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一日地過去,五年的時間就這樣悠悠而過。
修煉室中,林空眉頭緊皺,一動不動地盤坐在藥池中,藥池裏的藥水幹涸了,藥童就把藥水倒進去,一月,二月,三月,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一年。
在即將踏入臨門以來的第八個年頭之際,修煉室傳來了林空興奮的聲音。
“第六層了,哈哈”,大笑聲中,林空大步踏出修煉室,第六層穩固下來了,他逼不及待走出來,唔,深吸了一口氣,發覺外麵的空氣是如此的清香。
在藥池中修煉一年,他都感到有些憋壞了,待他覺得進步不大後,才走出來。
轉眼間,八年已過,從當初進入修煉界的稚氣少年,已變成青年。多了些沉穩,少了些稚氣,多了些飄逸,少了些俗氣。
“林師兄你出來了”,當初的藥童,早已換人,現在的藥童和之前的那個一樣是個十歲的童子。聽到林空的叫聲小跑著過來,澀澀地道。
“都一年了,還不出來骨頭都要生鏽了”,林空動了動筋骨,旋即,響起哢嚓骨頭錯合的聲音,“對了,三師兄,師傅最近有沒有來過”。
這次一煉就是一年,不知道師兄師傅有找過自己?“有,三師兄和師傅都來過二三次,不過,他們在看到你在修煉後,又走了”。
“啊,他們說了什麼沒有,有沒有什麼交待?其他的師兄師姐呢,有到過這裏麼?”,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林空突然間想起,同一村子來的黃可,葉祥等人,當然還有那個身材異常豐滿的月師姐。
“有,師傅說等你醒來,就到左殿的武器庫去領取你的法器”。“法器”,林空一愣。
“是,黃師兄來了,月師姐也來過”。
黃可來過他覺得很正常,月清影過來找他,林空就有些驚詫了。 黃可過來有可能是聚聚舊,月師姐呢?應該沒什麼事吧!他想不出有什麼找他的理由,猜不出什麼結果,最後就把這個問題拋置腦後。
走出門口看到對麵稠密的楓樺樹林,林空想起了六年前見過的師兄,“葉昆,北院,第十號修煉室”。
隔了數年之久,當初離開時的情竟,現在還瀝瀝在目。當時剛剛進入門中,修為太低,被師兄說不是他來的地方,嚇得他趕緊逃離,現在,修為提高了,底氣也慢慢地漲大起來,他很好奇裏那裏的師兄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問到有多少師兄時葉師兄的臉色就變了呢?
按耐不住他的好奇心,最後,他感到有應該再過去一趟,葉師兄不是暗示叫他不要讓人發現再過去嗎?也許事情沒有他想像的那樣嚴重,不然第一次就不會輕易地走入南院了,他是這樣的想道。
“法器雖然也讓他興奮,這個不急,現在天色也有些晚了,等到明天再去領取也不遲”。
南院的院子外沒有人,找了條偏僻的小路,林空作出隨意走走的樣子,慢慢地朝北院走去。“吼”,北院後山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獸吼。
突然出來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北院外麵也沒有發現人影,除了剛才那聲獸吼聲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林空心情緊張,朝楓樺樹後的那一排修煉室走去。
第十號修煉室門房虛掩,太安靜了,林空心中砰砰地加速跳動著,輕聲叫道“葉師兄,葉師兄”。
沒有聲音回應,“師兄不在?”。透過門縫,林空驚奇地發現,門房裏地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這明顯是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他中不安,遲疑了一下,最終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裏麵的布置和南院的一樣,都是一個修煉室和一個小客廳。
客廳除了一張灰灰蒙蒙的桌子外,空蕩蕩的一目了然,什麼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林空十分震驚,修煉室中也是如此。
如果是師兄外出,也應該有藥童打掃房間的啊!現在滿地灰塵表明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
修煉室裏,一片寂靜,寂靜得有些不同尋常,正在林空感到心驚之際,在修煉室的牆邊一角,一道細小的裂縫裏麵有一張白色紙條露出小半截在外麵。
牆角的裂縫一般都不會有人注意,如果林空不是覺得這裏異乎尋常,也不會注意到牆角邊上的裂縫。
“這是一封信,是給誰的”,信已經寫了好幾年,紙質都有些變味了,林空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箋,隻看了潦潦幾眼,就知道信是葉師兄留給他的。
葉師兄怎會知道他一定會來找他?不解中,接著往下看。“轟”,看到信箋後麵的內容林空就像是遭遇晴天霹靂,定在當場。
過了好一陣功夫,他才反應過來,臉色刹白,信在林空手中已變成了齏粉,“怎麼會是這樣,血奴,血奴,據然是他人豢養的血奴”,說著整個人瘋了似的衝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