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落寞而哀痛!(2 / 2)

秦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來掩飾自隻的無恥,於是幹脆閉上了嘴。

便在這時,車廂外再次響起倉促蹄聲。

掀開窗簾一看,竟是花癡水燕霏去而複返。

水燕霏看著窗畔的秦傑,壓抑住心頭的情緒,聲音微啞問道:“你們見過他嗎?”

秦傑看著馬背上的少女,緘默片刻後說道:“那之後就沒見過了。”

水燕霏沒有說他是誰,秦傑也沒有說那之後是哪之後,彼此心知肚明一如果真的說的太過明確,或許那股隱藏在彼其間的幽怨恨意便會爆發成真正的戰鬥。

水燕霏盯著他的臉,緘默了很長時間,忽然抬起袖子拭了下嘴唇,然後手垂到腿畔,遮住袖上的那點血清,聲音冷淡問道:“煩請你告訴我他可能去了何處?”

雪崖之上,秦傑一槍射穿雲正銘胸腹,其後一連串變故產生,如今李彤既然已經與神話集團修真者會合,這個消息自然也在草原上傳播開去神話集團震怒難言,但最關鍵的卻是,沒有人知道雲正銘現在究竟是生是死。

最關心雲正銘生死的人,固然是他的未婚妻,所以陸晨不顧反對和攔阻,強行騎著雪馬便往草原深處闖來。

秦傑平靜地回視花癡冷漠的目楚,他的心裏沒有什麼負疚之意,正所謂理直所以氣壯,根本不在意對方目光裏的無究恨意與殺機,說道:“當日我離他太遠,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這些事情你應該問李彤。”

聽到他的回答,才其是聽著他聲音裏的平靜,水燕霏微垂眼簾,然後緘默一提馬韁繼續向草原深處行去,一馬一人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而哀痛。

……

在比冰寒山北麓最北的山坳間,厚雪掩蓋著天地間的一切,半掩著一個簡陋的皮製帳蓬,除了魔教子弟,沒有人能在這麼寒冷的處所生存下去。

帳蓬裏住著對魔教子弟父子,他們屬於魔教子弟最後南遷的一個部落,剛剛完成冬禮,準備回到部落聚居地,但在回家之前,他們首先要解決失落帳蓬裏的一個麻煩。

那個麻煩是名年輕的男人。

年輕人的衣衫極為破爛,但白色的衣物碎縷看著便知道很名貴,想來身份定然不凡,隻不過他現在的模樣太過淒慘,胸腹間那個淒慘的槍創因為天寒的緣故沒有化膿也沒有生蟲,卻被凍成了勝肉似的事物,看上去異常恐怖。

魔教子弟父子是在山坳裏的厚雪堆裏發現他的,雖然對方明顯是城市裏來的,但這對父子依照魔教子弟行獵時的傳統,依然把他拖回了自己的帳蓬加以救治。

然而那個年輕人被救醒之後,卻依然像是死人一般,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帳蓬頂的油氈,無論魔教子弟父親問什麼,他都不肯開口說話。

魔教子弟父子也懶得理會他,繼續每日進出雪山,尋找那些觀覓痕跡的小野獸,努力完成冬禮所需要的狩獵任務,拖著沉重疲憊身軀回到帳蓬時,隨意喂那今年輕人產碗肉湯,也沒有再做多的事情。

不知道是被昊天眷顧,還是體內有某種奇怪的生機來源,那名年輕人沒有就此死去,隻是變得異常瘦削,眼窩深陷,骨頭突出,過往那張美麗仿如不似常人的神子容顏,漸漸向著醜惡陰惻的路子行走。

某一日那名年輕人終於坐了起來,他劇烈而痛苦地喘氣著,撫著依然留著一道恐怖傷洞的胸腹,趁著魔教子弟父子沒有注意,抽出帳蓬角落裏的一把獵刀,狠狠地砍向那名強壯的魔教子弟父親。

魔教子弟父親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救回來的年輕人竟然會偷襲自己,獵刀襲身之時,隻來得及側了側身。

好在那名年輕男人受了如此重的傷,疲憊虛弱到了極點,即是拿起那把獵刀都已經很是困難,哪有絲毫力量,加上魔教子弟肌膚堅硬如鐵,刀鋒隻在魔教子弟肩頭劃出了一道極淺的白口子。

“啪”的一聲脆響,將將滿十二歲的魔教子弟小男孩冷靜臉把那名中原年輕人擊倒在地,然後大聲罵了起來,隻是魔教子弟小男孩的聲音清稚明亮,發音比父親為生硬,罵聲就像冰柱碎裂一般清脆,倒也聽不出太多汙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