每一年都會有拿人來祭刀。
黑澤彥癡迷的看著手中的刀。
外麵司機的情況他可沒有閑工夫去關心,即便這個人是為了自己而可能就此死去。
不過這一切都不在黑澤彥應該考慮的範圍之內,黑龍會的所有熱都有義務為了保護少主而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這就是黑龍會之所以能夠留存至今的原因之一。
黑澤彥看著車外的皇城銀夜,終於是打開了車門,一腳踩在了地上。
他看著皇城銀夜那張有些陌生的臉,冰冷冷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皇城銀夜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黑澤彥,笑了笑:“我自己要來的。”
黑澤彥搖搖頭:“我看你還挺厲害的,要不要跟在我的身邊幫助我?我能夠許諾給你的東西,絕對是你現在所擁有的兩倍,甚至更多。”
皇城銀夜聽了黑澤彥的話之後,微微愣了愣,繼而就是忍不住的再次笑了出來。
他以為自己是那些為了生計而不得不走在這條路上的雜魚?
皇城銀夜在心底算了算,哪怕自己這個第二順位繼承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將第一位的那個家夥給掀翻在地的話,自己最後拿到的資產也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如果在這個基礎上麵翻上幾倍的話。
說實話,皇城銀夜確實是擔心麵前這個家夥付不起自己的酬勞了。
皇城銀夜身形向前略去,單腳對準了黑澤彥的臉,速度之快,讓黑澤彥猛然瞪大了眼睛。
不過黑澤彥明顯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果斷的雙手緊緊握住了童子切,在自己的身旁瞬間揮舞出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