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年的回首(3 / 3)

“什麼事?”

“剛剛截獲了一宗密碼,像是從境外發過來的。”

“什麼密碼,翻譯了嗎?”

“已經送技術科了。”

“好,你隨時盯著,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我,我去看個人。”

“是。”馬一銘上了車,在駛去於靖雅家裏的途中,腦子裏不停的猜想著那宗截獲的密碼,不知道會是什麼,不知不覺間已開到了於靖雅家的大門前。

下車後,馬一銘在門口站了許久才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嬤嬤,行色上顯得格外憔悴,看得出來,嬤嬤內心的掙紮,對於靖雅的心疼、不忍似乎達到了極點,如果於靖雅再繼續這樣下去,折磨的不隻是她自己還有這個家裏僅剩的一位關心她的人。

“您來了,快請進。”那種渴望的眼神,迫切的想要更多的幫助自己更是幫助於靖雅快點走出失去親人的悲痛。

“嗯,小雅在哪,我去看看她。”

“她在先生和夫人的房間,打不開門。”

“還是不開門嗎?”

“是的,無論用什麼方法,沒有用的,她太消極了,希望您可以幫到她,我很為她擔心。”

“好的,我試試看吧。”“好。”

馬一銘走到房門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門,沒有任何回應。咚咚,又敲了兩下。

“我是馬一銘,小雅,可以開門嗎?我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樣。”

於靖雅依舊沒有回應,慵懶的站起身,撿起地上的煙,再次點上,似乎是嗆到了眼睛,眼淚流了下來,轉頭看著房門,呆呆的看了好久。

大概五分鍾左右吧,於靖雅把煙扔在地上,把煙踩滅,這些天,她沒有換上舒服地家居服,也沒有脫鞋,或許是在跟自己較勁,不想那麼很快的放鬆自己,在門外的馬一銘來回踱步,他這道這樣的事來的太突然,需要給她時間,讓她可以自行走出來。但在馬一銘想要再次敲門時,於靖雅打開了房門,滿屋的煙味兒、酒味兒充斥著馬一銘和嬤嬤的喉管兒,讓嬤嬤有了一點惡心,捂著嘴跑去衛生間。

而於靖雅的眼神裏充滿了仇恨、不屑、渴望、孤獨,委屈等等,眼睛沒有全部睜開,眼皮沉沉的壓著,看出來,她真的很頹廢,從未見她如此,那個開朗愛笑的女孩似乎被她弄丟了。不過也難為她了,這麼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任誰也不會表現的那麼開心吧。

打開門的於靖雅,淡淡的叫了一聲馬伯伯,馬一銘關切的問著,隻迎來了於靖雅冷冷的一句,“我醒了,有東西吃嗎?”嬤嬤聽了很開心,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句話,她等了好久。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你熱熱。”是啊,飯做了一次又一次,熱了一遍又一遍,總算熬出頭了。

雙目相對的於靖雅和馬一銘,對視了片刻,還沒等馬一銘開口,於靖雅搶先一步說了她想說的話,一句可以讓馬一銘安心的話。

“馬伯伯,我沒事了,是時候該長大了。”這句話定了馬一銘的心,給她的這段時間,是好的。

後續的事情處理完,於靖雅回到了學校,在第三年提前完成了學業,那年,她19歲。哥哥走了,她的心涼了一半,眼神裏少了曾經的童真,後來,爸爸媽媽也走了,心也跟著走了,冷眼看待這世間,臉上沒了笑容,隻是拚命的學習,這樣的成績,在這所學校裏是史無前例的。畢業的那天,將自己一直留的長發剪成了清爽幹練的短發,清瘦的臉龐,流線的臉頰和尖尖的下巴,眼睛不算太大,似乎有著狼一般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子,像極了媽媽,濃濃的眉毛遺傳了爸爸,五官的完美結合,如果去做演員……不,她沒有選擇那個行業,而是選擇了一條跟爸爸和哥哥一樣的路,在她心裏,是一條視死如歸的路。

她的眼神中無情把有情藏在了心底,仇恨和堅定一直伴隨著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從今以後不可以流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這些年,她似乎從未放鬆過,之所以報考了警校,起初是為了哥哥,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