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魔教信徒的人把他們接到這裏,一直到現在,除了那個神話集團的修真者帶路之外,沒有一個同盟的人願意出麵,再加上一路上所看到的同盟中人冷漠的眼神,雁蕩山的弟子們都知道自己是被刻意的排擠了,所以情緒不免有些低落。
藍柔年紀小,自然不可能會想到那麼多,看到厚厚的羊絨墊子,想到今晚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不用再住在狹窄的車裏了,不由得一聲驚喜的呼叫,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而秦傑則是無所謂這種排擠,在進清夢齋之前他也是如此,所以很習慣,並不在乎,隻是覺得營帳的位置有些不妥罷了。
秦傑走到營帳外,看向了遠方,發現一匹野馬緩步走了過來,用馬首輕輕的拱了拱他,鼻子裏發出像是拉風箱一樣難聽的喘息聲,顯得有些吃力。秦傑摸了摸它身上的鬃毛,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畜生玩意竟然一直跟我到這裏,行!既然你樂意跟著我,那以後我就罩著你,稀罕哪個馬妞兒了哥就幫你搶過來,搶不了的你奸了它,咋樣?夠意思不?跟我這麼久,也該累了,隨便玩兒去吧!”
野馬瞪著黑了咕咚的大眼睛,看著草原上的野草,不由得痛苦萬分,就這麼點兒野草,還能讓自己吃飽?不過這匹野馬也確實通人性,乖乖的就離開了營地,也不知道去哪兒撒歡兒去了。
現在時間還早,冬日的草原又是十分的寒冷,一陣寒風從背後襲來,秦傑也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一條棉線圍巾塞進了領口,然後對身邊的世芳說道:“這裏是風口,晚上估麼著會挺冷的。”
世芳在這些雁蕩山的弟子當中年紀最大,甚至要比王雨珊還要大上一些。她性情溫和,但是聽到秦傑的提醒後,卻也不由得惱怒了起來。沒想到那個神話集團的修真者把他們帶到這裏紮營,竟然還存在著惡作劇的意思。盡管心中憤憤不平,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了。
秦傑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魔教信徒的男人路過,秦傑連忙跑了過去,笑著和他說了幾句話。一直到那個魔教信徒離開,秦傑走回來後,世芳才好奇的問道:“劉師兄,你剛才和那個人說了什麼?”
“我問他我們可不可以在草原上自己紮營。”秦傑笑著說道:“那個魔教信徒說咱們是啥玩意的最尊貴的客人,那麼隻要是這片草原,我們可以任意選擇紮營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那些陸陸續續走過來的雁蕩山子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笑了起來。心裏想著,再去找個其他的地方也不錯,既然神話集團和同盟的人這麼對自己,那又腆著臉離他們那麼近幹嘛?世芳也笑了起來,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男人,如果沒有他,在麵對很多問題的時候,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我們應該搬到哪兒?”
秦傑把目光投向了草原上,心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都是收到了神話集團的通知,才會來到這裏,整個草原上,要有一千多人。草地上的帳篷數不勝數,各方勢力的旗幟也是飄揚空中。西邊兒的帳篷不多,但是排列有序,隱約中還能夠看到一些保鏢站在外圍,看起來要比這邊整齊很多。
秦傑笑眯眯的指著西邊秩序井然的帳篷,看著那些熟悉的旗幟,說道:“咱們去那邊兒。”
雁蕩山的子弟們認出了那是天道盟的營地,不由得一愣,然後便紛紛同意了秦傑的建議。雁蕩山和天道盟關係良好,而且現在是收到神話集團的通知才會來到這裏的,駐紮在那裏,相信誰都說不出什麼的。可惜不諳世事的雁蕩山子弟們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一舉動,仍然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也惹來了不少的非議。
……
冬日的草原,即便是有山脈遮風、火山聳立、溫泉流淌,但依然是會感覺到寒冷。魔教信徒和神話集團等勢力的談判,已經進行了很多天,已經步入了最火熱的階段。秦傑在丘陵上遇到的那一隊神話集團的人,是護送貴人過來的,可那是因為魔教信徒首領的妻子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但是又迫於草原的天氣,總是沒有辦法栽培,所以才叫來了水燕霏,想要當麵請教。這件事和談判沒有關係,但是和送糧草一樣,都是屬於感情交流。在談判陷入僵局的時候,是最有效的解決事情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