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凡塵往台上走去的時候,鎮長也緊跟在後,其餘三個查看屍體的這時候也差不多看完了,索性也跟著一起上去。
走到祭祀麵前幾人施了一禮,離凡塵開口道:“祭祀大人,方才經晚生所看,這些人創口窄小卻並未有血跡,出手之人當是劍道高手,而且內力屬於寒冰陰柔一係,所有死者死前並未有過掙紮打鬥,但並未有中毒跡象,隻能說明兩點,其一,出手之人速度快到所有人都看不到那把劍,那個人;其二,出手之人是熟人,而且是死者不會想到他是會出手的那個熟人”
離凡塵說完退到一邊,祭祀隻是淡淡嗯了一聲,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也拱手一禮:“我等與這位小哥看法一致”
祭祀緩緩開口道:“如此有勞四位了,不過在抓到真凶之前要請幾位在本鎮多等幾天了,客棧那邊我會讓人打聲招呼,幾位這幾日的用度就由本鎮管了,也算是多謝幾位了”
幾人回了句多謝就告辭離開了,一路往客棧走去,離凡塵一直在想,到底什麼人既能在不用絲毫藥物的前提下下如此辣手,還能讓幾位高手毫無防範,這其中又有怎樣的聯係。
這時,方才一起檢查屍體中的一人走了過來對著離凡塵行了一禮,動作溫文儒雅,離凡塵打量了這人一眼,見他二十餘歲,身穿青色長衫,麵皮白淨,除了那一雙丹鳳眼外到無別處顯眼的了。
那人開口道:“南郡花城人氏火雲,見過兄台”
離凡塵拱手回禮,心中暗道:“師父說過一句話,這江湖中無事獻殷勤者非奸即盜,此人素不相識,上來便報來曆姓名,且看麵相不善,難道是為了探我虛實,師父說我是中都口音,既然如此”
想到這裏回道:“在下中都衛城人氏木風,見過兄台,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哦,也無別事,就是方才見仁兄心思縝密,頭腦清晰敏銳,必為人中龍鳳,因此生了結識之意,故冒昧打擾”
離凡塵聞言對那人一笑:“兄台抬愛了,在下可不敢當”
那人搖搖頭:“方才在場四人,唯有你一人看出了端倪,這足以證明仁兄不凡了”
離凡塵也不繼續對話,而是問:“想必兄台也是在那家客棧居住吧,反正暫時也無法離開,要不一同回去喝酒等消息吧,那裏的酒還是不錯的”
那人聽此也不多說,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請道:“也好,那就請,沒想到仁兄也好此道啊,你我二人倒是可以大醉一番了”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客棧,剛進門,就有夥計上來對著二人欠身施禮笑嗬嗬的說:“兩位客官,方才鎮上已經派人傳過話了,這幾日兩位在本店的用度一切全免,兩位客官的房依舊未變,現在是要回房休息還是為二位上點酒菜啊”
離凡塵還未開口那人搶先道:“替我們謝謝你家掌櫃,你先去切一盤牛肉,來些果物,拿兩壇好酒出來,再準備幾個好菜,我要與這位木兄好好痛飲幾杯”
夥計應了聲又問:“那兩位是在房中還是”
不等夥計話說完離凡塵接了一句:“就這大廳吧,一會兒坐在窗邊看看外麵風景也挺好的”
“唉,好勒,二位稍等”
夥計下去拿酒菜去了,二人找了個靠窗的拐角坐了下來,剛坐定,火雲壓低聲音問離凡塵:“仁兄此來,是為了求財,還是為了求寶啊”
“求財,求寶”聽到這兩個詞離凡塵想起來昨日問過那個夥計的話,哈哈一笑道:“小弟此來既不求財也不求寶,隻是聽聞這極北冰原有名,想來此轉轉而已”
聽到離凡塵這個回答火雲估計也未當真,微微一笑:“正好在下也想去那冰原一看,倒是可以與木兄結伴而行了”
這時夥計端了酒菜上來,離凡塵也不多言,拍開一壇酒遞給火雲道:“火兄請”火雲接過酒對著離凡塵遙遙一舉,兩人就這麼開始對麵暢飲,也不再談其他,隻是說說一些閑雜話題。
這一坐就到了下午,二人也有些醉意,就在這時外麵街上傳來一陣嘈雜,隱約聽到有人喊道“玄冰宮來人了”
二人正好坐在窗邊,就見一隊十幾人有男有女各自騎著一匹似鹿似馬的白色坐騎風馳而過,看方向是往廣場那裏去了,這時火雲對離凡塵道:“木兄,這一喝就是幾個時辰,真是痛快啊,不過在下酒量有限,這就回房休息了”
離凡塵笑道:“好,我也差不多了,正好回房休息休息”
二人離桌各自回房,看到那火雲上了三樓,離凡塵心道:“此人到這裏該比我早才是”回到房中稍運內力,將酒氣逼開,走到窗邊向街上看了看,早已不見那些玄冰宮弟子,隻有一些本鎮散民去往廣場瞧熱鬧了。