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落寞而哀痛!(1 / 2)

師兄溫和說道:“在沈州市見到師父後,你我之間再稱呼,現在你隨小師弟喚我師兄便好,至於行程也不消在意,於我而言修行即是漫遊,並且我們要去一趟珠海市,由那處歸沈州也算順道。”

秦傑聽著大師兄和雨珊之間的對話,隱約覺察到了一些什麼,但卻下意識裏不想往深入裏想,直到聽見要去土陽城,想著應該是去見夏侯,不由有些憂色。

擔憂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無論土陽城是如何凶險的龍潭虎穴,他總不得勸說大師兄這樣的人物避而走之,不過憂慮的意思已經表示的很是清楚。

大師兄說道:“那日在湖畔不知馬賊之事,便也罷了現如今既然知道,加上搶天書時遞出來的那隻拳頭,他總需要對這些事情做些交待。”

言語很平靜溫和,語依舊緩慢,所說的內容很是簡單清晰,因為這基於一個簡單清晰而強大的邏輯,無論你是神話集團還是魔教,無論你是天道盟堂主還是牛逼拉風的修真者,隻要想與清夢齋為敵,那麼你就必須做出相應的交待。

這個世間已經很久沒有人需要做出這種交待,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清夢齋有絲毫不敬,而上一次無奈做出交待的是神話集團的總部大樓。

草原上的風從白日到黑夜不斷地呼嘯,卷起原野概況厚厚的雪,卻尋找不到幹淨的處所拋灑於是最終還是隻能無奈地落在地上,雪層依舊是那樣的厚,無論是滾動的車輪還是不甘的馬蹄,都無法在上麵碾出太過明顯的聲響。

某日風雪漸停,冬季從雲層後方探出頭來,鬼鬼祟祟地向大地投以其實不熱烈的目光,遠處草原間一道微伏丘陵後方忽然響起密集的馬蹄聲,雖然密集蹄聲卻依然清晰明顯隻有一騎可以想見那騎的度快到何種水平。

野馬拖著沉重車廂在雪地裏艱難濤行,低垂著頭顱緩慢啪嗒著厚唇皮兒,極為無精打彩,聽著遠處的馬蹄聲,它霍然抬起頭來望著那處,烏溜溜的黑眼珠骨硬碌快轉動顯得格外警慎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

一道白影從覆雪丘陵後像道箭般衝了出來,那是一匹神駿異常的雪白大馬,正是在魔教信徒大本營賽馬大會上出盡風頭,最後卻被野馬弄得狼狽到極點的那匹母馬,馬背上坐著位身著皮襖的美麗少女,自然即是那位丐幫的水燕霏。

雪馬四蹄上染著泥垢,再也不複那時的純粹美麗明顯經曆遠程本波卻沒有時間時間休息,馬背上的少女容顏依然美麗,眉眼間卻滿是哀痛與焦慮情緒,顯得極為憔悴。

狂奔著的雪馬衝出丘陵,看見草原裏緩緩行來的馬車,緩下了度當它發現拉車的是那個最可惡的黑貨時,是忍不住嘶鳴一聲既想上前狠狠與它咬殺一番,又下意識裏畏怯地想要避開,繚亂的想法影響動作,它因為遠程跋涉本就有些虛弱的四肢是險些踢在了一處,踉蹌地險些向撲倒。

水燕霏眉頭微蹙,右手一提韁繩,極為勉強地控製住身平的座騎,而此時她與那輛馬車相距離不過十餘步,能夠清晰地看到對方。

車廂的窗簾被緩緩掀起。

水燕霏看著車窗,眼神此時冷漠的像原野間的冰霜,黑瞳深處隱隱透著痛苦與濃鬱的恨意,完全不似以往靜好如花的清麗模樣。

窗簾完全掀開,一個模樣尋常的男人神情溫和看著她,頷首致意,水燕霏微微一怔,然後在生身後看到了秦傑和王雨珊的身影。

她猜到了那名男人的身份,緘默片刻後輕吸一口氣,認真恭謹行了一禮,然後不再與馬車裏的人們多說什麼,雙腳輕踢馬腹,讓如臨大敵緊張萬分的雪馬座騎不再與野馬堅持,繼續向著草原深處駛去。

“她這是去哪裏呢?一個姑娘家,孤伶伶地在這片大草原裏走,還真是危險她的身份尊貴,在市內無人敢惹,但這裏可是草原且不說可能遇見危險的狂風雪,即是遇見魔教子弟也會出大問題,魔教子弟對我們可沒有什麼好感。”秦傑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雪馬,歎息著滿懷憂慮說道。

車廂裏一片恬靜,沒有人回應他的感慨。

他微感驚訝,然後發現大師兄和雨珊都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望著自己。

“怎麼了?”

大師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雨珊緘默片刻後說道:“我發現李彤說的對,你確實很無恥。”

秦傑大怒,問道:“我哪裏無恥了?”

雨珊低著頭輕聲說道:“燕霏她冒險單騎入草原去尋自己的未婚夫,而不肯意與你我朝麵,明顯是因為她知道了雲正銘被你重傷將死的消息你心知肚明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何必還在這裏虛偽地感慨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