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醉酒!(2 / 2)

秦傑此時酒意上湧,隻是下意識裏想要抒發自己的人生感慨哪裏會理會老人對他這一套很是不屑。

“我本以為我是什麼崗上怎樣淡的人,後來混的好了,我又以為自己是那些直指本心殺伐決斷冷漠無情可以在世上建大功業留名字刻石柱的人,然而直到這兩天我才發現自己隻是一個在世間不停扮家家酒的人。人生,就像一場扮家家酒,扮的久了,也就當成是真的了於是什麼冷漠無情也都會被柴米油鹽董染成我以前最不屑的責任或習慣。大概是因為從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我那她該怎麼辦,然後又變成,如果沒有她我該怎麼辦?我依然能活著,不定還能活的更輕鬆但什麼才是輕鬆?習慣了,如果習慣被打破,就不可能輕鬆因為總會覺得生命裏少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總覺得的身體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秦傑轉頭看著椅中的老人嘿嘿笑著道:“可不要嫌我的酸腐騷情要知道為什麼世上總會有這些話語?因為事後人們總能通過各和方法證明,原來這些東西真的是很要命的一些玩意兒。沒有就會不習慣,就像這片夜空,無論是十四年前的夜空還是現在的,無論是襄平的夜空還是沈州市的夜空,隻要沒有月亮,我就不高興。”

老人無語。

秦傑忽然道:“和正經件事情,可別怕,我想殺人。”

老人看著他吃驚道:“白天才剛剛殺了兩個,這時候又想殺了?”

秦傑這時候已經醉的有些厲害,竟是沒有聽清楚這句話。

他看著夜空裏的繁星,感慨道:“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的性格有些問題,每當不高興的時候,我就想去殺些人。

老人看著他很認真地道:“這性格沒有問題。”

秦傑微微一怔,看著他喜悅道:“這樣認為?”

老人嘲諷道:“但的腦子有問題。”

秦傑對這個說法極為不屑,身為清夢齋學生,與白武秀這樣的人物並列,自己是天才的判斷在他心中愈來愈堅定。

因為很高大,老人坐在椅中總感覺有些局促,換了好幾個姿式才最終找到稍微舒服些的位置。他半靠著椅背,手撐著下頜,看著秦傑問道:“不高興的時候就想殺人,難道你以前殺過人?”

秦傑把手中將空的春泥酒甕擱到腳邊,說道:“我可不會告訴你我殺過多少人,那可是觸犯法律的事,不過你可以這樣設想。”

老人搖了搖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甕,有些惱火地咕噥了一聲,喊露下的老板再送兩甕,然後看著他問道:“可你為什麼想要殺人?”

秦傑沉默思考片刻後搖頭說道:“雖然我這時候已經快喝醉,而你已經喝醉,但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告訴你。”

老板一路小跑來到了露台上,恭恭敬敬把兩甕新酒擱到老人身旁,然後低頭哈腰退了下去,別說催著結帳,話都不敢多說一聲。

他不知道這位老人是誰,就連鬆鶴樓真正的東家,也不知道這位老人的真實身份,隻是鬆鶴樓無數年來一直藏著幅畫像,和一個簡單的規矩。

那個規矩就是,如果有一位長的像畫像中的老人的老人來到鬆鶴樓,樓中所有人都必須把老人當祖宗一般供著,且又要像對待殺父仇人那樣不用理會,以免惹得那位老人心煩意亂不高興。

就算不是畫像中的老人也無妨,因為認錯祖宗頂多會讓鬆鶴樓損失一些錢,丟一些麵,而如果祖宗回來,你卻招待不周,那麼鬆鶴樓還有什麼道理,繼續在沈州市裏存在下去?

老人拍開春泥酒甕,極快意地飲了一口,說道:“其實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想殺人。”

秦傑看著他的容顏,無法確定老人的具體年齡,但想來應該是極老了,那麼他年輕時是何時?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當年你想殺誰?”他好奇問道。

老人把酒甕擱到椅旁的小桌上,看著露台前方光禿禿的冬樹枝丫,說道:“我母親是父親的房小妾,父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之後族中不容,母親帶著我離開老宅,四處顛沛流離,活的很辛苦,受盡了世人的欺侮。所以當我有能力殺人之後,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老宅,把當年曾經欺侮過我們母二人的那些老太婆還有那些親戚全部殺個幹幹淨淨,然後再去把我父親的墳墓掘開,挫了他的骨揚了他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