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醉酒!(1 / 2)

秦傑才知道原來鬆鶴樓裏居然還有客人。聽看那道略顯蒼老的聲音,知道那人年紀應該不,他笑著道:“我倒不覺得難聽,俗也有俗的好處,比如這時候酒上心頭,想不起別的曲子,這曲子卻能一下浮現出來。”

隔壁雅間那位客人好奇問道:“這曲子可有名?”

“《求佛》。”秦傑回答道:“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叫這個名字。”

那位客人笑了兩聲,嘲諷道:“佛家修的自身,連世事都不如何理會,更何況是這些凡夫俗子的情愛,年輕人,如果真想少惹這些紅塵煩惱,除了避開別無它法,求佛不如求己。”

秦傑聽著這話有點意思,從窗畔向隔壁望去,想要看看這如自己般半夜飲酒作樂的是什麼樣的人,哪裏來的這些閑趣。

夜穹星瞪之下,隔壁雅間l露台上坐著一人。

因為光線黯淡,加上側著身子,看不清楚容顏,隻是那人身影異常高大,縱使身下是一把極寬大的椅子,坐在裏麵依然顯得有些局促。

看著那個高大身影,秦傑覺得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般,但當場卻一時想不起來,皺眉回憶片刻,旋即自失一笑,心想相逢何必曾相識,搖搖頭重新坐回椅中,取出手帕捂在邊咳了些血出來。

沉悶的咳聲回蕩在鬆鶴樓的露台上。

秦傑取下手帕塞回袖中,想了想,提著酒甕和椅子走到了露台上,看著不遠處那個高大身影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裏?”

“本來就是的地方。”

鬆鶴樓的老板知道最後的兩名客人都坐到了露台上,有些疑惑不解於他們的不懼寒,卻還是極為細心地命人在露台邊緣挑起了防風為。

昏暗的燈光籠罩著露台,秦傑把那人看的清楚了些,隻見那人身穿著一件極名貴的繹色狐裘,容顏清覆,下頜有須隨夜風輪飄,似極了沈州市大富作派,但身上的氣息卻又透著股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尤其是此人明明是位老人,但從他的神情氣質上卻感覺不到任何蒼老。

“要不要聊兩句?”秦傑問道。

那名高大老人搖了搖頭,提起手中酒壺道:“我回沈州市首要事是先喝三壺鬆鶴樓春泥甕存的新酒,酒不喝完,沒興趣聊天。”

秦傑不再理此人,坐回椅中看著沈州市天上那些繁星,緩緩飲著酒。

那老人坐在酒中,看著天上那些繁星背後的夜穹,緩緩飲著酒。

秦傑的酒量很一般,如果和張楚楚比起來,就像是溪之於汪洋,尤其是他受了傷又疲憊憔悴至極,沒有過多長時間眼神便開始迷離起來。

那位老人看似不凡,仿佛江湖裏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隱者,然而酒量也著實有些糟糕,沒過多久也開始有了醉意。

醉酒之人分很多和,有所謂武醉,那便是要借著酒意發泄打人踢樹砸牆,也有所謂文醉,那等人要借著酒意寫詩抄話賣弄詩,秦傑不屬於這兩和,因為他不會寫詩,所以他隻是借著酒意不停喃喃自言自語。

那位老人醉後的神態也極為有趣,明亮的雙眸盯著繁星之後的夜穹,不停輕聲著什麼,像是在對這片夜空話,隻是看他麵刻如霜沉如鐵的模樣,可以想像那此話不是什麼好話,更可能是髒話。

未曾相對,相鄰飲酒,老少二人同時長籲短歎起來。

秦傑歎的是人生。

雖然他在天道盟的人生還不到兩年,但經曆了這麼多的跪磨,總有很多可以感慨的地方。 老人感慨的內容則更為具體一些,在人心不古世風日下的大框架下,具體針對是某酒鋪無良老板往烈酒裏兌水這等焚琴煮鶴之舉,又比如鬆鶴樓居然也墮落了一道芽菜蒸肉居然用的不是沈州南郊的黑豬,就連這春泥甕的泥居然也換了出處,怎麼聞酒裏都有股黃州泥的味道。

“這是用來貯酒,又不是用來寫字的,怎麼能用黃州泥呢!”

老人憤怒地揮舞著手臂,花白的胡須友夜風中亂飛。

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傳進秦傑的耳中,他側頭看著憤怒的對方感慨道:“真是對生活有要求的人但這樣不累嗎?”

老人蹙眉看著他不悅道:“既然活著當然要好好活著。”

秦傑沉默片刻後,微澀一笑道:“那是因為老人家生活幸福所以不知道,有些時候,隻要能活著便是世上最大的幸事。”

老人像驅趕蚊子一般揮揮手,似乎是要把秦傑這番陣詞濫調以及話語裏透著的自恰自艾惡心感覺全部驅出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